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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成哥又不說了。
我和池農異口同聲道:“那後來呢?”
成哥這才接著說道:“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有人驚呼一聲,看上面!眾人都往上看,卻發現小清爬上了窯室的煙囪,然後竟然從煙囪口縱身下跳,落入了熊熊燃耗的火膛之中!”
“啊!”
我和池農雖然是在聽故事,但聽到此處也忍不住驚訝出聲。
成哥道:“只見剎那間,香消玉殞!血肉成灰!紛紛飄落在瓷器之上,而本來已經要崩壞的龍椅竟然停止了碎裂!”
池農驚道:“龍椅好了?”
成哥道:“軍士們目瞪口呆,鄭家人悲痛欲絕,憤然開啟窯門,卻意外地發現龍椅燒成了,且燒成後的龍椅釉色絕好,整體看上去竟然清如水,明如鏡,潤如玉,紫中藏青,青中寓白,白中泛紅,顏色之好,前所未有,絕世罕見!”
我難以置通道:“居然還有這種事!”
成哥道:“軍士將龍椅帶走,獻給皇帝,皇帝龍顏大悅,重重封賞了鄭家,但鄭家卻高興不起來,他們將那座窯封了起來,再也不進去燒瓷,每年到了小清的忌日,全家人都會跪拜燒香。”
說到這裡,成哥停住了。
我和池農又驚詫又好奇,意猶未盡道:“沒有了?”
成哥道:“還有。”
池農罵道:“毛病!”
我也翻了翻白眼,說:“那你繼續啊!”
成哥頓了一下,深沉地說:“後來,皇宮離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很多怪事。每到深夜,放著鈞瓷龍椅的宮殿裡都會傳出清亮的笛聲。有太監和宮女聽見那笛聲,偷偷往宮殿裡張望,他們會發現那龍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青衣的美麗少女,手裡捧著一個笛子,臉上帶著笑,目光卻很憂鬱,而那笛聲自然就是那少女吹出來的。”
池農嘆道:“看來是小清死後成了厲祟!”
我縮了一下脖子,微微感覺背上有涼意泛出,這個故事乍一聽,似乎真的與鄭景麓的死有著莫大的聯絡!
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在小的時候,經過劉偉那一檔子事兒,對燒死鬼異常害怕,現在再聽到這個故事,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成哥淺淺地喝了一口茶,道:“後來,那些聽見笛聲、看見少女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個都死了。他們的死法非常恐怖,全部是將自己點著,然後從假山上跳下去,屍體焦糊爛碎,也不知道是燒死的,還是摔死的。”
池農皺著眉頭道:“管這些太監、宮女什麼事兒?罪魁禍首是皇帝吧。為什麼要禍害這些無辜的人?皇帝沒有死?”
“皇帝當然逃不掉!”成哥道:“那個皇帝風聞此事,膽戰心驚,再也不坐那個龍椅了,他將龍椅鎖到一間廢棄的宮室裡,並立即請來一個本事極高的道士來驅邪納吉。那道士是上清派的高手,,非常厲害,他在廢棄的宮殿裡大作法事,那一天夜裡,有人看見宮殿裡火光閃閃,呼喝之聲不絕於耳,不久便有一陣女人的淒厲慘叫聲傳出去,略等片刻,便風平浪靜,什麼動靜都沒有了。人們以為厲鬼已經伏誅,鼓掌相慶,歡呼聲中,宮殿的門開了,人們遠遠看見那道士慢慢走了出來,眾人紛紛迎了上去,但是剛到那道士面前,卻發現那並不是道士,而是一截已經燒得黑焦的爛肉披著一件道袍而已!”
“啊?”我忍不住驚出聲來。
池農也是變了臉色,顯然也嚇得不輕。
“據說那個道士姓張。”成哥瞟了池農一眼,幽幽道:“你們是本家。”
“滾你的蛋去!”池農罵了一句,道:“後來呢?”
成哥道:“第二天晚上,皇帝去沐浴,由於心煩意亂,他躺在浴盆中後,便屏退下人,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但那些下人們左等右等,皇帝卻久久不出,到後來,嚇人感覺不對,進去看時,卻發現皇帝已經被煮熟了,滿屋子都是肉香,那氣味就跟嗯,就跟炒出來的花生米一樣。”
“嘔!”
池農剛把一顆花生米塞進嘴裡,嚥下喉嚨裡,便聽到成哥這樣形容,頓時噁心欲死,站起來拼命乾嘔了起來。
“大傻成,你個垃圾!”池農乾嘔了半天,然後憤憤地罵道。
成哥“嘿嘿”一笑,捏起一粒花生,送進嘴裡,優哉遊哉地吃了起來,輕鬆地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這麼弱?怎麼當的醫生?”
池農怒道:“老子是醫生又不是法醫!誰規定醫生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很強?”
成哥卻不接他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