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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那麼神色從容的面對他,只是大膽而已?還是——她實在是對他毫無所謂呢?
“只是為了見他一面而已?你的請求,就這麼簡單?”他沉默了許久,一手覆上她的肩膀,即便穿著暖和的貂皮棉衣,他還能隱約感覺的到下面的身子骨纖瘦柔弱,似乎只消他用出三成力道,就足夠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他很難信服。
琥珀清楚,他是個多疑而謹慎的男人,要成大事的他,絕不會被人用三言兩語就說服,他時時刻刻都在算計,算計開始,算計過程,算計結果,自然也不會漏掉任何的危險,對他自身不利的細小缺口,他都不會忽略。
“我發誓,我絕不親手傷他。”她一字一句,都咬住不放,她捉住他溫熱有力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位置,眼神清明一片,直直望入他的眼底深處,一片熾熱誠摯。“讓你摸著我的良心發誓,這樣總行了吧。”
他在一年前說過的話,以為自己不可能對她動情,早已被推翻。
但她卻比自己更加堅決,一年前發過的誓言,說絕不糾纏他,一年之後依然如此,她根本沒有被他的心意動搖一分一毫。
跟他相比,她才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她的誓言,一直遵守的很好呢。
是個從一而終的人,說不動心,不動情,一開始到結束,一直是那樣。
而他的心境,卻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人人都道韓王無情無心,那麼,眼前這個女孩呢?她的堅決執著,不肯回頭,也到了執迷不悟的地步了吧。
因為她的第二個誓言,南烈羲的黑眸之內,閃過一分苦澀至極的笑容,他的手掌就伏在她的胸口,除了感覺的到她心臟跳動的清晰之外,還能觸碰到她少女豐盈的真實。
她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從身體到心,都是真實不滅的,但他可以觸碰到琥珀的身體,卻碰不到她的心。
南烈羲的心,此刻只剩下無奈。
他卻幾乎要對她低下傲慢的頭顱,幾乎就要跟她妥協,不只是因為她的誓言太過堅定,而是因為對於這個少女,他無力抗拒。
“身上沒有任何的利器,正如你所見的,連一支傷人的尖利髮簪也沒有,如果你當真不放心,我保證,絕不靠近他十步之內的距離。”琥珀眼眸一閃,在南烈羲墨黑的眼瞳之內依舊看不見一分閃爍,似乎他依舊不信她,卻不知此刻他的心裡,早已是暗潮洶湧。
她丟下手中的軟帽,走近他一步,讓他看得更清楚,幽亮柔順的黑髮被撤下發繩披散在腦後,宛若美麗黑色瀑布,波浪一樣的黑影伴隨著女子馨香,拂過南烈羲的鼻尖。他看清楚,那是麗質天生的黑色髮絲,閃耀著驚人的光澤,沒有用過時下女子偏愛的香泥護養,居然也可以美得讓人很想伸出手去,握在手心。
她一頭長髮之上,沒有任何的飾品裝飾,小到一朵珠花,大到一隻釵子,他都看不到。他曾經記得她耍的一手好銀鞭,那銀線雖然很輕,甩在身上也很痛,也能傷人。他緊緊盯著眼前的琥珀,突然跟以往的記憶疊加在一起,她曾經在韓王府,那手中銀線飛舞,為她輕而易舉捲來她要的那一朵牡丹花,送到她鼻尖為她裝扮,她雖然沒有武藝,卻萬分聰明,學什麼,都很快能精通,信手拈來。
他曾經以往,記憶中的她,已經很好看,很漂亮了。
因為有段時間,他找不到她,不知她的生死,有段時間,知道她活在世上,卻也因為她陪伴的人是軒轅睿,所以他無法看到她,那些日子,曾經陪伴著他,偶爾冒出他的腦海——就是有她的畫面。
有時候,她甚至不知他會留下這樣的印象和記憶,甚至有時候她不知道,沒有察覺,他在看她,在審視她,在打量她,在關注她。
她跟他解釋,因為他始終沒有露出鬆懈表情,更顯得語氣急迫。“韓王不是還要保護好軒轅淙嗎?如果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你當場拿下我就地處決好了。”
突地一陣尷尬,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她驀地隨著南烈羲的視線往下移動,才發覺他摸著她那顆良心的手掌,還未離開,落在那少女的豐盈之上,更容易叫人誤會偏激。
南烈羲驀地抽開自己的手,他不得不說,摸著她的良心,更願意相信她之前所說的話。至少在今天,她的怨懟和厭惡,他感覺不到一分。
如果他們一直可以這麼輕鬆自如的對話相處,說不定,她也會遲早對他改觀,說不定他沒有放任自己的思緒跟脫韁野馬一般馳騁出去,雙手放在背後,負手而立,表情褪去一開始是肅然,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沉聲問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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