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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初不深慮,固欲飾非,傅會其辭。庇惡遂非,沮抑公議。”
至於曾公亮和趙概,他們倆的罪名是不作為。總而言之,這批宰執人員是“豺狼當路,奸邪在朝。”應該全體罷免,像歐陽修這樣的首惡更應該扔進大獄,嚴重處理。
面對這樣的指責,誰也沒法再沉默了。連當初呂夷簡、甚至丁謂都沒得到過“豺狼”的封號,韓琦和歐陽修哪受得了。宰執集團立即反擊,和言官們掐成了一片。
宋朝的官場亂到了慶曆新政時的規模。
現在我們要站得高一些,先拋開吵架的熱鬧,來分析另一件事。臣子們鬧到了這種地步,除了三五個宰執之外,沒有任何人贊同趙允讓的“皇考”身份,為什麼趙曙還要繼續搞下去,不達目的不罷休呢?
為什麼這麼的固執?!
這不能用什麼為生父爭名分,進孝道有什麼不對之類的廢話來解釋,根本沒有半點的說服力。趙曙這樣的固執是別有原因的,那是他們父子兩代一直深埋在心底裡,不敢對外人透一點口風,越埋越深,越深越痛的一段心事。
趙曙父子有個共同點,趙曙的人生經歷我們都知道了。他因為仁宗無子,在幼年時曾經入宮,以皇子身份教養。這在他的心靈深處,正在成長階段時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我曾經是皇位的繼承人!只要不出意外,以後這座花花世界錦繡的江山,就都是我的。
他等到了,果然沒有意外,仁宗的三個親生兒子都死了他的父親趙允讓就沒他這麼幸運,趙允讓其實是趙曙命運的翻版,兩人在開始階段如出一轍。
趙允讓在仁宗出生前,也曾經以皇子的身份進入皇宮寄養,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劉娥居然用一個宮女給真宗趙恒生出了親生兒子!
美夢落空,多大的打擊。再到後來,這樣的悲劇在趙曙的身上重演。當年的張貴妃一心給仁宗生出皇子,怎麼會留著趙曙這個禍胎在身邊,把他給趕出來了。在之後二十多年的漫長歲月裡,趙允讓父子一直活在熱切地期盼和巨大的失落中。
每一個皇子的誕生都是他們的災難,每一個皇子的死去都成了他們的節日。歷史沒能記載下來他們的具體表現,可趙曙被正式選為皇子時的玩命拒絕,和在即位當天的逃跑加呆傻,就證明了他是多麼的在意。
當初我們迷惑他為什麼認為當皇子是種災禍,請參照中國老百姓得不到好東西時的慣常表現——福大禍也大,財去人安樂。要那些東西幹什麼,消停過日子最好了。
即位當天的逃跑加呆傻,強烈的話畫音表現趙曙的心情——天哪,這是真的嗎?真的死了?!趙禎終於死了?父親您在天之靈看到了嗎?我是皇帝了我是皇帝了我是皇帝了就此流下了哈喇子。
再回想他在仁宗靈前狂呼疾走,來回亂躥——你也有今天,趙禎有種你爬起來看看,我就在你面前,我是皇帝了耶——你能拿我怎麼辦?!爸爸你多年的心願終於完成了,他還是死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發病了精神失常,是他樂極了有點過於亢奮。類似於現在一個窮光蛋突然中了30個億的超級彩票,天上掉下了純金的林妹妹,換誰都得瞬間斷電。
明白了這種心靈動態,才能理解為什麼下面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皇家子弟,禮義廉恥天天掛在嘴邊的三十年如一日的忠厚誠實的好孩子,會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注意,在中書省和言官們吵成一片,眼看局面沒法收拾時,突然間決定性的一擊到來,把所有的爭吵都一刀切了。
皇太后有旨——濮安懿王、譙周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遊縣君任氏,可令皇帝稱親。濮安懿王稱皇,王氏、韓氏、任氏並稱後。
晴天霹靂,誰能想到不久之前還和趙曙鬧到痛哭流渧的曹太后居然會下這種命令,由她把一個外人提升到和自己死去的丈夫同等的地位上?這太不正常了!
可無論怎樣詫異,黃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趙允讓不僅是“皇考”,是皇帝死去的父親,更得到了名正言順的皇帝稱號,他和仁宗趙禎平起平坐了!
那一天開封城沸騰了,除了五六個人如趙曙、韓琦、歐陽修一黨之外,所有的人都在罵街,沉穩些的想到了裡邊肯定另有貓膩,脾氣躁點的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曹太后。這個死老孃們,仁宗有哪點對不起你,居然關鍵時刻賣夫求不對,她到底求什麼呢?搞不清楚,這女人肯定瘋了。
同一天裡,趙曙保持著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