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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的時間,這麼突然。
司馬戈望著白衣少年的面孔,似乎也從她的語氣裡面察覺到一絲絲異樣,面色一暗,啞著嗓子問了句:“怎麼?宮少爺,你沒有把握打贏嗎?”
“他一定是生疑了。”琥珀望向司馬戈擱置在一旁的銅色盔甲,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眸一瞬,失去所有光芒,顯得深邃莫測。
“小少爺你在說什麼?我糊里糊塗聽不清楚啊!”司馬戈拍了拍大腿,低低嘆了口氣,有時候這少年說話,總是故弄玄虛,他一個粗人很難意會少年的心思。
“司馬將軍只管繼續振奮士氣,就跟他們說,一鼓作氣打贏這場戰,就能回家,讓他們盡全力,也不能輸給敢做不敢當虛偽行事的大贏王朝——”白衣少年驀地抬起眉眼來,往日的清澈光耀使得那雙眉眼愈發清晰驚豔,笑了笑,少年說的很是隨意。
司馬戈點頭,只聽得白衣少年嘴角的笑意,猝然轉沉,幽幽地開口,宛若呢喃。“至於其他的,我來做。”
“好,我相信宮少爺,這幾日加強操練,決不輕敵,必當要給自己掙回面子。”
司馬戈聞到此處,面色凝重,拍拍琥珀的肩膀,頭一低,掀開簾子就走出帳內。
帳內無人,琥珀扶著帳篷邊緣,默默的,緩緩的,坐了下來。她白衣素裹,黑髮高高豎起,黑色髮帶垂在青絲旁,一如既往的簡單低調,她也絕非鄒國走狗,要為鄒國吶喊助威,只是,她無法看著大贏王朝贏。
脂粉未施的巴掌臉上,帶著些許寂寥,柳眉擰著,眉間有細小褶皺,這同往日常常微笑,輕鬆散漫的那個宮少爺,卻有了些許出入。
這就是壓力吧。
畢竟,跟南烈羲為敵,可不是簡單的事。
他應該是察覺了,如果猜得沒錯,可能已經派人來調查,是否這軍營之內,藏著一個見不得人卻跟他作對的敵手吧。
即便他一世聰明,狡猾陰險,又想過沒有,那個人,會是她呢?用他的聰明,也知道上官琥珀這個人,是沾不得吧。
所以,上官琥珀早就死了,不明不白去了地府,也沒有人會想念,也沒有人要挖掘真相。
但,她沒死的話,活著回來了,也是這些人的噩夢吧。
她沉思了許久,才緩緩站起身,拍拍雙手上的灰塵,走向自己的帳篷,周圍十個侍衛依舊佇立著,她帶來二十個侍衛,白天黑夜各自當值一批,以防不測。
見白衣少年走來,侍衛低頭,行禮:“主子。”
“這幾天給我好好守著,如果有人監視,鬼鬼祟祟,絕對不要輕饒。”她嗓音壓得很低,神色自若,掃視過遠方忙於練兵的將士,耳邊聽著一聲聲渾厚有力的吶喊,她的心情卻愈發沉重。
她頭一低,侍衛替她撩起簾子,她進去望著身材纖細卻又只顧著喝茶吃飯的姜樂兒,冷冷淡淡丟下一句。“樂兒,這兩天你乖乖在帳內,沒事別出去。”
“喔。”姜樂兒點點頭,對這句話不以為然,自然也沒多問。
琥珀淡淡一笑,也就隨著姜樂兒一同坐在榻上,喝了杯茶,吃點零碎的糕點。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談了些話,也就如此打發時間。
不過,這一日,卻是看似平靜,其實過的憂心忡忡。
黃昏時刻。
大贏王朝大營,一個年輕將領,神色匆匆,一手壓著腰際的長劍,腳步倉促,直直走入南烈羲的主帳內。
南烈羲的手邊,擺放著一張羊皮紙地圖,他手中的狼毫,沾了硃砂,正要落筆圈畫的時候,聽到腳步聲,面無表情地抬起俊顏來。
將領朝著南烈羲一拱手,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王爺,屬下只得到這個訊息,大營內果然多了一個人。據說是個少年,身份極為神秘,也不知是哪家的貴族子弟,身邊日夜各有十人保護,看起來來頭不小。”
“少年?難道是鄒國的皇子被秘密派來跟隨司馬戈歷練?”南烈羲聞到此處,將手中的毛筆擱置下來,黑墨一般深沉莫測的眼眸,卻是閃過一分詭譎的顏色。
他的印象中,鄒國皇宮裡,的確有幾個年紀正小的皇子,皇室將子孫送入軍營學習行軍打仗的舉動,也不算鮮見,但也要保證皇子皇孫的安全,將他的行蹤保密到密不透風,身邊派多人保護,也是常理。
“昨日屬下只是看到這個少年一個背影,他個子不高,長得很清瘦。”將領神色不變,繼續說下去:“今天,屬下帶人監視了半日,也不見有人從帳內走出來,更沒有見過那少年是何等模樣屬下也不敢離得太近,那十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