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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家裡是男人的安樂窩?無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哪怕已經是要出事掉腦袋,你都不能回家來說句話緩緩神減減壓——你能做的,只有把苦悶埋在心裡,把笑容掛在臉上。讓笑容一直存在,直到你的人頭被砍下來掛在城牆上示眾,笑容都不要產生變化。這才是男人。
想想吧,那時趙匡胤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老妹都敢這樣對待他,那麼他在家裡白吃乾飯,他受到的嘴臉又是怎樣的?初出家門的趙匡胤什麼也不懂,幹什麼也不行,已經餓得在田壟地頭偷吃白菜,可他仍然不回家,就都有了答案——家,回不去。一來回去也沒他的飯吃;二來,他終究是個有臉有皮的大男人,怎能受那個窩囊氣!
就這樣,趙匡胤無可奈何,但也毅然決然地走出了家門,奔向了他自己的命運。
第二章 凍不死的種子
家,一步步地遠了,生平第一次離家遠行,趙匡胤的心情是怎樣的?完全可以想象,他站得很直(絕不願家人擔心?還是不願在討厭的人面前最後一次丟臉?),在家人的目送下,很快地他的背影就消失了。
我無端地想象,趙匡胤也會回一次頭,沒走多遠,他就會站下,向來路張望。可他已經什麼都再看不見。他的家在開封城裡,千家萬戶,陌巷勾連,十幾步幾十步之外,他的家就會被別人的家遮擋。
他看不見自己的家了。
那就走吧,他緊了緊背上的包袱,從此上路。
第一站,南下隨州,去投靠他父親的好朋友,隨州刺史董宗本。
董宗本為一方之長,什麼地方安插不下一個人?於是趙匡胤如願以償地開始工作了。他那時的理想是什麼?想在董宗本的手下做多久?工作的目的是按月給家裡寄錢?還是想盡快地在隨州打下根基,把妻兒接到身邊來?
這些都已經無法考證了。就連他當時具體負責什麼工作,都查無實據。但是完全可以想象,高大強健,儀表堂堂,又開朗大度的趙匡胤是廣受歡迎的。尤其是他一直生活在當時北方最大的都城之中,無論是洛陽,還是開封,都遠遠不是小小的隨州可比,多年養成的大都市氣質,哪怕僅僅憑藉一些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生活習慣,都會讓他人人注目,鶴立雞群。
但是,麻煩也因此而來了,他搶了別人的風頭。一個本來人人注目,鶴立雞群的人備感屈辱,這個人就是本地的第一公子,最大的二世祖,隨州刺史董宗本先生的兒子董遵海。
這裡我們必須要提出趙匡胤身上的一些特質,和這些特質在人世間的無可奈何。
不知道朋友們有沒有注意到,在我們這些平凡人的身邊就有些很奇異的人。這些人走到哪裡,都會很受歡迎。大家喝酒,總會想起他;有什麼禮品券之類的好處,也會分給他一些。可是仔細想來,這些人卻一直沒為我們做過什麼,他們本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於是大傢俬下里一想,就覺得這種人不怎麼樣,於是決定疏遠他們,再不搭理。可是奇怪的是,就算心裡已經下了決定,但是隻要一見了面,還是會不由自主和他們笑,鬧,打成一片,把以前的成見扔到九霄雲外。
這就是魅力,沒法解釋,沒法複製,沒有的人沒法強求,擁有的人卻揮之不去,最沒道理可講的東西。有些人僅憑著這種特質,就會青雲直上,飛黃騰達(比如請客送禮,歪門邪道那些人)。而這還只是初層次低階段的,一旦這種魅力上升了品味,和不同凡響的外貌,非同一般的能力結合起來,那就真正的不得了了,會使人一見傾心,為之死心塌地吃苦賣命,直到自己死了,還會嘴角含笑,覺得一生都值了。
不幸的是,趙匡胤就有這種特質。而這種特質說起來,也是一把雙刃劍,會讓他隨時隨地的與眾不同,也能讓他每時每刻地顯頭露臉,招人嫉恨。
被搶了風頭董公子恨透了趙匡胤,有趙匡胤在隨州簡直讓他寢食難安。說起來也難怪他,像他這種衣食無憂的高幹子弟,每天最重要的事不就是些“精神境界”的追求嗎?於是,在他的大力干擾之下,趙匡胤只在隨州待了半年,就不得不捲起鋪蓋走人。
第二站,復州(今湖北天門市),這次他是去投奔父親以前的老部下王彥超。此人身膺武職,是防禦史。趙匡胤受夠了文官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