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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給他躲閃迴避的機會。眾目睽睽,韓琦還是有辦法讓司馬光的努力變成零蛋。
他作憤怒狀拂袖而去,儘管丟了面子,儘管沒有道理,可我就是不聽你的,你奈我何?陝西方面刺義勇的事還是照辦不誤。把大批的百姓扔上了邊關,送到西夏人的刀槍之下冒險。
這種行為我們能說什麼呢,只能送給韓琦四個字——政治流氓。
從仁宗去世,趙曙登基到現在,時間過去了一年半。富弼很悲哀發現,絕對的權力果然帶來了絕對的腐化。趙曙和韓琦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之前的趙曙多麼克己守禮,淡泊名利。他在進宮之前曾有件事廣為流傳,給他競選成功拉了很多的印象分。那是他父親剛死的時候,一共28個兒子,分家產時他什麼都不要,最後勉強留下了一條金腰帶,價值50萬貫。後來某件事急著用錢,託人去變賣,結果那人一時疏忽,居然給弄丟了。
那人嚇壞了,跑來請罪,趙曙卻一笑了之。丟了?那就算了胸懷博大,瀟灑磊落!當上皇帝怎麼就這麼多毛病了呢?
之前的韓琦更是沒話說,戰場官場哪一點都叫得響,人雖然強硬了些,但從沒有小人過。做出了現在的事,一部分可以說是迫於無奈,選了趙曙就得挺到底,另一方面就只能從做人的底蘊說事。富弼當首相時人人心服,換到他整人的時候要拖累國家!
面對現狀,富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心隱退。相信如果仁宗在朝,他不會對韓琦退讓,相信他決心對抗,韓琦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再怎樣,韓琦也比不上當年的遼國皇帝耶律宗真,於富弼而言,有什麼好怕的?可惜現在是趙曙的天下,他的對抗只會招來無休止的破壞,就像這次的刺勇事件,韓琦已經失去了理智。
關於富弼的這個決定,有些人不同意。認為對惡勢力的退讓,是對光明和公理的犯罪。但退讓也是種勇氣,“道不行,乘槎浮於海。”他看清了趙曙和韓琦的真面目,離開,是對他本人,也對當時的朝局最好的選擇。
富弼先是用20餘道奏章來辭官,再用八道奏章來拒絕退休之後的使相官銜,只以尋常職位離開了京城。在他臨走前,留下了在英宗朝最後的一封謝表。
那是對趙曙和韓琦的不滿以及警告。他明確地指出,之所以辭職就是因為黨爭一樣的官員傾軋,打擊和報復已經沒有限制,不僅是人身攻擊,並且危害了國家局勢。這是個危險的訊號,在之前的北宋頂級官場一直都保持著平和、含蓄的工作氣氛。這在一般的看客來感覺,是一潭死水。
沒激情,沒意思。
可往後對比,就會發現這種氣氛的可貴。沒有爭吵,問題就很少會激化,而一旦激化後,國家的主要精力就會用在內鬥、爭權、清洗、報復上。國家也就完了。
事實上,北宋就是這樣滅亡的。
富弼離開後,趙曙變得隨心所欲,縱觀朝野,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他在之後四個多月的時間裡做出了一些非常絕妙的事。
當皇帝就是過癮。
他就像玩一樣,拿國家的頂級官銜當玩具。比如說富弼走之後的樞密院。有一個人叫王疇,本是翰林學士,官做到了這個位置,文采是不必說了,王疇難得的是口才也非常棒。某天晚上,他和趙曙偶然閒聊了起來,沒想到互相非常投機。
趙曙很高興,兩天之後,突然任命他做樞密副使。一般來說,翰林學士是兩制官,從兩制進兩府,很合乎邏輯,沒問題。但具體到王疇的身上問題就很大。
宋朝有規矩,無論是誰,出任兩府宰執,必須得有在外地做省長以上領導的經歷。一來這會讓宰執人選有獨立處理事務的經驗;二來是防止那些總賴在京城裡享福,資格熬到了一定程度的官場老油條們混進最高權力機構。
這位王翰林就正是一根正宗地道的官場老油條,從登科之後一直35年沒離開過開封,人間天堂裡過日子,哪裡知道為政的艱難,百姓的苦楚?
眼看著出錯,好在當天值班寫詔書的知制誥錢公輔是個明白人,他動用了兩制官的權力——“封還詞頭”。詞頭,是未生效的皇帝任命,只有兩制官動筆按詞頭寫成正規詔書之後,任命才會生效。而兩制官一旦覺得這個任命不妥,他有權把詞頭封還,拒寫詔書,終止任命程式。
這是宋朝政府的一個非常開明,也非常英明的政策。就像當年趙普讓趙匡胤得到一個小竹籠都等上兩個月一樣,為的就是制約皇權,防止濫用。
具體地說,就是防止趙曙這樣的二桿子行為。不過二桿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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