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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擋住雷濤迎面砸來的磚頭,一腳踢在他的肋間,將雷濤踢出了兩米開外,卻不巧正好撞到已經掙脫了綁縛打算衝上來幫忙的嚴恆敏。
雷濤回手兩拳將嚴恆敏打倒,返身撲向將滕一鳴按在地上猛揍的“皮夾克”,奮力勒住他的脖子,卻被他掀翻在地,摔得渾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了一般地疼。滕一鳴趁機抽身,胡亂地抓起雷濤剛才掉到地上的磚頭砸中了“皮夾克”的眉骨。一股鮮血帶著腥臭的味道從“皮夾克”的頭上湧出,他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雷濤狼狽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繩索用盡全力捆住“皮夾克”的雙手和雙腳,坐在地上調整呼吸,感覺剛才身上捱打的地方像火燒一樣疼痛難忍。滕一鳴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鼻血,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車邊抬腳把剛要爬起來的嚴恆敏又踢翻在地。
“你說就是來看看。”他彎腰喘著粗氣,對雷濤虛弱地吼叫,“這是看看?半條命差點沒了!”
“一言難盡。”雷站起來撣撣身上的土,將昏迷不醒的“皮夾克”拖到車邊,開啟後備廂的蓋子,在滕一鳴的幫助下將他塞了進去。“他們就是打劫博物館的元兇。”雷濤彎腰撿起“皮夾克”從他身上奪走後隨手放在車邊的帆布包。還好,玉牌沒有受到損傷。
“他們?為什麼?”滕一鳴用力蓋上後備廂,伸手拽著嚴恆敏的衣領將他按在鐵皮蓋子上,“我們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今晚就更火大!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老子把你也塞進後備廂,把車沉到水庫裡去!”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嚴恆敏抖得像篩糠。
“嚴先生,我對你可沒這麼粗暴。”雷濤伸手摸了摸被磚頭砸出血的脖子,“你的同夥是什麼人?有兩下子啊。”
“他是我的兒子嚴道永。他他是散打五段。”嚴恆敏作揖,“你們要玉牌儘管拿去吧,只要能放過我們。”
“我們要這勞什子幹什麼!”滕一鳴怒氣衝衝,“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父子一樣不要臉麼?”
“我們只是一時糊塗”嚴恆敏裝出可憐的樣子。
“行了別廢話了。”雷濤不耐煩地說,“說吧,是誰僱你去搶玉牌的?”
“這”
“說不說!”滕一鳴舉起拳頭。
“我說,我說”嚴恆敏趕緊求饒,“是梅先生,是梅東元先生要買玉牌。”
“什麼?!”雷濤和滕一鳴都愣住了。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結果。雷濤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全亂了套。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們。”嚴恆敏痛心疾首地解釋道,“你們也知道,私人博物館的經營很不容易。本來我想借慈善展覽撈點名氣,卻還是沒人問津。我真是愁啊。”他眉眼擠在一處但沒擠出眼淚,“展覽開始後,梅先生來過兩次,託我設法聯絡玉牌的主人,答應給我百分之二十的中介費。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這塊玉牌,但試了各種辦法都查不到它的主人到底是誰。眼看著到手的錢要打水漂,我才動了歪心思。”
“是你提出製造一起搶劫,然後把玉牌賣給梅先生的?”雷濤心中義憤難平。
“是的,我一週前打電話到梅先生家。”嚴恆敏說,“但是他拒絕了,估計是對我不大放心吧。沒有辦法,我只能放棄。沒想到大前天,他主動聯絡我,說考慮再三決定還是接受我的建議。”
“你確定給你打電話的是梅先生?”雷濤不相信梅東元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會錯的。”嚴恆敏說,“我能認出他的聲音,而且電話號碼顯示也沒錯。梅先生打算出兩百萬元買下玉牌。前天上午他送來了五十萬元的定金。我和道永商量了半宿,決定抓緊時間在昨天中午動手。”
“是梅先生親自給你送的定金?”
“不,是他的學生把錢送到約好的見面地點。梅先生自己出面不方便,被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不太好。”
“送錢的不會是祁向君或者藍筱吧。”滕一鳴插嘴。
“當然不是。”嚴恆敏搖頭,“祁先生和藍筱我是認識的。那人大概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我從沒見過他,但梅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很可靠。”
“你們約好什麼時候交易?”雷濤問。
“今晚十一點。”嚴恆敏用發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他們看一條簡訊。資訊發件人顯示的是梅東元的號碼,指定的見面地點在距離博物館約十五公里外的一個小村莊。
“怎麼辦?”滕一鳴看錶,“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
“我們走,一鳴你來開車。”雷濤從嚴恆敏的褲子口袋裡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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