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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沒有帶給漢民族好運。
但是從說法本身來說,林靈素沒錯。
先說君臣之禮,這似乎是最大的底線,不可突破,不容觸控。但是,這是為了修仙成道好吧,皇帝只是凡人做,為修神仙扔一邊,想擺皇帝的譜你進法會幹什麼?何況還自稱道君皇帝。
再說笑聲。
在人們的意識中,似乎修道者都是老古董,生來只會默然打坐,笑或者哭,都是心靈層次不高的表現。何況是故意說笑話,把堂堂的法會現場搞成大雜院戲臺?
這是誤解,是沒有參與過法會的人,憑空想象,想當然地認為。
遠的太遠,沒有實際考證,舉一個近代的例子。已故的佛學大宗師、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先生名譽怎樣,算得上萬眾之上,德操無雙了吧?
某次,他面向民眾推廣佛法,有一位年輕的女士站了起來,當眾向他提問。女士說:“佛教勸人六根清淨,出家為僧,這樣下去,人類都不結婚了,無法繁衍,不是會滅種了嗎?”
要承認,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可是趙樸初的回答是,他反問:“這位女士,你會出家嗎?”
“不,當然不。”女士拒絕。
“呵呵,那就好了嘛,還有人不出家,人類不是會繼續繁衍,沒有危機了嗎?”趙樸初如是說。堂下一片鬨笑,女士不知是尷尬還是理解,也笑了,於是她坐下。問題揭過去,大會繼續進行。
請問,問題真的解決了嗎?趙樸初回答什麼了嗎?都沒有,這位女士如果鎮靜,如果縝密,如果真的要知道答案,她應該繼續問下去。
比如,佛家講的是普度眾生,最終的追求是大眾同赴西方極樂世界。比如地藏所說,地獄不空,他不成佛,就是這個意思。那麼,如此追求下去,此生不夠,還有來生。來生仍然修行不足,仍然結婚生子,那麼還有來來生。
如此類推,如釋迦本人那樣,終有一生會圓滿。那麼,推廣到極致,每個人都會成佛。那時何來民眾,誰會結婚,人類不滅絕還有第二條路嗎?
多麼嚴峻的結果,可是笑聲終止了這一切。這樣的事太多了,根本不能獨責林靈素。
法會的本來面目就是如此,誰聽說過在凡俗之間聚眾講課能學成神仙的,以為是瀋陽市鐵西區下崗就業證啊。人,首先是一種實體存在,每一分的進步都必須腳踏實地。
原則是,你做了什麼事,才是什麼人。過著怎樣的生活,才能活出怎樣的風采。林靈素之流,或者其他時代的各種大師之流,也邁不出這個範圍。認準這個宏觀理念後,相信沒人會再對聚眾講法有什麼期望。
而林靈素們,也用自己的實際結局,印證了這一點。
說說上面這些神仙們的結局吧。從高到低,依次排列,結局最好的是茅山第二十五代宗師劉混康。這位宗師很顯然是道士中的貴族,吃過見過,明白怎樣在紅塵中瀟灑一遊,知道最大的重點是適時地離去。
他對趙佶若即若離,得到了巨大的封田、賞賜、頭銜之後,很快就淡出了趙佶的皇家靈異班底,他走了,讓茅山的道統得以繼續流傳。
接著是張虛白。嚴格地說,張虛白到皇宮裡只是做了點小買賣,他用自己的預言天賦,和趙佶換了些御酒飯菜。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要。
趙佶想過多給他,先是大筆金銀,他不要;有人勸他利用機會幫人說話,撞趙佶的木鐘。張虛白搖頭,說朝廷做事有宰相在,與他沒有關係。
他離去時很飄然,沒用皇帝發路費,沒用大臣們送行,自己靜悄悄地走了。多年之後,他曾經再一次露面,那時趙佶已經走進了命運的另一個時段裡,無盡的黑夜籠罩了北宋,也壓垮了他。
趙佶哭著對張虛白說:“你以往說的話都應驗了,真是後悔當初沒聽你的。”當是時,虛白嘆息一聲,說:“事已至此,無可奈何。願陛下愛護身體,以往之事已無法挽回了”
王老志相對悽苦些,他寫出已故劉貴妃生前與好友一起服侍趙佶時的私語後名聲大振,京城裡達官顯貴、大款老闆都來找他問前程。
方法是測字,一字定終身,一字定富貴。
真是靈啊,每天門庭若市,時間長了,惹得蔡京大怒。蔡京是有理由發火的,有個好玩的現象,當官的人都迷信。他們要前程,要富貴,可這些東西,都不是水平、努力等後天因素到位了就能搞定的。
更多的是運氣,是上級的不可預知、極難捉摸的好感,這些非常縹緲的東西,才是決定性的。甚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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