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不幸。”
蘭子這麼回答,刻意閃躲了他的問題。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在完全看破事件的真相前,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想法。根據她的說法,推理的一部分就只是一部分,隨時會隨著新證據的發現,或是自己反覆思考所得的結論而有所改變。
“你說得也沒錯。”
“那麼,修培亞先生您的想法是?”
“很遺憾,我還身在五里霧中。”
“那黎人呢?”
“我也是。不過我有想過幾種可能性。”我保守地說。
“很好。說出來嘛!我們一起想想看。”
我心裡暗暗懷疑蘭子的甜言蜜語,但還是說:“首先是犯人。犯人只有一人嗎?還是有共犯?”
修培亞老先生雙手交叉抱胸,“應該是有共犯吧!從‘狼之密道’的命案場景,可明顯看出犯人把屍體從犯罪現場給拖走。如果只有一人,是很難做到。另外,最後襲擊雷瑟的也是兩個人,並非一個人。”
“那麼,犯人是旅行團的成員嗎?還是城裡的人呢?”蘭子向我們兩人問道。
修培亞老先生先回答了。“除了雷瑟外,旅行團的成員全部都死了。所以,犯人應該是城裡的人吧。”
我提出反對意見,“可是,城裡的人也死了三人,分別是領隊福登、班克斯管家,還有女傭漢妮。而且,旅行團的成員真的全部都死了嗎?”
“什麼意思?”
“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雷瑟是真兇呢?就像布洛克警官所懷疑的。要是雷瑟是與生俱來的殺人魔,又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是犯人呢?他所口述的那份記錄,搞不好就是他為了自我辯護而虛構出來的故事!”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意想不到呢。口述者本身就是犯人,這算是個盲點!”
但蘭子卻抱怨,“等等,黎人。這樣一來,我們一開始假設的——把這份記錄當作事實前提——不就瓦解了嗎?”
“可是,蘭子,這可不是猜謎遊戲,這可是確實的殺人案件。我們探討的是一件前所未聞、兇惡殘暴的犯罪,所以怎麼能只顧自己片面的想法呢?”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把你的想法也列入可能之一吧。可是,我覺得在雷瑟的調查結束前,這個假設應該要另當別論。”
“好,沒問題。”我點點頭。
接著修培亞老先生也發言了。“犯人有沒有可能既不是旅行團的成員,也不是城裡的人呢?”
“您的意思是?”
“換句話說,就是有一名毫不相關的第三者,也就是真兇,悄悄地躲在城裡。其實是一名精神不正常的殺人犯,碰巧跑進城裡,展開一場連續的殺戮。費拉古德教授他們不是也提過這個疑惑嗎?”
“是呀。”我附和道,“這樣一來,犯人的真面目就有三種可能了。修培亞先生,您認為哪一個才對呢?”
侍者送上修培亞老先生的白蘭地。他接過後,便回答:“黎人,我還是認為犯人是城裡的人。我覺得僕人佩達很可疑,因為他不但正好出現在柯納根夫婦的命案現場,費拉古德教授被殺時,他也和雷瑟在一起。”
我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柯納根夫婦遇害時,佩達不是正好到薩爾布魯根還是哪個城市,請人來修理城門。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武器房事件時,他也被穿著盔甲的殺人魔襲擊,還差點送命呢!”
“沒有證據能證明佩達是不是真的去薩爾布魯根。而且,由於所有人都被關在城裡,所以到底有沒有人來修城門,也沒有人知道。很有可能是佩達說謊,他為了殺人便佯稱要出城。”
“那武器房的密室殺人案呢?”
“所以我才說應該有共犯。佩達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才假裝也遭到襲擊。如果他就是犯人,或是犯人之一,那麼很多疑點就浮出了。例如城門這一點,有可能是佩達為了把大家關在城裡而故意弄壞的。”
我思索了一下修培亞老先生所說的情況,“是呀。如果我們採用有共犯這個說法,那麼即使佩達也是兇手之一、也不會奇怪。”
“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蘭子用不滿的語氣說道。
修培亞老先生搖晃著玻璃杯中的白蘭地,“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兇手是佩達還是誰,實在無法想像做出那種殘酷行為的理由。”
我壓抑住憤怒的心情,“動機不外乎就是復仇、以殺人為樂,還有湮滅證據。因為兇手連續殺害好幾個人,所以他應該不是出於衝動。這樣一來,可能的動機就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