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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拜託在置物室裡的警官測量一下調酒臺下方的高度,以及桌腳與桌腳之間的間隔。然後再與修培亞老先生和我一起走到一樓的鏡廳尋找適合的鏡子。一名黑衣男子則如影隨形地緊跟在我們後頭。
返回地下室途中,在大廳遇見一位女傭,但她完全無視我們地走遠。
“對方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這讓我覺得我們好像變成這座城堡的幽靈。”蘭子自言自語。
“這樣不是很好嗎?”修培亞老先生撫著尖尖的下巴,“反正他們說隨便我們怎麼做。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逃出去呢!”
蘭子猶疑似地說:“包括赫魯茲在內,我不覺得他們的不在乎是偽裝的。也就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掌控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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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置物室時,指紋採取工作已結束,接著就是進行魯登多夫主任最關切的血跡反應。因為藥劑散佈地上,所以油燈和照明裝置必須適度遠離,才曉得是否能看到藍光。
“如何?”站在走廊門口的蘭子詢問魯登多夫主任。可是看到他們滿面愁容,答案連問都不用問。
魯登多夫主任走出小房間,板著一張臉銜著雪茄,“根本採不到指紋,就算有,也不曉得那是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前的,當然也無法做指紋比對。看到堆積在裡頭的傢俱上的塵埃,便知道這裡很久沒有使用了。
“再來,這房間看起來也不像曾使用過什麼砍斷被害者的頭和手的兇器和道具。若真有的話,地上和牆壁、傢俱應該多少留有傷痕才是,卻連這樣的痕跡都沒有。”
“那血跡反應呢?”蘭子蹙著眉問。
只見個頭碩大的主任撇著嘴,稍稍歪著脖子,“完全沒有反應。都可看到塵埃和長黴的狀況,很明顯的,並無刷洗血跡或其他痕跡。所以只能說這裡並非殺人現場。”
“也許搞錯房間吧!”修培亞老先生說。
“我嗎?”魯登多夫主任以為是在說他,氣得漲紅了臉。
“不是,我指的是寫日記的羅蘭德律師啦。”
“對面的房間是酒窖,所以不太可能弄錯位置,這裡應該就是發現盧希安屍體的現場。”
我看著他們兩人,“若是這樣的話,就像我之前所說,這座城堡並非是真的犯罪現場。這裡雖然和羅蘭德律師他們發現屍體的房間-模一樣,但其實是另一處,由沒有留下任何犯案痕跡這點看來,就足以證明。”
“哼!又是你最得意的‘四子城理論’嗎?”心情欠佳的魯登多夫主任拿我當出氣筒。
“是啊!有什麼意見嗎?”
“沒什麼意見,二階堂先生。既然都已解謎至此,真想早點前往另一座青狼城,那個真的犯罪現場。”
“請別挖苦我。”我有點厭煩地回嘴。
蘭子撥著劉海,走上前,對著魯登多夫主任說:“關於將置物室弄成密室的方法,還有一些想確認的地方。”
“要確認什麼?”
蘭子指著我手上的兩面鏡子,“想試試使用這鏡子是否能做出所謂的‘頭顱說話;詭計,搞不好就能解開柯納根夫婦的密室之謎,揭開神秘面紗。若是不行的話,至少也曉得是用別種詭計。”
“那就試試看吧!反正都已經進來了,也不可能再幹什麼更糟的事。”
魯登多夫主任不再那麼堅持,在已咬扁的雪茄前端點上火,命令警官們將桌子和其他東西放回原位,鑑識器材則移到前面的小房間。
我趁這段時間將從鏡廳搬來的兩面鏡子上的木框拆掉,然後將分別將它們放在調酒臺中間桌腳與左、右桌腳之間,並將鏡面面向門口。雖然上下無法卡住,至少一離手,鏡子不會倒下來。
依蘭子的指示,警官們熄掉燈。蘭子站在門口,她手上的燈是照亮房內的唯一光源。
“如何?”
我一問,蘭子倒也沒灰心地說:“可以說一半成功,一半失敗。雖然藉由鏡子影像可以遮住桌子另一頭,但仔細一看,還是看得到地上所鋪的磨石子,這樣不行。”
真的如她所言。藉由桌下那兩面鏡子,的確可以遮住桌子正下方後面的光景,可是映在鏡子裡的房間斜前方,樣子和地板實際模樣無法吻合,雖說那是目擊桌子後方光景的人所看到的情景,但總覺得有股違和感。
“而且,你們看,這燈反射的光也在鏡子上成了兩道光。”蘭子將燈輕輕往左右、上下晃動,卡在桌腳之間的兩面鏡子,各自浮著紅光、反覆地移動、明滅。就像劇場,如果沒有像變魔術般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