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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心中登時瞭然。
到了現在這種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我反而安靜了下來,心中暗道:“第一,我不知道成哥的下落;第二,《義山公錄》在我腦子裡,我哪裡能拿得出?就算能拿得出來,等我把書給他們之後,他們肯定還會殺我滅口,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現在我只要繼續騙他們,看能不能將他們引到村子裡,村子裡人多,看見我和兩個陌生人在一起,一定會問,到時候說不定有救。但我不能說帶他們去找成哥的下落,因為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也不知道成哥的下落。”
想到這些,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成哥的下落,我把《義山公錄》交給你們吧。”
尖刀眉的眼睛亮了,道:“果然在你那裡!”
獐形鼻卻神色不變地道:“你的書從哪裡弄來的?”
我說:“陳德臨死前給我爸的,他家裡沒人,我爸是他的好友,是我爸幫他辦的後事,所以他就把書給我爸了。”
我不能說實話,因為我要說出來我是德叔的養子,這兩人肯定會到德叔家裡去搜書,搜不到就悲劇了。我告訴他們一個不存在的人物,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
獐形鼻“哦”了一聲,說:“你告訴我們書在哪裡,我們去拿,拿了之後,我們就放你走。”
我說:“不行,你們拿了書,不放我走怎麼辦?我必須跟你們一塊。”
獐形鼻沉吟一番,道:“那就等到半夜吧。”
我的心涼了半截,如果等到半夜,他們和我一起出去,即便是進了村子,只要沒有發出什麼警報,也遇不到六叔陳弘義的人,即便遇到人,這兩個盜墓賊也肯定會以我我人質。
這個獐形鼻什麼都能算計好,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正在沮喪,獐形鼻忽然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差點就說出來了,但話都嘴邊,忽然想道:“他知道了我的名字,如果出去打聽,肯定能打聽到我是德叔的養子,那樣就穿幫了。”
念及此,我說:“張旭。”
“哦,那你是哪個村子的?”
“就是附近的張莊村。”
“你不是陳家村的?”
“不是。”
“哦。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幹嗎?”
“呵呵,我看看我們認不認識,說不定是故交好友。”
“我爸爸是農民,你肯定不認識。”
獐形鼻乾笑兩聲,過了片刻,道:“老蔡,你陪著小兄弟坐一會,我出去一下,你可千萬不要睡著或者走開,不能冷落了小兄弟。”
尖刀眉拍著胸脯道:“你放心!”
獐形鼻伸著頭鑽出墳坑,望外四顧了一下,然後一躍而出,往遠處去了,身手十分敏捷。
就在獐形鼻跳出去的那一刻,我忽然發現他原本站著的地方,有一根白毛黑管相筆靜靜地躺著,我心中一動,知道是德叔的遺物,但我沒有去撿。
我坐在爛棺材裡,與尖刀眉臉對臉,眼對眼,靜待天黑。
一個多少小時後,獐形鼻回來了,他跳進棺材裡,盯著我道:“張莊根本就沒有跟你這般大小,並且叫張旭的人!”
我說:“你想打聽我家在哪兒,然後去我家裡找書,我怎麼會告訴你真名?”
獐形鼻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好,好個小夥子,我居然被你耍了!”
說罷,他往地上一坐,不再說話,半晌方道:“我還真想收你做個徒弟。”
我哼了一聲,然後道:“我知道你們是盜墓賊,我做你徒弟跟你學什麼?學挖洞?”
他笑了起來,道:“好小子,居然能看破我們的身份!不過有句話你卻是說錯了,盜墓賊也分好多種,有句話叫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們是盜墓這行當裡的翹楚,你跟著我能學很多東西,比如武術,當然,你如果對相術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教你相術,《義山公錄》太深奧,你小小年紀,看不懂,我來教你多好。”
我說:“我很奇怪,你們這些盜墓賊非要搶一本相書幹什麼?要轉行去給人看相嗎?”
聽見我這麼說,坐在一旁的尖刀眉不幹了,他立即嚷道:“你這笨蛋!現在的富人、大官都相信命理,學會了天下第一的相術,就有賺不完的錢,誰還去挖洞倒鬥?再說,我們看了《義山公錄》,學會了裡面的相形之術,這世上還有我們盜不了的墓嗎?還有”
尖刀眉還要繼續往下說,獐形鼻早拿眼去瞪他,尖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