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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雷濤、保安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沒看到劫匪攀牆的動作,但就當時的情況,尤其是看到牆邊碎落的瓦片,大多數人在自我心理暗示之下都會給出這個結論。這樣就容易引導警方朝著嚴恆敏希望的方向去做調查。
“我沒有證據證實這個推斷,但是剛才看了院子裡的情況,我有了把握。”雷濤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牆頭上的瓦片少了兩塊,青苔和灰土沒有磨蹭過的痕跡。所以,地上的證據是你們佈置好的。放乾冰炸彈的垃圾桶被人移動到了攝像頭的盲區,是你怕放置乾冰炸彈時被監控室看到提前做了防備。”
嚴恆敏昨天早上從後門將乾冰帶入博物館,裝入事前準備好的玻璃瓶,藉著巡視的機會把它們丟入垃圾桶。玻璃瓶爆炸後,他在後院觸發了火災警報,等院子裡亂起來,他的同夥就可以進入展室取走玉牌,然後在他的掩護下躲進辦公室,換上工作人員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我想你的同夥本來就在這裡工作,所以不會有任何人起疑。等到警方給案子定性,風聲過去,你們就可以向保險公司申請賠償。但有兩件事我想不明白,得向你請教。”
“什麼事”嚴恆敏顫顫巍巍地問。
“你們為什麼選擇對這塊玉牌下手?”雷濤舉起帆布包,“如果玉牌的主人索賠,你們打算怎麼應付?”
“我問過送玉牌來參展的珠寶行,它上過保險。”嚴恆敏眼神閃爍,“我也給展覽上過保險。這樣即使面臨官司我們也不需要太擔心。走調解程式慢慢和他們耗著對我們影響不大。博物館的經營一直沒有起色,我本來就想放棄了。”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選擇這塊玉牌。”
“它的體積小,容易藏匿”
“別說笑話了,嚴先生。”雷濤揪住嚴恆敏的衣領,“如果只是為了索賠,你早就該把它毀了。看你剛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是想把它帶去見什麼人。我猜是有人出錢僱你對它下手。你打算拿了買主的錢,再去訛詐保險公司,所以才不擔心玉牌的主人提出索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嚴恆敏矢口否認。
“我給你一點提示。”雷濤耐心地說,“倪皓這個名字有印象吧。”
“從沒聽說過”
“沒關係,見到警察之前你還有時間考慮。”雷濤推著嚴恆敏走出辦公室。沉甸甸的帆布包墜在身邊,他卻覺得一身輕鬆。總算是扳回了一局,雷濤心想,雖然他一直想不出倪皓為什麼要得到一整套屏風,但只要屏風湊不全,梅東元作為一個有價值的籌碼,或許尚可保住性命。
走出博物館虛掩的後門,雷濤抬眼在一片黑暗中搜尋滕一鳴的身影。身後傳來吱呀呀的關門聲,好像還有別的什麼一塊磚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後頸。雷濤只覺得一陣劇痛伴隨著天旋地轉,眼前的星星比天上的星星燦爛,他腿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在意識模糊的邊緣掙扎的雷濤感到有人從他身上粗暴地扯下了帆布包,對著嚴恆敏說著什麼。他用盡僅剩的力氣扶著地面想爬起來,卻被一隻腳狠狠地踩住了後背。
“怎麼處理他?”一個傲慢的聲音在問。
“先幫我解開。”嚴恆敏低聲催促道。
“不許動!警察!”黑暗中傳來一聲高呼。踩在雷濤背上的腳慌亂地移開。得救了,來得真是及時,雷濤強忍疼痛撐起身體,手摸到硬邦邦一塊磚頭。不對剛才那聲音不是警察,也沒聽到警笛聲,難道是噗通,滕一鳴倒在雷濤身邊,捂著流血的鼻子高叫。他本想虛張聲勢嚇跑嚴恆敏一夥,沒想到幾秒鐘之後就被識破,捱了拳頭。
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雷濤爬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看清在不遠處停著一輛轎車,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年輕人正在車邊用力拉扯著捆縛住嚴恆敏雙手的繩索。正是時候!他深吸一口氣,舉起磚頭砸向專注於繩索的“皮夾克”。可惜對方的身手比想象中敏捷得多,他側身躲開攻擊,揮拳打在雷濤的腹部。
雷濤疼得幾乎昏過去。“皮夾克”一手扳住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將雷濤臉朝下按在了轎車的前機器蓋上。是他!雷濤終於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昨天從展室搶走玉牌的劫匪。原來他一直在外面給嚴恆敏望風,失算啊,失算!但在對方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時候,想這些沒什麼意義。
咚的一聲悶響,雷濤覺得身上的重壓消失了。他翻身躍起,原來是滕一鳴拼命爬了起來將“皮夾克”撞倒在地。只可惜“皮夾克”的功夫遠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滕一鳴之上,他一拳將滕一鳴打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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