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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一路竟然沒有碰著什麼人,她暗自竊喜,只覺運氣不錯,也沒多想。當然她不會傻到就這樣出府,從下人的房間裡摸出一間普通的舊衣,然後在一邊臉頰上沾了些黑灰,遠遠看來就像黑痣,十分嚇人。
果真一上到街上,路人紛紛退避,厭惡之色尤其明顯。
沉玉不在乎地抬起臉,腳步卻不含糊,急急忙忙就直奔蕭祈住下的後院去了。曾聽江懷閒提起一回,說是蕭大哥常住王府,怕要令人生疑,索性在隔壁收拾了個不錯的院落,讓他住了進去。
江懷閒買下了後院,前面還是原來的那戶人家。沉玉自稱是他們的遠方親戚,硬是進了門去。守門的小廝不敢強攔,連忙稟報了主人家。
蕭祈看見她,有些意外,拉著沉玉就往裡屋去了:“你怎麼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王爺呢?”
“他被皇帝關住了,說是弒君。”沉玉一坐下,顧不上喝口水,便一股腦兒地把事情簡略地告訴了他。
他沉吟片刻,苦笑道:“所以沉姑娘跑出來,就是想要去救王爺?憑著你我之力,這事怕是難了。畢竟皇宮可不是普通地地方,明裡暗裡的人都不少。”
頓了頓,蕭祈問道:“阮大人怎麼說?”
“他應該會出手,就是怕我攪局,所以什麼也沒說。”沉玉嘟著嘴,阮恆對著自己冷冷淡淡的,始終沒給好臉色,就知道極為不喜歡她。
“沉姑娘打算怎麼做?”蕭祈坐直身,正色道。
她笑眯眯地咧咧嘴:“當然是偷人了!”
所謂偷人,自然需要月黑風高的夜晚,還有穿上缺不得的夜行衣。
“咳咳”沉玉急忙捂著口鼻,就怕再發出聲音把人引過來。左右瞧了瞧,沒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往不遠處招招手,蕭祈就著樹影的遮掩,挪了過來。
她指指角落地小洞,拉著他地袖子就要過去。蕭祈搖搖頭,甩開沉玉的手,無論如何他都不要爬進這個洞!
沉玉無奈,又踩了踩原地,作出一個“留下”的口型,就躡手躡腳地蹲下身,狼狽地鑽入了泥洞裡。
蕭祈萬分後悔跟著她來了,而且不明白沉玉究竟什麼時候找出這麼個小洞來。左看右看,洞口那麼小,附近也有不少這樣的,沉玉究竟如何分辨出,這個就是王爺派人潛入王宮的那人挖出的地道?
殊不知沉玉打小就愛往洞裡鑽,當年如果不是她想到躲進山裡的洞穴中,怕也難逃一劫。自此之後,她跟著師傅住在山中,無所事事的時候,也就研究坑坑洞洞地。小動物地窩都被她翻來覆去折騰了一番,哪些是新洞,哪些年份久遠,連實的空地也能分辨一二。圍著皇宮走了兩圈,這裡最是禁軍巡邏的死角,加之洞口的泥土新舊混合,不像是天然而成,沉玉很快就找準了洞口。原本想拖著蕭祈進來,給她壯壯膽,誰知人家不願意躬身屈膝爬洞,她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身上的夜行衣很快就變成灰不溜秋的,沉玉極為懊悔,沒戴上蒙面的布巾。原想著今夜半點月色都沒有,不戴那玩意兒也沒人認得出她,可惜卻未考慮到塵土這茬。
接連把幾個噴嚏給強行嚥了回去,沉玉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來湊什麼熱鬧,說不準阮恆今晚就把人救回去,自己不是白忙一場?
回頭一望,她暗歎著。反正都來到這裡了,也不好再掉頭走
好不容易出了地道,摸到了天牢外,用藥迷暈掉門前的侍衛,沉玉從他們腰上搶了鑰匙,鬼鬼祟祟地踏進了牢裡。
宮中守備森嚴,固若金湯,禁軍怕是覺得除非向天借膽,才敢闖天牢劫人,內頭居然一個侍衛也沒有,讓沉玉一路暢通無阻。
當她走到盡頭,看見滿身血汙被吊在水牢中的江懷閒時,震驚得無以形容下大雨,都不能出門滴說。。
幸好換了個安靜的房間,世界終於清淨了,嘆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情流露
沉玉顫著手,這才哆哆嗦嗦地開啟了水牢上的鎖頭,跑了進去。江懷閒身上那華貴的錦衣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白皙的胸膛佈滿一道道血痕,觸目驚
半個身子浸在水牢中,手腕上的鎖鏈足足有拳頭粗,看來即使抓住了他,趙懷津依舊不夠放心。似乎經過一番掙扎,腕上勒出的傷口血肉模糊,沉玉見江懷閒垂著頭,不知是睡著還是暈過去了,心底不禁刺痛起來。
他平日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何時受過這樣的罪?牢中一股腐臭,死在此處的人不知多少。髒汙的衣衫,凌亂的烏髮,面無血色的俊顏,她不忍地撇開臉,翻看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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