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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月風江看見她的笑容,不知怎的,竟有一瞬間的恍惚,心中道:她竟真的一點都不怕麼?眼中神色閃爍不定,低了頭吃飯,也不再說話。
第十四章 且把疏狂腰間繫【二】
吃過了早飯,兩人出了醉花樓,仍舊北行。月風江在集市之上又買了一匹馬給寧未央,自從出了醉花樓,寧未央便再不說一句話,月風江讓她騎馬,她便騎馬,讓她吃飯,她便吃飯。月風江似也並不急著趕路,只要是在城鎮之中,少不得吃肉喝酒,時不時的留宿青樓,寧未央見多不怪,習以為常,他去青樓,她也在後跟著,面色如常,見不到一點兒女孩兒家的矜持羞澀,倒是引得青樓裡的姑娘恩客對她紛紛側目,指指點點,也從不以為意。
這日兩人又來到一座大城之中,月風江挑了當地招牌最大的一個酒樓,和寧未央兩個上去,點了七八個菜,月風江又要了一大罈子酒,自己滿上,又吃又喝起來。酒樓夥計見他們是兩個人,雖有一個是個姑娘,猶豫半晌還是拿了兩個酒碗來,寧未央也把碗裡倒滿了酒,端起喝了一口,辛辣如刀,一陣灼熱過後,胸中卻有種說不出的痛快過癮,索性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從他兩個坐在那裡,便引得滿酒樓的人紛紛側目,一個臉上戴了個銀面具,古里古怪,身邊還偏偏跟著一個俏姑娘;明明只有兩個人,卻點了滿滿一桌子菜;那個姑娘看起來文文氣氣,喝起酒來卻像喝水似的;最奇怪的是,從這兩人坐在這裡,便是自顧自的吃肉喝酒,別說說話,就是連看都沒有相互看一眼。眾人雖然奇怪,但也看見了兩人背上揹著的兩把劍,同樣的古樸樣式,厚重顏色,一青一黃,看起來似乎是一對,這兩把劍的長寬尺寸都比普通長劍大上許多,是以眾人雖然都是竊竊私語,卻無人大聲喧譁。
寧、月兩人旁若無人,酒足飯飽,那滿桌子的菜卻還剩了許多,月風江叫來夥計算了賬,那夥計看見那一盤盤的剩菜,心疼的直皺眉。寧未央起身下樓,站在街上,左顧右盼,想找找這附近是不是有青樓,以她這些日子對月風江的瞭解,酒足飯飽之後,定然要去尋歡作樂。正自找著,忽聽月風江在她耳邊一笑,輕聲道:“你看甚麼呢?”寧未央不答,月風江也不追問,翻身上馬,道:“走罷。”寧未央也上了馬,跟在月風江身後按韁慢行,月風江忽然回過頭來,笑一下道:“想不想去玩牌九?”
天人賭坊是城裡最大的賭坊,青磚朱門,門前高高懸了四盞明燈,兩個貔貅在燈影之下顯得比白日大了很多。牆根下停了幾輛馬車,擺了一溜轎子。
進了門轉過一道影壁,那最大的廳就是主廳,門口站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人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胸前一個“天”字,背後一個“人”字,腰裡都掛著一把鬼頭刀。大廳之中燈火通明,前前後後擺了九張大桌,尤以正中間的烏木桌子為最大,每張桌子跟前都圍滿了人,有坐著的,也有站著的,雖然也有嗡嗡的說話之聲,比之市井之上的小賭場來,卻已是安靜了許多。
月風江帶著寧未央一進到賭場大廳,立時便有許多目光向他們看來,畢竟在臉上扣著面具來賭錢的人實在並不多見。月風江向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選擇那張最大的烏木桌,而是向著大廳東北角相對人少一些的桌子走過去。寧未央稍稍猶豫了一下,在他身後道:“你去賭錢麼?我在這裡等你。”說著便想往大廳邊側所設的木幾茶案處去,月風江頭也未回,冷冷的道:“回來。你和我一起去玩。”寧未央素來不喜牌九骰子,也從不會玩,心中暗道:你平素在青樓尋歡作樂的時候怎不叫我和你一起?但她知月風江既然說要她一起,就決計不會讓她單獨坐著,也懶得忤逆於他,便跟在他身後往那東北角的桌子走去。
那張桌子人雖然少些,可也坐了四個人,正首坐著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白淨面皮,鼻子尖細,一雙小眼睛來回亂轉,唇上兩撇小鬍子打理的根根不亂,最要命的是,懷裡竟還坐著個女孩子,這女孩子大概十七八歲,膚色稍稍有些黑,眼睛卻又大又圓,水靈靈的,正坐在那男人的腿上替他碼牌。另外三個人,一個瘦子,乾枯孱弱,一個官紳模樣的老頭,穿著華麗,光是翡翠戒指就戴了四五根指頭,最後一個最是正常,相貌端正,衣飾普通,卻偏偏是個道士。
月風江和寧未央一來到桌前,桌旁圍觀的人便不自禁的讓了一個位置出來。由於他兩個實在是引人注目,坐在桌前的四個人也都抬起頭向他們看了一眼。月風江看了一會兒,心中便有了數。那個懷裡坐著女人的正是莊家,四人每人手裡有兩組四張牌,小點在前,大點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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