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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正上初三,母親在家耕田,我每月需要4o元錢,因為學校補助6o元錢,實際上每天消費3。4元錢。
而我家離校近,每一週均可回家一次,來時常常可運輸一些鍋盔和炒麵,不僅給家裡省錢,而且也可填補我的飢餓之感。那時,好像感覺最多的就是飢餓二字。為了學習鋼琴,我得掏錢跟老師上小課,每週一次,每次一小時的標準是1o元錢,母親對此非常反對,因為我每月的生活費我的家庭支付都有難度,根本沒有可能再支付這個費用。你知道,我特別犟,對於我的所愛我是永遠不會退卻的,便私下裡省吃儉用,往出擠這1o塊錢。雖然肚子裡咕咕叫,可心裡卻特別歡娛。怎麼擠呢?家裡帶的副食成了我的主食,有時一週內的花銷竟不到四毛錢,吃的全是開水伴炒麵泡鍋盔。那個時候,瘦得讓人難以形容,當時我的體重只有7o多斤,這在我現在看來,那是創造奇蹟吧。實際上,奇蹟就是平凡中的突創,那就是信念。
快畢業時,曾到原先沒考上中師中專的老同學那兒去轉悠,他們上的是高中,去到那兒,他們的學習jing神令人吃驚,聽說晚上熬夜到天明的也有不少,驀然想起,他們的目標是大學,那是比我們中師中專更神聖、更輝煌的。回到學校,我好幾周沒法安然入睡。事實上,95年那會,中師中專特別紅火,而大學在許多地方几年內也考不上一個,而不到兩年,這些已時過境遷。社會制度造就了這種差別,也改變了幾批人的命運。我有點恨它,在我懵懵懂懂之時,讓我選擇了這一切,我沮喪到了極點。
那時學校“自考熱”,許多“不甘學子”,選擇了這所沒圍牆的大學,我也沒有辦法,在即將畢業之時,也踏上了這條遠航之母。一個多月時間要備看三四本書,那種jing神實難讓人想像,記得最難的一次是第一年考的兩門課程:《古代漢語》《古代文學作品選讀》,那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兩隻“攔路虎”。我想一舉攻下這兩座城池。對於古代漢語,古代文學作品我特別喜歡,因為我這人好古,特別喜歡古代文化遺產,而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們,有時我真覺得有點玩古不化。我的性格死板,大概皆出於此吧。剛開始工作,沒有工資,吃飯穿衣全得從家中補貼,所以也就依了母親的建議,自已做飯。小學的課程特別多,每天僅有一兩節課休息時間,除了工作,就是做飯,看書時間被擠到晚上。許多時日,早讀我都像學生一樣,手裡捧著一本書,在校園內來回踱著。平時與同事連話都很少說,總想將時間空出來看書。那時與我jiao往最多的是一個老太婆——村會計的母親,她因為有病,自已一個人過,覺我靦腆,把我當自已的親孫子看待。常和我閒聊,倒也輕鬆了許多。我得感謝她,我生下來就沒見過婆婆樣,她使我重溫了了擁有婆婆嬌慣的感覺;我感謝她,時常我的飯菜是她從家裡端來的,有時也夾雜些許肉絲。
第二年的考試,我提早看書,直到臘月二十三,我都沒有回家,一個人孤零零的鎖上校門,像坐牢一樣守在校園內看書,那就是我的大學生涯的縮影吧。校園內的風景特別悽清,唯有旗杆下那株索落樹還散著綠意,具說這是棵神樹,這個村子僅有三棵,它是保佑老百姓平安的長青樹,而這個村子的名子也就依樹而命名了。我也曾暗暗流淚,但我覺得我與我的同伴們並肩而戰,我要向前衝。母親和父親特別想念兒子,硬是在臘月二十四日下午哭著把我拽回了家,因為父母最瞭解兒了的苦楚。
最令人難忘的是我調入唐村中學後,我的自考幾近尾聲,戰鬥還得進行。當時我住的房子是用教室隔的,幾個房間的人不出門就可以對話,我這人怕吵,若有吵聲,心思就沒法集中,於是就偷偷跑到外面,看書。學校的外面全是村莊,出了村莊,那是一片田地,那裡有許多岔路,農閒時間,人煙稀少。從此我的身影一直在那兒晃動,那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個家,大自然無比奇妙,賦予我智慧和人的記憶力,呼吸著清新的泥土香,聆聽著清脆的蟲鳴,望著沓無邊際的新綠,坐在淙淙的水渠旁,躲在暴雨下的小屋內,心情豁達了許多。
總算闖過了自考的重重關卡,有喜,有憂,自考人生是苦澀的,但更多的卻是苦澀之後的甜mi。
我特別喜歡我的學生,我是他們大朋友,我傾我所有關心愛護他們,我的心隨著他們的歌聲而雀躍,我願意為他們負出我的一切。那一天晚上,一學生因渾身抽搐而被送進醫院,那時正值晚上十一點多,他四肢軟,全身無力,是我背到醫院的。你知道;一個人若是不用勁;你得手腳全用力;幾乎成幾倍增加;情況危急;兩腿像線錘一樣來回不停地轉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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