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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廣西正鬧匪患,讓他們統通替朕剿匪去!洪嘉明辨是非,保護大臣有功,也照你說的辦,朕即刻傳諭兵部,升授洪嘉正四品都司。大興的事情,你替朕好好地辦一辦。”
曾國藩知道自己該跪安退出了,但他忽然挺起腰板,道:“皇上,臣還有話說。
”
道光帝皺了皺眉頭,問:“有話儘管說吧。”
曾國藩道:“謝皇上,臣以為,按我大清律例,謀害辦事大臣者當斬!請皇上明察。”
道光帝道:“朕知道,可是——,曾國藩哪,你這不好好的在和朕講話嗎?——這些人祖上都有些軍功,依朕看,革掉他們的功名,送他們去廣西充軍,也就可以了。——他們的祖上畢竟是我大清的功臣哪!”
曾國藩低頭跪著一聲不吭。
道光帝眼望著曾國藩,許久才問:“曾國藩,朕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曾國藩低頭回答:“啟稟皇上,皇上的話臣都聽明白了。——但臣以為,我聖祖制定大清律,並不是專對漢人的,凡屬我大清疆域的都該遵照執行!這是長治久安的事。這關乎人心,也關乎我大清的國體啊!請皇上明察。”
道光帝沒有言語,而是再次拿起曾國藩的摺子從頭看起來。
曾國藩繼續說道:“臣兩次返京,連連請旨。臣怕自己做事不周,做出有礙我大清國體的事。臣斗膽說一句,兩廣鬧匪,山東河南等地又烽煙不斷,我大清的後院是不能再起火了。——姑息勢必養奸!——臣以為,殺掉這十幾個人,為的可是八旗的十幾萬子弟呀!漢人也好,滿人也好,目無朝廷大臣,就是目無朝廷,目無朝廷就是目無皇上啊!長此下去如何得了!”
道光帝啪地一聲放下摺子,抬頭喊一聲:“曹公公!”
曹公公應聲走進來,聽道光帝說道:“你帶兩名侍衛,帶上王命旗牌,即刻同曾大人出京赴大興。”
頓了頓,道光帝又對曾國藩道:“曾國藩哪,朕讓曹公公帶王命跟你去,朕相信你能把
事情辦好。——下去吧。”
傍晚,曾國藩同曹公公的轎子進了大興縣衙。
知縣多澤正在後堂用飯,當值的衙役進來稟告,多澤急忙放下飯碗把曹公公、曾國藩迎進大堂。
曹公公與多澤是認識的,就笑著道:“咱家和曾大人光為了趕路,還沒有吃晚飯哪。多大人哪,到了你的地面,有什麼好吃的,賞給咱家一口吧?”
多澤急忙告訴廚下備飯。他能惹起曾國藩,卻不敢惹宮裡的人。
吃飯的時候,曾國藩對多澤道:“多明府,本部堂奉旨要連夜審案,需借公堂用上一用,不知可方便?”
多澤道:“大人吩咐便是,站班的一干人等,大人隨便調遣。今兒早起,下官才知道秀才們夜鬧行轅的事。下官去問安時,大人已離轅進京。下官就知道,大人是回京請旨去了。秀才不聽管教與莽夫何異!”
曾國藩用鼻子哼上一哼,不再言語。
飯畢,縣公堂點上胳膊粗的大蜡燭。
曾國藩和曹公公在簽押房略坐了坐,正要升堂辦案,李保來報,洪守備來見大人。
曾國藩說個“請”字,知道升授洪嘉的聖諭肯定是到了。
果不其然,洪嘉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見曾國藩就深施大禮,口裡連連道:“卑職謝大人保舉之恩!”
曾國藩說一句:“請洪都司升炕。”
洪嘉只好扭扭捏捏地在炕上坐了半個屁股。
曾國藩說道:“洪都司,你這次升職雖說是本部堂保舉,實際也是你個人爭氣爭來的。本部堂要連夜在縣大堂審案,還需借你幾個人用用。人犯可曾看好?”
洪嘉施禮回答:“稟大人,卑職知道人犯們都是大興有頭臉人家的子弟,所以一早,大人進京後,卑職就將人犯都押進了營牢。現在人犯已移交縣衙門的水牢,不曾走脫一人。”
曾國藩讚歎一句:“虧你想得周到!”接著又說:“你回去後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請派一營軍兵過來,本部堂有些用場。”
洪嘉離炕回答:“卑職按大人說的辦。——今晚留二十人可夠用?”
曾國藩道:“夠了,洪都司請回吧。——本部堂身為朝廷大臣,因為參革了一名教授,就被人罵了個狗血噴頭。洪都司,如你在縣衙時間久了,有人該說軍營武官干預地方訟事了!你請回吧。”
洪嘉深施一禮道:“卑職先行告退。”便大步走出去。
曾國藩用手正了正頂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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