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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流的影迷吧?”(編注:蘭妮·萊芬斯坦,1902-2003,極具才華的德國女演員與導演,因拍攝《意志的勝利》,成為影史上評價兩極的藝術家)
“哎啊哎啊這話好尖酸呢。她的確很受希特勒賞識,也在戰時拍了納粹的宣傳電影。但是在當時,難道她能不講情面,拒絕從命嗎?我時常在想,外界對她惡劣的風評,是否言過其實?”
“因為她是美女,你才這麼說吧!真是偏見!”莫妮卡生氣地說。
“不、不,莫妮卡小姐。你這才是偏見唷!”謝拉笑咪咪地說。
“這”被認為會站在自己這邊的謝拉這麼一講,莫妮卡也不禁啞然。
“與身為電影導演的她相較,我更喜歡的是她年輕時當女星的時候。像《死之銀嶺》等電影就很棒!”
“那個人最初也是在舞臺上跳舞的!”
見到莫妮卡一臉露骨的嫌惡表情,謝拉連忙安撫地說:“她當然比不上現在的你。”
費拉古德教授以溫和的態度說:“蘭妮·萊芬斯坦以電影《奧林匹亞》受到好評,並不是因為希特勒,而是因為運動選手律動出來的美感。”
“是嗎?”固執的莫妮卡噘起形狀優美的嘴唇,“對我來說,那隻能視為希特勒期望呈現的東西。我也聽說過那是為了宣傳亞利安人種的優秀還是什麼的影片。”
傑因哈姆吞雲吐霧般地吸著煙,插嘴說:“聽說年輕時的蘭妮跟雷馬克是好朋友。”
“喔!”聞言最高興的便是費拉古德教授了。“你是說雷馬克?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作家。你看過他的書嗎?”
“看過,我也是個讀書人。哥德、赫塞、曼恩、卡羅薩、卡夫卡、史提福特我都讀過。說到雷馬克的話,還是《凱旋門》最引人入勝。他雖以描寫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西線無戰事》聞名,但因為那本書被拍成了美國電影,他便遭到戈培爾猜忌,很早就得展開逃亡生涯。”
“正是。想想他寫的小說,思考我們德國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開始反省,真是再怎麼悔恨也不夠!”費拉古德教授打心底覺得遺憾。
雷瑟在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自虐地想,有史以來,一直都存在於歐洲歷史中的,不就是戰爭嗎?
“講到雷馬克,我突然想喝蘋果燒酒。如果只是小酌,就算劣等的酒也可以把它想得很好喝,不是嗎?”莫妮卡彷彿正向眾人賣弄風情。因為那正是在《凱旋門》中被拿來作為象徵性的飲料。
就這樣,郊遊的歡樂時光瞬間即逝。太陽微微西斜,已經過了下午三點半。福登適時對大家宣佈返城的決定。漢妮和佩達已經將行李整頓妥當。眾人又四人一組,分開乘坐賓士,踏上返回城堡的歸途。雷瑟也喝了很多酒,在顛簸的車子裡,身體和腦子都充斥著倦怠。
最後一組的雷瑟、艾斯納、謝拉三人回到了山中的停車場,藉著福登的油燈,再度經由狼之密道返回銀狼城。鑿穿岩石的門、地下通道、石階、城堡的地下室——和來時走的是同樣的路線。隨著進入城堡深處,現實世界也退得遠遠地,彷彿又再度深入那個由故事、神話、傳說園成的迷宮。
雷瑟的肌膚和意識敏銳地感受到這樣的差異。
“您們還沒參觀過地下室吧?讓我來介紹。”
回到城裡後,福登並未上樓,經走廊往廚房的方向前進。壁鉤上的燈火和油燈的光線使得陰暗處顏色深濃的陰影微微震動著,簡直就像在黑暗中潛藏了蜘蛛、蜥蜴或蜈蚣一樣。福登轉了個彎,將眾人帶到第二扇門的門口。
“這裡是從前當作拷問室的房間請各位進去吧!諸如將犯人綁在牆上的鎖鏈、水刑的道具、烙印用的烙鐵等,都還留著呢!裡面還有兩個小房間,那就是牢房了。”
雷瑟等人將房間裡面瀏覽一遍後,等在門外的福登指著下一道門。
“隔壁是傭人們用餐的房間,裝設有活動式的天花板。如果敵人進入那個房間,會有附了樁子的柵門突然落下。柵門的重量,加上被樁子銳利的尖端刺中,被壓在底下的人根本撐不住。”
一行人再度走進昏暗的走廊。廊上到處都點了壁燈,雷瑟的視線盯著搖曳的橙色火影,感覺好像被施了什麼催眠術。一路走著,他對潛藏在走廊上各個角落中的無數黑暗,感到一股奇妙的不協調。這感覺並非突然開始的,而是不知何時從心中湧出的念頭。
就在雷瑟還無法抓住自己心中恐懼真正的來由時,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在眾人來到東側樓梯,正要上樓時,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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