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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便猜到江懷閒對那人起了興趣,不由笑道:“只是恰好在鄭發富的身旁,這並不說明什麼。”
江懷閒唇角揚起一絲淺淡的弧度,饒有興致地開口道。“這人還一眼看出本王安插到錦國大軍之人的身份,阮長史也想說,這只是巧合?”
“若是如此,這人不除不行!”阮恆眉頭深鎖,沉吟片刻後直言道。
“不急,”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江懷閒伸手點了點木案,緩緩說道:“發現了奸細,沒有立刻上報,而是派人緊盯,顯然是想借此把其它人一併揪出來。若是遇著旁人,怕是早就被一網打盡了。”
“元帥的意思是,那人碰上的是”阮恆挑挑眉,對錦國大營中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向來處事淡定的他不得不一驚再驚。
“不錯,”氣定神閒地點了點頭,他盯著手中的瓷杯,沉聲道:“我們一直在尋的物事,線索便斷在那人身上。”
“此話當真?”阮恆激動地站起身,若不是皇上接獲訊息,他們也不會急於趕路,前來邊城。“果真如此,不若帶那人虜來,細細查問”
“本王正有此意,就怕不過是空歡喜一場。”薄唇溢位一聲嘆息,江懷閒俊雅的面容閃過幾分凝重。兩朝皇帝都執著於這物事,派人尋找數年。在他看來,耗時耗力,芮國即使沒有得到它,依舊能成為各國之首!
“追尋到多年前那人,最後見的,便是這叫沉玉,化名黑頭計程車兵。或許只是巧合,如今我們還不能肯定。無端將一個錦國士兵虜來,只會暴露我們的用意,若是被錦國那邊的人知曉了”
阮恆微微躬身,垂眸道:“元帥言之有理,那人的事可暫且緩一緩。現今行刺失敗,依下官之見,大軍只能前行攻城了。”
原以為掌握了錦國大營的動向,只要主帥被殺,群龍無首,便可趁機一舉攻下。可惜途中突生變數,出現這個叫沉玉的人誤了事。
“詠城不大,三面環山,易守難攻。阮長史認為,該從何處著手?”江懷閒抬頭看向他,烏黑的眼眸滲出一絲冷凝。
阮恆思索片刻,才開口答道:“下官以為,正面攻城乃下下之策,可以嘗試引蛇出洞。”
“以什麼名義?”薄唇微勾,俊雅的面容似笑非笑地問道。
他亦報以一笑,“元帥聲名在外,若是連輸了小小的兩場”
“很好,”江懷閒輕聲打斷著,揮手道:“此事便交予你去辦,只是這誘餌卻不宜過多,免得對方生疑。”
“下官遵命,”阮恆欠了欠身,便急忙出了營帳,傳令去了。
江懷閒一雙烏目瞥向掛在正中的佈局圖,抿唇一笑。不知那沉玉,可會再有什麼驚人之舉?
他,拭目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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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成為了人物的主人公,正在城中恣意溜達。鄭發富吃的喝的,都是由專人負責,不是她這樣低等的小廝能過問的,自然沾手不得。那大魚大肉看著有些眼饞,剩飯剩菜又早被新換上來的近衛搶光了,能看不能吃,沉玉幹吞著唾沫,倒不如離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行軍數日,在累得趴下前,終於到了這與錦國接壤芮國的詠城。城內的百姓月前就被強行遷走,剛進城那會,仍有三三兩兩的哭喊聲傳來,聽得沉玉不禁有些心酸。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地方,突然要被攆走,自是一番傷感。眼看著這荒無人煙的街道,處處凌亂不堪,可見百姓走得多麼倉促與不甘。
左右看了看,她便無趣地往回走。夜色漸黑,她不由加快了腳步。沉玉表面上是鄭發富的貼身侍從,地位比平常的小廝不知高了多少。實際上,她除了在帳外伺候,還是得回伙頭營裡住著。伙食行頭,跟以往無異。
她倒是無所謂,在伙頭營跟著吳叔,偶爾和小虎、大頭開開玩笑,自是比在豬頭將軍那裡愜意得多。可小虎卻總是為沉玉抱不平,直嚷嚷著當兵就是為了保家衛國,並非在軍中做小廝之流
沉玉苦笑著搖搖頭,小虎心善,向來為旁人著想。卻是不知,她根本不想立功當官,只要吃得飽,有地兒睡,就已經足夠了。豬頭將軍什麼都不好,就是不吝嗇。回頭賞了她幾次,沉玉得意地笑了起來。
小金庫越來越重,過兩天戰事一起,她跑路時就不怕餓肚子了。
碩長的身影隱在牆內,曲良瞅著幾步外不住偷笑的沉玉,微微眯起眼。連日觀察下來,總覺得這人看不透,倒不如現在試試他的身手
念頭一起,他迅速掠至沉玉的身後,轉眼揮出一拳。用上五成的力度,若是普通人,斷骨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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