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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雖是有魚有肉,卻並無半點胃口,只是胃中餓的難受,如同火燒一般,便只吃了一點點的碧畦粳米飯,一點素菜,喝了小半碗蓮子銀耳湯,便再吃不下去。眼望窗外,人影憧憧,月風江卻不見蹤影。寧未央略一沉吟,向門外道:“有人麼?”屋門馬上被人推開,仍舊是方才的那個丫鬟,垂首問道:“姑娘有何吩咐?”未央心中暗自冷笑,問道:“你叫甚麼名字?”那丫鬟道:“姑娘叫我小環便好。”寧未央點點頭,問道:“小環,剛才那個帶面具的公子到哪裡去了?”小環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低頭笑道:“姑娘說的是風少爺麼,嗯他現在八成在我家小姐那裡。”寧未央看她臉上有些發紅,心中已然明白,暗自忖道:月風江現在正在溫柔鄉里風流快活,一時半刻恐怕不會回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雖然已是心灰意冷,生死全不在意,但若被月風江帶回冰焰教,卻必然要受盡折磨而死,赤冰的手段如何,她又怎能不知?只是現在全身內力都被他封住,就是跑又能跑得了多遠?
寧未央忽然抬頭,對那丫鬟一笑,柔聲道:“小環,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小環看著她的笑靨,不由愣了一愣,本來她見寧未央蒼白憔悴,並不怎麼好看,誰想到她展顏一笑,蒼白之中,竟也是那般嫵媚,忙道:“幫什麼忙,姑娘請說。”未央站起來,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小環面露驚異之色,連聲說道:“這我不會啊!”寧未央道:“這有甚麼難的,你就照我說的戳上一指頭便了,記得,一定要使勁的戳。”小環咬著嘴唇,遲疑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寧未央將攻玉劍解下,背對著她坐好,道:“好了。”小環用手拂開她的長髮,將手伸入她的後領之中摸了半天,才拿出來,伸出食指,對準第四塊椎骨下的凹陷之處一指戳下,未央微一皺眉,道:“太輕了,再用些力,要狠狠的戳。”小環咬了咬牙,又抬起手,下死力向著那骨頭狠狠戳去,寧未央只覺一陣針刺似的劇痛霎時從那骨縫之中傳遍全身,而且一陣猛過一陣,“哎呀”一聲,兩眼一黑,從凳子上一頭栽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刺痛還是斷斷續續,但神志卻已漸漸清晰,睜開眼睛,愣愣的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竟已躺在了床上,剛才的事漸漸回想起來,忙試著調息了一下,心中一涼,內力不但仍舊絲毫無法提起,而且稍一運功,整個椎骨便像被萬針齊刺一般,疼得她冷汗直冒。
寧未央想坐起來,側過頭去卻嚇了一跳,只見月風江就坐在那張圓桌之旁,端著酒杯,慢慢喝酒。見她看過來,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懶懶的道:“你醒了?”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眼中神色似笑非笑,道:“寧未央,我倒還真是低估了你,這樣的事你也做的出。”低低笑了一下,接道:“我封你內力的手法,這世間除了我和教主,無人能解,你若再來這樣幾次,只怕這身武功便要廢了。”
寧未央看著他,忽然感到無比睏倦,闔上眼睛,輕輕的道:“橫豎都是要死的,武功廢不廢又有甚麼關係。”月風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正是,倒是我糊塗了。”寧未央不再理他,翻了個身,面朝牆壁,睡了過去,她實在太累了,整整四天三夜沒有閤眼,現在眼皮一合上,就似粘住了似的再分不開。她也不怕有人趁機暗算於她,對她而言,無論哪種死法,都比回冰焰教幸福的多。
月風江站在床邊看了她半晌,發覺她竟已真的睡著了,轉身要走,卻又停住,想了一想,竟又轉了回來,也在那床上躺了下去。那床雖不太大,但兩個人躺還是足夠,月風江隨手抓了一塊被子搭在身上,左手一揚,“噗”一聲響,桌上的燭火應聲而滅。
寧未央足足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睛,便看到月風江坐在桌前吃早點,她也不問月風江昨夜在哪裡睡,爬起身來,也走到桌邊,桌上擺著兩副碗筷,月風江用了一副,她便拿起另一副來,盛了稀飯,就著小菜吃起來。月風江端著碗,看了她半天,忽道:“你竟還能吃得下麼?”寧未央一口粥在嘴裡,含含糊糊的道:“為何吃不下?”月風江悠悠嘆了口氣,說:“也對,你不趁著在路上多吃些,等回去了只怕就再吃不到了。”寧未央面無表情,只顧吃飯,月風江也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粥,搖頭道:“如你這般公然叛教,不知是要被丟進蛇窟喂蛇還是扔在冰窖裡把全身的血都放幹。”寧未央聞言停住動作,抬起眼來看著他,忽道:“你就那麼想看我死麼?”月風江眼中閃過一線冷鋒,淡淡的道:“是。所有背叛教主的人都該死無葬身之地。”他的語聲雖平淡,卻沒有半點猶豫之意。寧未央點點頭,忽然笑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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