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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想。”藍筱說,“師兄的心思我明白。這幾年老師的工作安排都是我在打理。出版社、電視臺、各個拍賣行還有很多其他客戶都和我很熟。他是想讓我幫他打通一些他沒有的關係。對我個人的發展來說,肯定是跟著老師更合適。”
“可眼下這形勢,你得早作打算。”滕一鳴提醒她。警方對兇手和梅東元的下落尚無頭緒。登記在倪皓名下的一輛福特車昨天深夜被城裡的攝像頭拍到過兩次,但之後便不知去向。
“昨天晚飯時,師兄也這麼說。”藍筱為難地說,“可是事情還沒查清楚,我沒法做決定。”
“昨天你和祁先生一起吃的晚飯?”雷濤想起警方已經確認倪皓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六點到七點。“你記得吃飯的時間嗎?”
“我沒看時間。”藍筱被他問得一愣,“大概六點多吧。我出來找地方吃飯,覺得一個人無聊就打電話給師兄。他正好也在發愁晚上吃什麼。我們就在附近的小餐館點了幾個菜。記得吃完的時候七點的新聞剛開始一段時間。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是吃醋了。”滕一鳴猥瑣地朝雷濤拋媚眼。
“就你知道得多。”雷濤本來怕藍筱多心想找話搪塞過去,沒想到滕一鳴無意的一個玩笑幫忙解了圍。
“聊什麼呢這麼高興?”祁向君出現在桌邊。他一早去警局認屍,看上去萎靡不振,眼睛周圍淡青色的黑眼圈分外明顯。
“怎麼樣?”藍筱問他。
“沒錯,就是倪皓。”祁向君長嘆一聲,“我現在腦子裡都是糨糊。原本以為警察抓住倪皓以後可以問他,現在怕是永遠得不到答案了。”
“師兄你沒事吧?”藍筱擔心地問,“你想問倪皓什麼?”
“昨天一早,我去警局做筆錄時見到了楊德明。”祁向君用手指摩挲著額頭上擠在一起的抬頭紋,“哦,他真名叫範鑫。那傢伙知道無法抵賴,承認了當年騙我和我叔叔的事。”
“好事啊。”雷濤說,“總算水落石出。”
“不,離水落石出還遠。”祁向君搖頭,“範鑫說,他和倪皓很早就認識,當年是倪皓指使他去坑我和我叔叔。而且據他說,倪皓當時強調一定要設計把我叔叔拉下水。”
“真的假的啊?”雷濤倍感意外。
“範鑫言辭鑿鑿。”祁向君再次嘆氣,“本以為抓住倪皓就能問清,現在是沒有機會了。”
“倪皓和你關係很好,他沒理由害你和祁老。”藍筱困惑,“也許是範鑫為了脫罪信口開河。”
“範鑫已經承認了好幾起詐騙案,按理說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祁向君搖頭,“但你說得也對,倪皓和我一直是鐵哥們兒,他和我叔叔沒任何交集。我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對我們下手。”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螢幕,“這還不算完。昨晚警察在倪皓的作坊裡找到一些玉器,讓我幫忙鑑定。那些東西有真有假,但我不明白這幾件東西怎麼會到了他的手裡。”
他給大家看偷偷拍下的照片。在倪皓的“收藏”中,有一件玉質細膩,造型栩栩如生的翡翠蘭花雕件。蘭花的枝葉舒展纏繞,逼真的花朵錯落有致地綻放在花莖之上,色彩由淡至濃,在清新中顯出幾分嫵媚。
“這明明是我叔叔的收藏。”祁向君侷促地說,“我不會記錯。這翡翠蘭花一直襬在他的書房。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了倪皓的手裡。”
“蘭花是常見的題材。”滕一鳴說,“蘭是花中君子,象徵品質高潔,年紀大的人都喜歡。你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祁老收藏的翡翠蘭花,很有可能記錯。”
“警察也這麼說。”祁向君不服,“我承認一件玉雕可能是巧合,但好幾件就說不過去了。尤其是這塊牌子。”他晃一下手機,換上一張油青綠浮雕麒麟圖案的翡翠掛牌。“這肯定是我叔叔隨身的東西!”
“你確定?”雷濤把照片放大,“這掛牌雕工精湛但看著是油青種。祁老那樣的賞玉高人會喜歡油青這類顏色發悶的翡翠?”
翡翠中如果鐵離子含量偏高,顏色就會逐漸地偏灰偏油,就形成了油青。如果鐵離子進一步增加,翡翠中的綠輝石含量增加,就變成了綠輝石類油青。這類油青的硬度比翡翠低,可以說是在翡翠的邊緣的品種。很多不懂行的人誤以為油青的透明度較好所以檔次高,但實際上這類翡翠硬度不夠,色彩沉悶,價格大多偏低。
“論價值,這塊掛牌也就一萬元上下。”祁向君說,“但它是我嬸嬸送給叔叔的禮物。麒麟圖案與我們的姓氏諧音,所以叔叔才會一直用它傍身。我絕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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