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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湖上有平章”,據說這樣也能促進文化藝術的發展。某一天,他與眾姬遊西湖,一姬偶然見到兩位少年公子,脫口而出讚歎:“美哉,二少年!”平章大人一笑:“你願嫁他,我就讓他們來聘你。”
瀟灑,大度。
不久,他召集眾姬,說是少年送來了聘禮,開啟一看,裡邊居然是那個喝彩姬女的人頭。這就是後來《紅梅閣》《李慧娘》的藍本。
賈似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出事外任為國分憂的了不起的國之小舅子了,他成了一個敗類。而敵人,遠在漠北的蒙古人則變得更加強大。
忽必烈終於整合了內部,開始向外擴張。所謀求者,不外乎南宋。在當時的世界版圖上,在蒙古人馬鞭所及之地,也就只有這片土地還堅持著主權。
對此南宋倒是毫不在乎。
賈似道不僅不再把蒙古當回事,甚至早在宋理宗趙昀還沒死之前,就開始調戲蒙古了。當時忽必烈與阿里不可爭鬥正酣,無力南下,就先派了個使者來要歲幣。使者名叫郝經,是忽必烈的重要謀士,可以說,這次的和談蒙古人是有很大誠意的。
可是賈似道的回應是把郝經扣押,對內不宣稱,對外不承認,跟沒這回事一樣。南宋內部對此當然不敢多說什麼,何況知道的人本來就少,忽必烈不幹了,他派人來問:“我的使者呢?”作為半個世界的主人,他自己覺得無論誰都得馬上回答。
賈似道置之不理。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公元1275年,那時南宋滅亡在即。郝經透過最原始的鴻雁傳信的方式,讓蒙古人知道他被關在南宋真州的忠通軍營裡,才被救了出來。
這簡直是外交史上的一大怪事。在中國,尤其是在宋朝這個極端講究禮儀的時代裡發生,讓人覺得真是既黑色又荒誕。
至於說為什麼會這樣,賈似道給出的答案是,不這樣當年鄂州主動求和許歲幣的事不就露餡了嗎?那會毀掉俺的高大形象的。
忽必烈為人謹慎周密,每次行動前都要有完善的計劃。這一次伐宋,他採取了全盤的進攻方案,與之前先蜀川再江南截然不同。
這來自於南宋叛將劉整的建議。
劉整,字武仲,京兆人。曾以十八騎襲破金國信陽城,軍中稱其為“賽存孝”。中國民間傳言,“王不過霸王,武不過存孝”,可見其個人勇力之強。歷史證明,這人最值得稱道的還是他的眼光。劉整投降蒙古,給忽必烈帶去了一個建議。
與其千里輾轉去“斡腹”——先雲南再四川再江南,尤其是釣魚城已成天塹,連上一任的蒙古大汗都飲恨城下,何不攻破荊襄,直面江南?
很多人都會很奇怪,以中國大地之廣闊,長江流域之綿長,何處不可渡江,哪座城不通臨安,為什麼只限於這幾點?好像除它們之外,就沒有路可通臨安了。
還真就是這樣。
南宋三大戰區,非蜀川,就剩下了京湖、兩淮。兩淮是南宋兵力最雄厚的地區,一度高達二十多萬。這裡湖泊眾多,水寨星羅棋佈,很像是蜀川的山城,蒙古人曾經竭力進攻了三次,都以慘敗收場。水,對蒙古人來說,遠比山還要可怕。
欲破江南,唯有荊襄,具體指的是襄樊。
襄陽、樊城是兩個互為依託的城池,它們據長江最大的支流漢江而建。這裡的整體地貌是襄漢平原,非常便於騎兵運動作戰。在歷史上它的作用非常奇妙,要看當時是什麼形勢。如果是大一統時期,它非常普通,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
如果是南北對峙,它的重要性立即凸顯,它是南船北馬的分界點。北方政權擁有它,可順勢吞併東南;南方政權有了它,可以圖謀西北。
何況,除了這裡,忽必烈也沒有什麼可以突破的地方了。所以忽必烈開始給呂文德下套。
呂文德的呂氏集團這時已經建立起來了。賈似道雖然打壓了幾乎所有的武將群落,但是仍需扶植一些起來,好支配南宋的軍隊。
呂樵夫當時在鄂州的良好表現帶來了鉅額的回報,他成了賈似道的親信。襄陽就在他的管轄下。前線重鎮錢糧無數,呂文德名利雙收。七八年的和平歲月裡,他漸漸變得貪婪、遲鈍。值此享受歲月,蒙古人給他來了封信。
建議在襄陽附近展開雙邊貿易。
這是巨大的商機,主管者每天都會收入鉅額的稅金,還能順勢產生很多的隱性財富,何樂而不為?尤其是目前的和平時期。
呂文德同意了。蒙古人又很合情合理地提出,為了保證蒙方商人的安全,請求修一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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