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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也大喝一聲,一片烏光似流星趕月,夾雜著破空之聲,呼嘯而去!
眨眼間,蛇頭落地,蛇身跌落塵埃,蛇血有幾滴已經濺到那邋遢男人的脖子上。
那鐵片也閃進草叢。
成哥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和池農道:“怎麼樣?”
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對成哥豎起大拇指,池農撇撇嘴,道:“勉強能看,算是僅次於我了。”
成哥大怒道:“死獸醫,你不吹牛能死嗎?”
池農沒有說話,因為石頭上的那個邋遢男人已經徹底醒了過來。
他先是打了個哈欠,然後砸吧砸吧嘴,似乎是感覺到脖子裡有點涼,他拿手往脖子裡一抹,然後湊到眼前去看,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咦”了一聲,本來眯縫著的眼睛睜大了。
“血?”
他嘟囔著坐了起來,然後歪著頭往旁邊瞟了一眼,死蛇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啊!”
他猛地跳了起來,叫道:“他孃的,蛇!”
成哥笑著走了過去,道:“已經死了。”
那邋遢男人驚魂甫定,拍著胸口,喘著氣,看著我們三個道:“怎麼個回事?”
池農也走了過去道:“大白天的,你怎麼在這裡睡覺?剛才那條土谷從草叢裡鑽出來,差點咬到你,如果不是我出手幹掉它,你現在就沒命了,知道不?”
成哥一邊“嗯”著一邊點頭道:“就是,就是”成哥話說了半截,然後回過味兒來,怒視池農道:“死獸醫,臉皮挺厚的啊,什麼叫如果不是你出手,那叫如果不是我出手!”
池農點點頭道:“對呀,對呀,如果不是我出手”
“你滾!”成哥無法反駁,罵道:“無恥獸醫!”
我嘆口氣,無奈地走了過去,想把那塊鐵片找出來。
那個邋遢男人看看池農,看看成哥,然後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地上的死蛇,片刻後喜上眉梢:“把這蛇拿去泡酒!”
說著,他就要去撿死蛇。
池農叫道:“別碰蛇頭!”
邋遢男人愣了一下,池農道:“毒蛇太陰,就算是死了,蛇頭還會咬人。”
邋遢男人“唔”了一聲,然後眼睛一亮,跳到草叢裡撿起一個東西,放在手掌裡仔細地摩挲起來。
正是我的那塊鐵片。
當邋遢男人看見鐵片上的人像時,我看見他的目光陡然一閃,剎那間竟明亮異常,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原樣。
我甚至以為我看錯了,因為他的樣子實在邋遢,而形容也沒有多好。
但我有些疑心,難道他認得那鐵片?
我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的面相,也實在沒看出來他是什麼高人,也就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一張臉。
所以,我確信我剛才是多疑了。
因為我對我自己的相術實在是太自信了。
成哥已經把死蛇提了起來,道:“好肥。”說著,他又問那邋遢男人:“你還要不要泡酒了?”
邋遢男人沒有說話,還是在看那鐵片。
我道:“大叔,這鐵片是我的。”
“你的啊,我說嘛,這草叢裡怎麼會有一個方方正正的鐵片,上面還畫著一個人。”
那邋遢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鐵片還給了我。
看來他不認識這鐵片。
但我還是問了一句,道:“大叔,見過這東西?”
“第一次見,怪有意思的。”那人笑笑,自始至終,沒有再看鐵片一眼,也沒表現出什麼異狀。
我更堅信了我的想法,他並不認識這鐵片。
“大叔,你還要這蛇不要了?”成哥又問了一遍。
那邋遢男人看了看死蛇,笑道:“看樣子,你是想吃了它,我就不要了。全當謝謝你們救我一命!”
說著,那邋遢男人俯身一拾,便從草叢裡抓起了一個小包袱,然後搭在肩頭,悠然地往山下走去。
“大叔,你往哪裡去?”池農喊道。
“流浪漢,四海為家啊!呵呵”邋遢男子回答道。
“我這裡有點零錢”
“我是流浪漢,不是乞丐!”邋遢男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成哥道:“死獸醫,你管人家去哪兒呢?還要給人家錢?侮辱人不是?”
池農搖了搖頭,道:“他身上有股味。”
“有股味?”成哥不解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