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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竟然聽信伯爵的一派胡言。那傢伙自己不也是個來路不明的可疑分子——喂!你也幫我說說話呀,安東瓦奴!”
“可、可是”夏利斯夫人哭喪著臉,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往阿諾靠去,似乎相當害怕。
“安東瓦奴,你是相信我的,對吧?拜託,你快告訴他們,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蘭斯曼雙手十指交叉,祈禱似地拼命懇求她,完全不顧平時瀟灑美男子的形象。
“省省吧!不論再怎麼哀求,你也得不到任何原諒。你必須替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懂嗎?”薩魯蒙突然一把抓住蘭斯曼的衣領說。
“懂什麼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蘭斯曼因為脖子被勒住而喘不過氣來,整張臉漲得通紅。
“你還想裝傻?蘭斯曼,快認罪吧!”薩魯蒙突然一拳往他臉上揮去。
蘭斯曼被揍得往後飛去,鼻血四濺,併發出痛苦的哀嚎,聽起來像是快被絞死的鵝。
“你還是不說嗎?”薩魯蒙將他從地上拉起。
“我我不知道。”
薩魯蒙掐住蘭斯曼的脖子,蘭斯曼的嘴巴為了吸進更多氧氣而不斷開合。薩魯蒙正想繼續毆打蘭斯曼時,謬拉忽然站起,制住薩魯蒙粗壯的手臂。
“薩魯蒙,不要再打了。暴力是不好的。”
“暴力?”薩魯蒙白了謬拉這個礙事者一眼,“這種根本算不上暴力,這傢伙在二次大戰時,對法國人、猶太人,以及他的同胞德國人所使用的暴力才沒這麼小兒科!”
“就算是這樣好了,但是,認為他是蓋世太保、是戰犯的,也只有伯爵與你。對我們而言,這根本不能算是證據。在我們證明一切之前,他還是我們的同伴!”
兩人互瞪對方,眼神幾乎要擦出火花。
“好吧!這次就賣你一個面子。”薩魯蒙咬牙切齒地說。薩魯蒙鬆手放掉蘭斯曼的衣領。
翻著白眼、氣若游絲的蘭斯曼就這麼倒在地上。阿諾走到他身邊察看他的情況。
“不過,我可是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他是戰犯。”薩魯蒙對謬拉說。
“證據?”
“沒錯。就是羅蘭德在釀酒場被滾落的木桶砸傷的事。那件事並非意外,是有人為了砸傷他才故意將堆疊在那裡的其中一個木桶推下樓梯。做出這件事的人就是蘭斯曼。”
眾人皆感愕然,身為當事者的我更是大為震驚。
“蘭斯曼就是攻擊我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禁脫口而出——之後我才想到,蘭斯曼很可能就是人狼!
“不,這傢伙想殺的人並不是你,羅蘭德。”薩魯蒙說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答案。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的目標是普拉格師傅。地下室一片漆黑,從樓梯上方只能看到微弱的油燈燈光。那盞油燈原本是普拉格師傅的,但當時被你拿走了。蘭斯曼是瞄準那盞油燈將木桶推下去的。並不是想殺你。這傢伙弄錯人了。”
“弄錯人?”
“沒錯。普拉格師傅不是說過,他年輕時曾待過德軍的集中營嗎?他就是在那裡遇到蘭斯曼。所以,普拉格師傅才說他好像在哪裡見過蘭斯曼。聽到師傅這麼說,這個人開始擔心自己的過去與身份恐怕會曝光。為了繼續隱瞞這些事,他才想奪走師傅的性命。要是我那時多想一下,找出有機會犯下這起罪行的嫌犯,就能更早理解這一切了。能躲在酒窖裡的,只有他、夏利斯夫人與阿諾。因為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人,當時全都在酒窖外行動。”
眾人全瞪大了眼,聽著薩魯蒙的說明。的確,他說的都非常合理。
“如何,蘭斯曼,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薩魯蒙看著已恢復意識的蘭斯曼。
看來相當虛弱的蘭斯曼喘氣說:“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連這些都知道了你想怎麼樣就隨便你吧!”
“那麼,你承認羅蘭德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嗯是我”
“殺害盧希安的也是你?”
“不、不是”蘭斯曼臉色一變,嘴唇顫抖地否認。
“看來各位都理解我說的話了。”施萊謝爾伯爵帶著自豪的眼神環視我們。
“無論如何,謝謝你給我面子,薩魯蒙。”謬拉默默點頭,冷靜地說。
“不過,盧希安被殺的事尙未解決,我還無法放這個人自由行動。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或許他就是因為真實身份被盧希安發現才殺他滅口。”薩魯蒙的回答卻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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