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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掩埋了。老七一個人便拖家帶孩子又重回到了學校,當時老七才三十多歲,大娃四歲,小女兩歲。那可真不容易呀!當時,自已還看過幾回呢?東叔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一個不大的學校,也就二三百平米的地方,校門是用木板訂的,四間大瓦房是學校的教室,教師住的是原來的廟改建的。老七是校長,家中ren口又多,所以在旁邊另搭建了一個簡易房子。進得屋子一看,可沒把東叔給可憐死,滿屋子的蝨子蟲,到處是窟窿,裡面太溼了,公家單位還沒有自已的家好呢。到處是書,住的和做飯都在一個地方,做飯用的是泥爐子,燒的是用煤渣粘成的煤塊塊。滿屋子裡都是煙,嗆得人受不了,兩個娃娃們還扒在netg上寫作業著呢。老七招呼東叔坐下,給了他一袋子旱菸,要他卷著吃。那次,他的眼淚可多了,心想,這熬到啥時候是個盡頭呀。這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即當爹又當媽,還要教學當校長,這不容易呀。
回到村子之後,就拖人給老七找媳婦。只要人心眼好,能好好對待兩個孩子,就行了,東叔覺得這是應該搞清楚的。東叔布訊息之後,不到半個月,桂嶺嬸給尋了一個,說是名叫紅豔,男人剛死,手頭有一女子,人挺和善,幹活也麻利,聽桂嶺嬸說,人家孃家錢可多了,還可以給老七家補貼補貼呢。東叔覺得這還行,就到老七的學校一合算,這事就算定下了,這紅豔就是七嬸。
當時村上人的經濟情況也已基本好轉,東叔覺得上次小辦不吉利,這次可得大辦一場。實際上,再大辦也就是多擺了几席罷了。再婚那年;老七三十二歲,唯有的一套新傢俱就是自已用自已家的木板花了三個晚上給做的。當時為這事熬得兩眼腫,老七給他送來二十塊錢做報酬,他死活沒要,想想這都已過去二十多年了,別人家的都已找不著影了,可老七家全家卻怎麼也沒捨得扔掉,東叔有點傷感。再看看那些沙、茶几也都是老式的,唯獨那低櫃上的電視機是剛買的,旁邊還有一幅大照片。那是老七前些年照的。穿一身毛藍中山服,頭上一頂壓舌帽子。旁邊還有一群人。身後是一座座新蓋的廈房,那是8o年代,老七調到縣文教局當副局長時蓋的。
一場暴雨,村小學的教室全部塌裂,孩子們沒辦法上學,鄉親們去找老七,老七與縣上協調,從上頭撥了幾千塊錢的建校款,東叔帶領大夥修建的。建成那天,老七來到這裡檢查,大加讚賞東叔和眾鄉親,局裡的同志為老七和眾鄉親拍的一張照片。到現在,那一片教室也已坐了好幾輩子人了,可這張照片還在,當年那場建房的場面依然還縈繞在東叔的腦海。
二狗也覺得詫異,這幾年一直也未來城裡看看七伯,房子是有了。可家裡的東西還是沒有多大變化。這種思維和現實的巨大反差,使他覺得老枯叔的話是多麼的不近人情,他有點恨老枯叔了。要是也把老枯叔也帶來,讓他瞧瞧,那他會是一種什麼感受呢。
七嬸給東叔和二狗倒了兩杯紅糠水,看見拎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質問起東叔來:“東叔啊!你們這是幹啥呀?來就來唄,還帶這麼些東西,鄉里鄉親的,你這不是見外嗎?”
沒等東叔話,二狗搶先一步直接入題:“不是,七嬸,大傢伙有事求你們呀。”
“啥事?”
“村上想打一眼水井,水泵錢暫時沒處著落,大傢伙想請俺七伯幫忙,弄點扶助資金。”
“哦!就為這事情,東叔呀!他七伯到省城開會去了,昨個剛走,估計得一週時間才能回來。”
“嗯!是這樣啊。他七嬸,要不,你給轉達一下,村上人可盼著哩。我和二狗就不打擾了。”東叔忙抬身yu走。
“吃了飯再走。”
“不啦,我們家裡農活緊,事還多著呢。”東叔拽著二狗的胳膊肘兒掂著腳向門口奔去。
“別,別。”
七嬸急忙攔在門口:“東叔,咱農家人掙點錢也不容易,村上這事,他七伯一回來,我一定捎到。東西我們不能拿,你們得拿走。”說著,就將袋子硬拽著給東叔和二狗套上。
東叔和二狗下得樓來,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可心裡卻悶了。兩人的臉上火1a辣的,總感覺不是滋味。這老七家的婆娘真是面善心不善。做事叫人捉mo不透。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人家可是分文未取,這,這,這買泵、挖井一事該不就這麼給簧了吧。
二狗心裡也有點怨悔七嬸了,不該不給東叔面子,人家畢竟是一村之長,更何況大家還是一個村子的人呢,咋能這樣沒情面,這又不是自家錢,是公家的,咋能不收呢?是不是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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