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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外官的馮道主動進京來朝覲。這時耶律德光小覷中原所有人物,再不對他客氣。直接問——你為什麼來見我?(當初耶律德光想把馮道留在契丹,可是馮道以退為進,非常巧妙地耍了契丹皇帝一道,估計這時耶律德光回過味來,要出一口氣)
馮道面無難色——無兵無城,怎敢不來?
耶律德光佔了上風更加囂張,簡直就在直接罵人——你是何等老子(老傢伙)?
馮道卻只一笑——無才無德,痴頑老子。
耶律德光就此大笑,放過了馮道。這就更成了後世的儒家君子們對馮道口誅筆伐的資本,簡直就是印�帳碌校�廖櫱�埽�
但他們就一點都不再看下文了。耶律德光出過一口惡氣之後,終於平下心氣,來問馮道一些正事。他問——天下百姓如何救得?
請注意,相信大家都會清楚,耶律德光問的根本就不是怎麼救百姓,而是要如何治理這些百姓。
馮道的回答極其巧妙——此時佛出亦救不得,只有皇帝救得!
一語道破天機,想當皇帝,就得留下這些百姓,只有這樣,百姓們才會要你這個皇帝!
不管後來像歐陽修、司馬光這樣的史學巨匠怎樣攻擊馮道,在他們編的《新五代史》裡怎樣的貶低馮道,在當時,公道自在人心,由馮道此時一言得活的中原百姓數不勝數。所以當馮道死後出殯時,民眾自發組織列隊道旁,紙錢飛舞滿天,路旁的樹葉都變成了灰色。
但這絲毫不能感動歐陽修、司馬光這樣的聖人門徒,在他們的著作中,馮道是——“無廉恥立人之大節”,是“國家危亡致亂之禍根”,是“朝為仇敵,暮為君臣,易面變辭,曾無愧怍,大節如此,雖有小善,何足稱乎!”的無恥之徒,奸臣之尤。
到了元代,有位學者胡三省更對馮道加倍的義憤填膺,他說馮道——位極人臣,國亡不能死,視其君如路人,何足重哉!
不過真是奇怪了,漢人在元代,已經是亡國之人了,這位胡兄為什麼還活著呢?廉恥何在?只因為他不是宰相這樣的人臣之極,所以就可以例外地活著?
到了清朝,就更不得了了。著名的思想家王夫之把馮道的罪行提高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高度——馮道之惡浮於商紂王,其禍烈於盜蹠矣!
真不知道馮道是怎樣傷害了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去這樣評價馮道。
回到宋朝,偉大的文學家歐陽修、偉大的史學家司馬光,他們一邊在大罵馮道無華夷之防,無人臣之節的時候,一方面又把沙佗人建立的“後唐”、“後晉”、“後漢”立為正朔朝代。也就是說,一邊罵馮道不該給夷人打工,一邊又承認夷人創立的江山朝代是合法的,真是不知道他們運用了什麼樣的標準,站在了什麼樣的立場。
按照他們的理論,馮道早就該死了,他應該至少死十一次,每一次皇帝的更換,他都應該殉葬一次,尤其是面對耶律德光的時候,他應該橫眉戟指,大罵不絕,然後引頸向刀,為民族留一千古佳話,給他們的忠臣孝子的排列加上一個號碼。
至於當時中原的百姓們嘛,自然也要像馮道學習了,都給皇帝殉葬,那是個至高無上的光榮!
不管怎樣,馮道還是死了。
第八章 第一戰將趙匡胤
三天之後,因為馮道的死而產生的悲傷情緒,終於在後周成為了往事。柴榮再次上朝開工,從這一天起,後周周邊其他所有國家的噩夢就此開始了。
前面說過,後周這個地方,是個四面用兵之地,換句話說,也就是哪邊都有敵人。如果有一幅當時的地圖,我們會看到往上,即北邊,是北漢和契丹;向下偏左,即西南地區,是後蜀;向右下方看,後周真正的敵人就出現了,那是南唐,漢人地區除了後周之外,就是南唐最為強盛發達了。至於右面,後周倒是可以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有什麼敵人突然冒出來,因為那邊是大海,這時無論是高麗人或者日本人都還不成氣候,中國無論再怎麼亂,也沒他們插足的份兒。
那麼面臨這麼多的肥肉柴榮要怎麼下嘴呢?思來想去,柴榮決定給大臣們出兩道作業題,並限期完成。作業題的名字叫《為君難為臣不易論》以及《平邊策》。從這兩個題目就可以明確地看出,柴榮一是要大家講一講內部如何安定,即大家都要明白皇帝要怎樣做,臣子們又要怎樣做;第二,就是明目張膽,毫不諱言地昭告天下,所有人的安逸日子都結束了,無論是我的臣民們還是敵人們,你們都要清醒過來,我這就要掃平割據,統一天下!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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