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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阿爾福雷多·卡爾·修培亞。我目前雖然住在日本,但在大戰前,曾在萊比錫大學教文化學。你突然打斷別人的談話,才沒禮貌!如果你想跟我們談話,就先表明身份。”
這名蓄著黑色鬍鬚的男子,用手指頂了頂他的單邊眼鏡,斜眼上下打量著修培亞老先生,“我不打算對你們表明我的身份。我只有一句話要對你們說。你們立刻給我離開這間醫院!這是命令!”
“請等一下。”焦急的筱原攝影記者插嘴,“我們是來找席拉哈院長談話。哪裡妨礙到你?你這樣太過分了。”
“院長跟你們也無話可說。你說是不是啊,席拉哈院長?”鬍鬚男子依然注視著我們,含糊不清地做出結論。
房裡充滿針鋒相對的氣氛。席拉哈院長的臉色鐵青,彷彿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猶豫著不敢說出口。房裡一片寂靜,然而,就在此時,站在我身後的蘭子竟然呵呵地笑了出來。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全都不約而同地轉向蘭子。“有什麼好笑?”男子怒道。
蘭子臉上帶著笑容,“你是波昂的警察吧?能在這裡見到你,還真是省了很多時間呢!我想,你應該知道,昨天我們曾到波昂警察局,想要了解集體失蹤事件的調查內容。只是負責人告訴我們你不在,因此便把我們趕走。沒想到,世界聞名的德國警察竟然這麼不近人情。”
“你、你說什麼”剛才氣勢凌人的男子,因蘭子的反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蘭子,他真的是警察嗎?”修培亞老先生問,眼睛依然注視著那名男子。
“沒錯。”蘭子撩起額上的鬈髮,走到鬍鬚男子的面前,“以日本的警察制度而言,你應該算搜查一課的刑警吧?如果我的推測正確,這個人應該就是集體失蹤事件的負責警官——克雷格·魯登多夫主任吧?”
蘭子的推測似乎沒錯。這名男子聽完後,再也隱藏不住他的震驚,眼睛銳利地瞪著蘭子美麗的臉龐,“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是誰?”
相對於對方激動的語調,蘭子以優雅的笑容回應。“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只是事前曾調查過罷了。首先,我已經看完這整起事件的相關報道,也從報道中瞭解德國警方的行動,以及對於這起事件的看法。此外,日本大使館的秘書也告訴我,負責這起失蹤事件的警察局以及負責警官的名字。而你的名字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都是事實。我們抵達德國後,終於才掌握詳細的報道資料。然而,即使我們一再重讀報紙,卻依舊無法獲得更多資訊。蘭子笑著繼續說:“魯登多夫警官,只要稍微觀察一下你的外形,很容易知道你是警察。你的左肩比右肩高一點點,大概是因為你胸前揹著裝了毛瑟槍或其他手槍的槍袋。你故意把西裝的扣子全部扣起來,就是為了要藏住槍,對不對?你胸前口袋那裡隆起,所以裡面一定放著你的警察記事本。”
黑胡男子大吃一驚,瞬時將視線落向自己的胸前,憤恨地把視線轉向蘭子,“你這傢伙!”
“我有說錯嗎?”蘭子再度微笑。
然而,他卻沒有再回應。
“席拉哈院長,蘭子有說錯嗎?”筱原攝影記者問醫院的負責人。
席拉哈院長乾咳了幾聲,重拾他的威嚴,“一一點也沒錯,筱原先生。他就是有名的魯登多夫主任。他對住在本院的提歐多爾·雷瑟做了很多調查。”
蘭子用左手食指繞著耳邊的鬈髮,露出微笑,“主任應該也已調查過我們吧?我想我們的自我介紹應該到此結束了。”
他咬牙切齒,喉嚨發出低語,“你這個什麼女名偵探,輕浮的法國人會拍你馬屁,但這裡可是德國!一般人——尤其是外國人——是絕對不可能插手犯罪調查的,你聽懂了嗎?我再說一次,你們現在立刻離開這間醫院!”
“如果我說不要呢?”蘭子以消遣對方為樂。
“那我就會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們。”
“但是,我們只是和病患雷瑟見個面而已,為何要被冠上這種罪名呢?”
“提歐多爾·雷瑟是警方的重要證人。怎麼可以隨便讓他與不相干的人碰面呢?”
“主任,站著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坐下來談好了。”蘭子突然話鋒一轉,並禮貌地鞠躬。
“沒有必要!”魯登多夫主任怒吼,“反正我跟你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我們可不是不相干的人喔!”蘭子從容地說。
“你說什麼?”
接著,蘭子迅速地用眼神打了一個暗號。如同我們事先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