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筋的手,乾裂的唇
我不敢再耽擱,只得就了那杯水將止痛藥一起遞到他手上。他取了兩倍的劑量服下,閉了眼,將額頭抵在了膝蓋上。
好久好久,才聽到他的聲音壓抑著傳出來:“我不是胃潰瘍”
我張大了嘴,呆呆地站在那裡,雖然從看到那盒藥開始,我已經在心底裡猜測過好多遍這樣的結果,但真的從他口中證實,我的大腦還是在瞬間就停止了運轉。
“請不要告訴音笛求你!”他的身體再度止不住地顫抖,他的手幾乎已經全部陷在胃裡,可是他的頭卻高高地揚起。他看著我,用那樣一種眼神,我從未看到過的,絕望的無奈的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陸子謙——我心目中的神,為了另一個女人,這樣地求我!
我頃刻間崩潰得無邊無際。我知道我在哭,我一邊抹著淚一邊點著頭,真的像個瘋子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應該喜歡她了吧,不是她,怎麼會有你們喜歡的情節嘛,哈哈哈哈,我頂鍋了
☆、58最新更新
第二天;我陪他去*市人民醫院辦了辭職手續。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出門。小心地搭配衣服,細細地颳了鬍子,甚至還在臉上狠狠地拍了兩把。我承認,這樣一拾掇,除了過分的瘦;他幾乎就是以前的那個陸子謙了。可是;他的背挺得太過僵直;看得我的眼生生地酸。
很反常地;他並沒有拒絕我的陪伴;只是執意只讓我送到醫院門口;沒有讓我上去。我就站在那裡一直等,直到看到他僵直著背再下來。我笑著向他走過去。當然,我沒有想到;只是這麼短短的兩個場景事後卻可以生出那麼許多的閒言碎語甚至生生釀成那麼大的一齣戲;當然,我更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從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策劃和安排的。
然後,我和他一道去了我那個遠房表舅那裡。原本我們家和這個表舅是沒有什麼往來的,不過,他的兒子去年在我們醫院由陸子謙主刀做了腦瘤切除術後,我們的聯絡也漸漸多了起來。到了表舅那裡,我沒有給表舅解釋什麼,只說我和陸子謙都想轉行了,表舅就滿口應承下來。他也算是個講義氣的人,再加上也許心中早就想還陸子謙一個人情,所以,當我提出我們也許會晚一些再到他那裡上班時,他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並說還是會按時給我們發工資。
從表舅那裡出來,他就不行了。大冬天的,他的額頭居然全是汗,僵直了好久的背也終於再撐不住。他佝僂了腰,身子如風中的秋葉般戰慄。
“去醫院吧!”我哀求他,他閉了眼算是預設。
他一進去當然就沒有出得了院。事實上,當**醫院那個看上去笑眯眯的醫生從一見到他開始就張羅著他的住院事宜了。他安排陸子謙去做一項檢查,然後把我單獨留下。
“你是他家屬吧?”
我不置可否。
“哎,你這個家屬怎麼當的?你愛人都病成這樣了,還由著他胡來!”醫生的笑臉垮下來了。
“他怎麼樣?”我已經顧不上去解釋那些曖昧的字眼,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想過去解釋。
“瀰漫型中期胃癌。”
醫生看我目瞪口呆,以為我不懂,解釋道:“這個瀰漫型”
“醫生,我懂醫。”我驀然打斷,“我只想知道,還有多少挽救的機會?”
“如果立刻手術,應該還有希望;再拖下去,癌細胞轉移,也許”
“我明白了,我會勸說他的。”
那天,我陪著他在醫院裡住下。他開始並不同意,可事實上,他已經沒有精力來管我。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作的痛佔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因為以前他自己擅用的止痛藥讓**止痛片的效果幾乎為零。整日整夜,他的手都不曾離開過他的胃,除了狠狠地蜷縮著身子,他甚至連輾轉也失了力量。
不過,第二天早上,待胃痛好一些的時候,他還是堅持著出了院。他對我說,他還有好多的事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好,他一定會回到醫院做手術。因為,他想活!
說這話時,他的眼中泛著光。
我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事需要處理,我只知道,他幾乎每隔一天都會給梁音笛去電話。蜷著身子,找個什麼物體抵著胃,然後,平靜地給那邊的人聊著天。他的臉上常常是帶著微笑的,即便有的時候那腰都彎成了蝦米狀,那笑卻從不曾消散過。我看得出,他其實是很期待和她通電話的那一刻的。可是,每每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話卻少得可憐。儘管我從不知道他到底想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