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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眉和獐形鼻的注意力還是被那女屍吸引著,我距離墳坑很近,走得又極為輕巧,因此,直到我退到墳坑洞口時,他們也還沒有發現。
我長吸一口氣,慢慢往墳坑裡下墜,等我完全落在墳坑裡時,他們依舊是沒有發現。
我長出了一口氣,我是在賭,賭人的心理。
正常情況下,他們如果發現我不見了,下意識地都會認為我必然是往村子裡跑了,而不會繼續留在危險的地方,尤其是剛剛被劫持的地方。
所以,就算他們要追蹤我,也極有可能是跑出墓地去追。
而趁這時候,我再從墳坑裡跑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對方醒悟過來,回來再找我的時候,還是找不到我,我也就徹底安全了。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看不見。
而且還有一點,德叔的遺物相筆,還在墳坑裡,我得拿走。
符紙找不見了,倒也好說,那就是尋常的紙。
只是,我知道那獐形鼻為人太過狡猾,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對方是不是會上當,因此我得這一個行為還是有風險。
但總好過不試。
我在墳坑裡撿起相筆,裝進衣內口袋裡,然後在破棺中藏好身形,靜默不動。
我雖然看不見那兩個人的動作,但是猜也能猜的出來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一定還在看那女屍,不但看,而且一定還想上下其手。
因為那女屍確實很漂亮,看的時間長了,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你越看越覺得那女屍不像是死人,而像是睡著了一樣,畢竟那女屍現在的肌膚粉嘟嘟的,嫩的簡直要流出水來,讓你忍不住去摸,摸了之後還想繼續有別的動作。
姦屍現象一般就是這麼發生的,當然,這是德叔告訴我的,想想還是很噁心的。
外面很靜,我在墳坑裡呆了一會,便忍不住冒出頭去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做那事兒。
月光之下,只見尖刀眉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捏一把那女屍的臉。
獐形鼻沒有阻止,但尖刀眉的手還未伸進棺材裡,忽然怔住了,似乎是發現了十分吃驚的事情。
我當時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事後才猜測到,是那女屍的嘴,忽然發生了些變化,好像望外突出了一些,然後又變長變尖了,恍惚間,竟有些類似蛇嘴!
獐形鼻急忙拉住尖刀眉的手,道:“不要亂動,我看這屍體十有**要詐屍,咱們還是快走吧!”
我急忙縮了縮頭,眯縫著眼,隔著墳坑口的草堆往外看,只聽尖刀眉不以為然地道:“你怕什麼,咱們又不是沒見過詐屍。”
獐形鼻狠戾地瞪了他一眼,道:“怕是不怕,但拿到《義山公錄》要緊!”
說著,獐形鼻忽然醒悟道:“哎!忘了那個小子!”
我心中打鼓,只見獐形鼻急忙回頭去看,但整個墓地除了高高低低的墳堆,哪裡還有我的影子?
“媽的!他跑了!”
獐形鼻怒吼一聲,額頭上登時急出汗來,指著尖刀眉罵道:“都是你孃的看什麼屍體,現在人都跑了!快追!”
尖刀眉心中忐忑,不敢說話,跟著獐形鼻就準備走,我心中一喜,他們果然沒有想到我會跑回墳坑裡藏起來,看來是要走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聲“咯咯”的輕笑傳來,接著我看見墓地裡一道綠影閃過,一個女人已經落在地上。
“楊大師!”
獐形鼻看見那女人,又驚又喜,道:“您來了,陳成那廝怎麼樣了?”
我看見這女人,也是大吃一驚,因為這女人不是別個,竟是楊柳!
昨夜遇見的是幻象,今夜這個一定是真人!
而且聽獐形鼻說話的意思,他居然和楊柳是一夥的?
他們居然是一夥的!
難道這些所謂的盜墓賊,其實都是異五行木堂的手下?
不對,盜墓賊五行屬土,就算是異五行的人,也該是土堂的手下。
如果是這樣,土堂的人,和木堂的大師有所聯絡,倒也不足為怪。
只聽楊柳道:“不要叫我大師,我不喜歡。叫我楊姑娘。”
“是,是楊姑娘。”獐形鼻連連點頭。
楊柳道:“本以為陳成是個莽夫,不料在獄中待了十多年,竟也變得奸猾了些,倒是和陳歸塵一樣。”
“陳歸塵?”獐形鼻愣了一下,道:“這人又是誰?”
“就是你們剛才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