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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禮教會和蒙塞古敘事詩教團之間,有沒有什麼直接的紛爭呢?”
“至少表面上沒有。根據我的調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例。”
“這就奇怪了。”蘭子皺起眉頭,不滿地說,“貝尼迪克天主教派的周圍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爭端或怪事的徵兆,這反而很不尋常。所以為什麼特地請我們來法國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你還是覺得很可疑,那麼我們會更加留意天主教教會。”生島副參事謹慎地保證。
修培亞老先生把新的葡萄酒送進口中,接著用沉穩的語氣問:“副參事,法國這邊有沒有德國那起集體失蹤事件的報道呢?”
“有啊。去年七月初時,我在巴黎的報紙上看到一則很小篇的報道。但當時我們都沒注意,所以在縮印本里看到時,還嚇了一跳呢。不過,詳細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報道的內容大概就和日本的外電報道差不多。至於詳細情形可能還是要到德國,詢問當地的警方。”
“原來如此。”
“修培亞先生,這只是我猜測,我覺得那起事件之所以沒有大幅報道,應該是因為一開始就以為是誤傳,然後又被修正的緣故吧!”
“《多摩日報》的九段記者也是這麼推測。”
“我記得那位報社記者,他好像有朋友在法國還是德國?據說,雷瑟的口述記錄也是那個人找到的?”生島副參事看著我們三人問。
蘭子回答:“是,沒錯。那位攝影記者叫做筱原信士。聽說他在歐洲已經待了十年以上,而且還是個風雲人物呢!我在電話裡跟您提過,我們明天就要去德國,他會在那邊與我們會合。”
“這樣啊我也有聽過他的名字。他以前好像曾幫美國的雜誌拍照。他主要拍攝戰地或東歐的現狀,並把照片送到國外。”
“我聽說了。”
“你們預定在德國停留一個星期吧?”
“是的。因為法國外交部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們在德國待久一點。”蘭子微微嘟起嘴。不論做什麼事,她都不喜歡被束縛。
生島副參事拿起煙盒,“那,你們第一站決定要去哪裡?”
“我們的第一站是波昂。因為根據雷瑟的口述記錄,旅行團裡好像有一位波昂警官。我希望能從這條線索打聽出一些訊息。我想德國警方會因為有自己的同事捲入事件裡,所以,應該會很努力調查。”蘭子的話裡充滿期待。
生島副參事表示認同,“嗯。總之,我會先聯絡日本駐德大使館,你們有事就儘量找他們。那裡的春日參事是你父親和我的大學學長;還有,一等秘書幸田春男則是我的遠親。不管是需要導遊或是蒐集資料,都可以放心拜託他們喔!”
“真是太感謝您了。”蘭子率直地道謝。
“其實,德國不是修培亞先生的祖國嗎?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面對生島副參事的問題,修培亞老先生露出尷尬的神色,大力地搖了搖頭,“不、不。很遺憾。我所熟悉的德國,是二十年以前的德國。現在的德國,我卻是一點都不瞭解。我這些過時的知識,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況且,如果我們的感覺是正確的——躲藏在這起事件背後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兇殘計劃、像惡魔一般的詭計。待在法國,在貝尼迪克天主教派的庇護下,我們至少還算安全;但是一旦到了德國,貝尼迪克教派的影響力就沒那麼大了。我們必須要有賭上性命的覺悟啊”
第七章 精神病院內
1
位於郊外的“修瑪哈精神病院”距離科隆大約要四十分鐘車程。這間醫院被一片蓊鬱的黑色松樹林包圍著。光是看見那隔開茂密樹林和病院的高聳圍牆,就不難想像裡面的樣貌。
經過厚重的雙重鐵柵門,前方是一條鋪著砂粒的長長小徑,盡頭是擁有一尊小銅像和草坪的圓環。圓環後方有一棟由堅硬的水泥砌成的三層樓建築。這是一棟橫面相當長建築,灰色的牆壁上有風雪滲透的痕跡,表面則是由緊緊附著的黴菌所構成的深灰色幾何圖樣。從玄關的樣式和冷硬排列的窗戶來看,這建築的外觀竟還頗具現代感。然而,自內部滲出的那股陰鬱氛圍,使附近瀰漫著沉重空氣。
我們搭乘的計程車繞著圓環轉了一圈,然後在玄關前停下。蘭子、我、修培亞老先生以及攝影記者筱原信士便下了車。
傍晚的天空相當晴朗,夕陽映照在西邊的一片樹林,真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