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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公元992年,陝西路轉運使(省長)宋惟幹向宋太宗推薦這位隱者,趙光義一聽很有興趣,立即下詔徵种放進京。但老種沒理這個茬,原因據說有兩個。
第一,他媽說了,你想隱居就好好隱,結果連皇帝都找你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乖兒子,我要離開你,獨自進深山徹底隱居;第二,說老種是想應徵的,連官方給的路費都收了。但他剛想起程,就遇上了從秦州剛被貶官回家的好友張賀。張官人一語驚醒傻狍子,對他說:“死蠢,你現在去應召,大不了給你個縣主簿或者縣尉之類的芝麻官,還要臉不要?你馬上裝病,就是不去,這樣將來的希望就會大大地了,這才是有面子有成績的隱者。”
哪個才最真,根本沒考據,但可以看後面的事實。
第八章 趙恆剛登基
到了真宗朝,果然名聲在外,加上种放的臉皮已經超級加厚。剛剛鹹平元年,趙恆剛登基,他老媽就死了,在古代雙親亡故,是所有做官人的噩夢,無論是誰都得棄官守喪,可种放就不同,他直接託人給朝裡的翰林學士宋湜等(居然隱居到了和開封城的翰林成了朋友!)帶信,說俺老孃死了沒錢埋,你們馬上幫我想轍啊!
結果宋湜不敢怠慢,立即聯合兩位文壇名人錢若水、王禹僻一起向趙恆上奏。說种放是先帝所看重的隱士,現在有了困難,我們出錢不合適的,不如您來掏,就可以顯示朝廷是多麼的仁德且有愛心啊於是趙恆掏錢,然後召見,第一次賜官就是左司諫、直昭文館,已經是宋朝的中級朝官。
這是什麼概念,可以參照後來蘇軾他老爸,三蘇之首被徵召時,也不過就是個縣簿而已。是老蘇的才華不夠高?不,純粹是招數不夠好!
再以後,种放的官職火箭一樣爬升,成為右諫議大夫,吃飯時以翰林學士西向、王欽若東向,知制誥西向下首、真宗皇帝南面正坐,他以客禮北向相陪,走路時可以和皇帝手拉手,家裡的田產成千畝,收租時無償動用官府驛站的工具種種混賬事數不勝數,這裡就不再多說了,只是請留意,這就是當時世間第一隱士的風範。
那麼回頭看我們的林和靖。
和靖生在江南,隱居在杭州西湖的孤山上。西湖自古遊人如織,杭州更是東南形勝的大都會,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林逋一點都沒有刻意地強求自己隱居的表面形式,一定要躲進深山。
他隱居極早,剛剛進入青年,就躲進了孤山。當時無數人為之惋惜,因為他少年成名,江淮之間文名卓著,本是一顆迅速升起,可在考場之上大出風頭的未來學士。但是說隱就隱了,他“結廬西湖之孤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
但這樣徹底,卻沒有半點的孤傲清高假做派,如果有人來看他,無論對方是薛映、李及這樣的無名文人,還是范仲淹、歐陽修、梅堯臣這樣的大才子,他都一視同仁,來者不拒。本來嘛,隱居是我個人的生活方式,何必弄得神神怪怪,不近人情?
說到他的生活,世人傳頌他“梅妻鶴子”,真是瀟灑出塵得沒法形容。尤其是那個年代,或者是整個人類早就有了一個共識——拋棄了人世間夫妻人倫歡樂的人才是難得的,於是就變成了聖人。就比如仁宗的老師之一崔遵度,此人以儒雅風采著稱於世,理由之一居然是他酷愛彈琴,往往通宵不倦,以至於他老婆想見他一面都很難那麼是不是林逋這樣終身不娶,盪漾在梅林之中,與仙鶴為友的人就更加的了不起了呢?
純粹是放屁,林逋自食其力,在孤山種了300多株梅花,自己辛勤勞作,以出售梅花、梅子為生,那是怎樣清貧辛勞的生活!就是在這樣的生存條件下,他寫出了“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夜黃昏。”的千古佳句,又是怎樣的樂於清貧,甘於自守的精神!
是的,他也接受了真宗皇帝的賞賜,但寵辱不驚,連寫詩感激皇恩浩蕩都沒有,更不去拍馬屁,稱頌皇帝封禪多重要,拜神多神聖。最後他死了,死後的待遇是杭州西湖的蘇堤之上,建了三個“三賢堂”,其中兩位是唐代白居易、宋朝蘇東坡。
另一個,就是終生白衣的林和靖。
更有甚者,宋室南渡之後,杭州變成了帝都。下令在孤山上修建皇家寺廟,山上原有的宅田墓地等完全遷出。可唯獨留下了林浦的墳墓。而這也給林逋,帶來了最後的禍事,南宋滅亡之後,有盜墓賊以為林逋是大名士,墓中的珍寶必定極多。於是去挖。
可是墳墓之中,陪葬的竟然只有一隻端硯和一支玉簪。
端硯予男兒,那是林逋自用之物,那隻玉簪呢?終身不娶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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