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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農民就能達到的嗎?柴榮、趙匡胤用了不下二十年,才給漢人留下了一支常勝不敗,敢於野戰爭勝的軍隊,這時已經被趙光義和曹彬全給敗光了!這就是現實,雍熙北伐就是我們民族歷史上又一個重要的“點”,這個超濃縮的匯聚時段所產生的可怕後果,要用盡後面一百多年的光陰才能稀釋淡化。
這期間國家得花費國民總值的七八成來養軍隊,而軍隊的來源卻是那些不得已扔下鋤頭上戰場的農民,地沒人種了,產業蕭條,國力下降。可是戰爭的威脅永遠都在,於是再增兵,從此惡性迴圈,沒完沒了可是當時的宋朝君臣卻在忙著挽回影響。
歷史上有很多明眼人都在痛罵曹彬的無恥和趙光義的厚臉皮,但是來個換位思考。要曹彬實話實說,要趙光義下罪己詔?在國家空前大敗、敵人馬上就要報復的時候,再來把皇帝的公眾形象、號召力降到最低點?
你想讓中國徹底散架吧?畢竟國難當頭,還是需要有一個帶頭大哥,領著中原百姓來等待契丹的報復。如果曹彬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忍辱負重,擔下了罵名和責任的話,這份苦心,也就不枉了那個良將中的“良”字了。
至於雍熙北伐本身,倒是或許沒有什麼一定必敗,或者一定要譴責的地方。事後的諸葛亮沒有意義,失敗了誰都能總結出一定會這樣的理由。可是有一位前輩曾經這樣說過——有一種理想,兌現了說那是符合規律,落空了說這是違背常識;有一種表現,刑庭上說那是堅貞不屈,會場上說這是死不認錯;有一種賭博,贏肥了說是正義必勝;輸慘了說是冒險必敗
所以還是把這事忘了吧,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要做的是把牙咬緊點,明天契丹人就又會殺過來。
第十一章 大宋名相第一人
契丹人九月份開始備戰,以遼國斡魯朵軍制的迅速集結能力,他們居然在十二月才發起進攻。那麼請看一下這次南侵的當量單位吧——遼軍傾巢而出,分兵兩路,東路由蕭太后與小皇帝御駕親征;西路是耶律休哥,主攻方向是河北。
而且為了牽制住山西一帶的宋軍,遼國派出北院大王蒲奴寧居駐軍奉聖州(今河北涿鹿),與遼山西五州節度使蒲打裡合軍,壓制住雁門關一帶的潘美。
但其實沒有什麼必要了,潘美在北伐過後,已經身敗名裂,在軍中毫無威信可言。不管有多少苦衷,他犯了軍中最大的忌諱,見死不救。從此直到他死,他默默無聞,再沒有任何作為。和曹彬一樣,宋軍曾經的驕傲,最強的雙子星座已經毀了。
現在站在宋朝邊疆上的人已經全都換了,這些人的經驗舉世無雙,遠遠高出潘美、曹彬,但到底能管多大用,卻誰也心裡沒底。
因為實在是太老了,請看這些名字——張永德、宋偓、劉廷讓、趙延溥。真正的骨灰級人馬,有的甚至還是趙匡胤的老上級。這些人重現江湖,宋軍的真相已經慘不忍睹,從現狀上看,是因為能戰的人都死光了,或者在形象和精神上殘廢了;從底子上講,皇帝趙光義已經對當打之年的將軍們徹底失望,再也不敢託付軍國大事。
就這樣,宋朝迎來了遼國精心準備的報復。
耶律休哥率先南下,他先在望都擊敗宋軍,把當地的軍備輜重全部燒燬,再進兵滹沱(自武台山流經真定,向北注入巨馬河)北。這時遼國人吸取了宋軍的教訓,他們在宋朝境內選擇了合兵,東路軍的蕭太后、遼國小皇帝與耶律休哥會合,耶律休哥成了先鋒,他渡過巨馬河,進攻瀛洲,與宋朝瀛洲兵馬都部署劉廷讓激戰於君子館(今河北河間西北三十里處)。
劉廷讓,這是宋朝屈指可數的名將。此人出身世家名門,曾祖父就是五代十一國時桀燕帝國的創始者劉仁恭。他在後周、宋初時為大將,宋朝伐蜀時,他是東路軍的主帥,那時他叫劉光義,等到趙光義登基,他才改名為劉廷讓。
戰功赫赫,完全可以證明,做將軍,劉廷讓有足夠的強度。
在宋、遼戰爭史,甚至宋、金戰爭史上,宋朝面對來犯的敵人,如果想擋住,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率軍出擊,野戰爭雄。
如果不然,那麼不管城池再怎麼堅固,異族的騎兵都可以根本不理會,他們能在宋朝的各個重鎮之間的大道平原之上任意馳騁,直撲宋朝的要害之處。澶淵之盟時遼國直入內地,逼得皇帝親征;金兵入寇,一路直抵開封,都是因為宋軍不敢野戰。
但是劉廷讓除外,他與滿城大捷時的監軍、滄州都部署李繼隆約好,我上前迎敵,你率精兵在後,一定要迅速支援我。李繼隆出身貴族,是趙光義的第一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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