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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門外重傷,由於夜裡才下起大雨,來路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腳印,兇手既不能進入客房,也不能離開客房,此乃暴風雪山莊;而後阿哲去找傘,傘沒找到,卻找到了兇器,在一個沒有人能進去的房間裡,此乃密室。”
一直趴在桌上沒吭聲的兔子這時突然豎起了耳朵:“童謠殺人”
第一武笑眯眯地問:“朱槿大人也想到了?”
兔子閉了閉眼,又睜開,嘆息似的道:“我雖然不懂你說的那些推理偵探之類的東西,但耳熟能詳的詩歌,倒是想起了一個,似乎和這次的事件非常般配。”
“哦?願聞其詳?”
兔子抖擻了一下全身的毛,一個後空翻跳下桌子,煙霧騰起,已經變成了人的模樣:“筆。”
唐小棠從揹包裡掏出筆和記事本遞過去,朱槿也不坐下,提了筆在空白頁上利落地寫了四行字,然後推向八仙桌中央。
他的字鬼斧神工,奇形怪狀,但依稀可辨認,唐小棠費力地讀道:“好雨知時時節?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杜甫的《春夜喜雨》?”
朱槿一點頭,第一武就笑了:“沒錯,我想到的也是這個,朱槿大人被困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對外界之事仍然瞭若指掌,佩服佩服。”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這這未免也太”離奇了吧?唐小棠憑著記憶認出所有的字後,被詩中的資訊驚呆了,別的且不說,錦官城本身指的就是C市!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頭四句,是此次事件發生的季節、天氣和時間,完全吻合,而無聲二字也恰好符合神不知鬼不覺的氣氛。
“野徑我懂,我們住的客房在西院最深處,最偏僻的位置,路都沒修好呢;曉我也懂,秋哲大哥確實是早上發現曉玲姐姐受傷的,”唐小棠指著一個個關鍵詞,“另外兩句要怎麼理解,花就算是三角梅吧,可是沒有船吶。”
072、停手吧
唐小棠指著記事本上的那個抽象的“船”字問:“這次的事件裡沒有船吧?”
“重點不是船喲,”第一武笑眯眯地用筆尾指了指另一個字——獨,說道,“我會搬到你隔壁住著這一點,出乎了兇手的預料,按照計劃,那排客房裡應該只有你一個人住,火獨明在這裡就是指唯一的嫌疑人,可惜我打亂了兇手的佈局。”
朱槿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沉聲道:“船也不是不能解釋,客房四周都是淤泥,不能行人,與水無異,客房孤立於西園深處,就像是艘船了。”
唐小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兇手用《春夜喜雨》想達到什麼目的呢?有沒有這首詩,我們都看不出兇手是誰啊。”
“我想,兇手大概是想向我挑戰吧,”第一武慢慢收斂了笑容,一向溫和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犀利,“把我最喜歡的本格推理三熱門詞全都擺在我眼前,看看我這個安樂椅偵探是不是真能破案。——哎,說實話,要是沒有這首詩,兇手是誰我還真不知道,可這一道敗筆,恰恰暴露了兇手的身份啊。”
唐小棠正要問兇手是誰,唐秋哲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起身到門外去接聽,過了幾分鐘再回來,告訴他們:“手術很成功,曉玲只要度過了48小時的危險期應該就會沒事了。”
第一武將菸蒂摁熄在菸灰缸中,愉快地說:“那真是太好了,沒有惡化成殺人事件,兇手也不用擔心會坐牢了呢。”
“兇手到底是誰呢?”唐小棠好奇地問。
“這個就無可奉告了,”第一武偏偏故作神秘,颳了刮下巴說道,“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唐本家的某個人,那麼這就是唐家的家務事,交給阿哲去處理就好。”
唐小棠失望地“啊”一聲拖老長,不甘心地磨嘰:“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第一武但笑不語,唐秋哲也回到桌邊,以鄭重的口吻對她說道:“既然小棠是無辜的,那我這就叫人準備機票送你回X市,別耽誤了上學。”
連他都這麼說,唐小棠只好悻悻起身:“好吧,不說算了,我走了。”唐秋哲一點頭,這回沒有女秘書可以差遣,唐家家主也不親自去送,只是站在桌邊看著唐小棠和朱槿一前一後地走出門,和女魃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西院客房收拾東西去了。
他們倆前腳剛走,第一武就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唐秋哲面不改色,雲淡風輕地道:“你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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