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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正想著要不要叫成哥和池農出來,卻發現那幾個字寫的是:“救你一次,扯平了,護好神相令。”
我不由得發起呆來。
這幾句話好生奇怪啊。
“救你一次”,這意思是說剛才有人救我。
我恍然間想起來,暈倒之前,有個人影提著袋子,想要把我裝走,然後就有個人影從山道旁的草木叢中跳出來,和那個襲擊我的人纏鬥在了一起。
看來,確實是有人救了我一次。
那救我的人是誰?
“扯平了”,這三個字的意思是說救我的那個人曾經也欠我一個人情,而且人情不小,或許我也救過他一次,所以才算是扯平。
但我仔細想想,我好像沒救過誰呀。
不對,我猛然想起來,下午在深山裡,成哥、池農還有我遇見的那個邋遢男人,我們三個打死土谷蛇,不正是救了他一次嗎?
這麼說的話,救我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就是個深藏不露的人,而且是個連我都看不出底細的高人。
那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山裡?
還有,這樣一個高人,會被那土谷蛇襲擊嗎?
我苦笑著搖搖頭,或許,成哥是多此一舉了。
不過,這多此一舉卻讓他欠了我們一個人情,而且這麼快就還上了。
因果報應,果然不爽啊。
想清楚這些,那麼第三句話“護好神相令”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神相令?
我雖然知道神相是麻衣道派中相士的最高境界,但是卻從未聽說過神相令這三個字,讓我護好神相令又是從何說起?
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間,我靈機一動,從口袋裡拿出那枚鐵片,端詳許久,驀然間發現這後面刻的畫像,與十多年前,我在陳家村公中大院裡看見的那尊“義山公”的雕像模樣極為相似!
難道這鐵片上的畫像,就是義山公,就是第一代麻衣神相?
而這枚鐵片就是神相令?
我倒抽一口冷氣,這神相令是幹什麼用的?
為什麼從未聽義兄和德叔說過?就連邵薇,之前也沒有告訴過我。
我想了片刻,然後又看地上的那些字,這些字肯定是救我的那個人寫的,也就是那個邋遢男人,他肯定知道神相令是什麼東西,不然他不會寫這些話。
再一想在山上的時候,他看見這鐵片,眼睛猛然一亮,當時絕非是我的錯覺,只是被我一廂情願地給否認了。
也是他掩飾的太過嚴密!
此人,絕非常人!
如果又有機會再見的話,一定要問問他。
正在胡思亂想,我突然發現地上的這幾個字跡竟然在慢慢變大,我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湊上去看,只見這些字原來是一些大螞蟻組成的!
它們現在各走,然後又慢慢匯攏到一起,緊接著有組成了幾個字,我定睛一看,是:“厲害吧,後會有期!”
然後,這些大螞蟻便四散而逃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喃喃自語道:“厲害!厲害!太厲害了!”
一個人能把螞蟻控制到這種地步,簡直比魔術還神奇。
我對那個邋遢男人的敬仰之情,更增添了許多。
這麼看來,那條土谷蛇根本就不能傷他。
甚至說不定,那條土谷蛇就是他故意引過去玩的。
怪不得池農說他身上有股異味,像是什麼藥,看來不錯了。
“嘖嘖”我忍不住讚歎起來。
忽然間,我又想到,之前襲擊我們的那些蟑螂,也是被人控制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很快,我便否定了這個念頭,控制蟑螂的人明顯是要殺我們三個,而控制螞蟻的這個人明顯是要救我,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這時候,我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鄭蓉蓉的,立即想起來她還在山下等著我呢,我趕緊接通。
鄭蓉蓉在那邊道:“你出來了沒有?”
我說:“出來了,馬上下去!”
鄭蓉蓉道:“怎麼回事?都等了半個鐘頭了,你在幹嘛呢,不會是在打扮吧?不用了,隨便就行。”
我說:“打扮什麼,我才沒有呢。有一點事兒耽誤了,我馬上下去啊。”
掛了電話之後,我也來不及細想了,反正沒有出什麼大事兒就好,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