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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過了半小時,白墨打消了這種念頭,因為他現在連警車也沒有見到一部了,而且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白墨的心裡有些莫明其妙的恐懼。誰也不否認在風中的郊外公路,沒有一絲光亮,那如鉤的彎月可以把樹林的陰影弄得遠比萬聖節的南瓜更加恐怖。
白墨走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路邊有人和他打招呼。這讓白墨幾乎產生了拔腿跑開的念頭,但還好那個坐在路邊的傢伙,手上也拿著一張地圖,一見到白墨就用手電筒照著地圖上那個目的地小城的位置,用英語說著什麼。
儘管語言上無法溝通,但在無人的公路上步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這是不爭的事實。並且白墨攜帶的甘竹牌罐頭魚讓那位黃頭髮藍眼睛的傢伙,夾著麵包咬了幾口就伸出大拇指;而對方給白墨的巧克力,卻也沖淡了一些步行的疲累。總之這兩個語言不通的傢伙,就在公路上邊走邊手舞足蹈的自說自話,儘管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都不知對方在說什麼。
當然,讀完大學的白墨,簡單的英語還是能懞懂一些,在一起步行了一個小時以後,還是瞭解了這個大塊頭叫戴維。並且從他的裝束和臂上的美國國旗,知道他大約是一個軍人,因為突然取消休假的緣故,趕不上部隊集結,現在要自己去那個小城和部隊會合。在他的身邊有一輛拋錨的悍馬軍車。
戴維明顯對這輛車子束手無策,他一聽說白墨也要去那個城市,就對白墨說:“你,幫我修好它;我讓你搭車。”
白墨有順風車搭,當然是歡迎之至,可白墨哪裡會維修汽車?他連開車都不會,開摩托車就行!但畢竟他是讀理科的,機械的原理還是有一定了解,裝模作樣擺弄了一會,白墨就對戴維說:“你這車啥事?”
“打不著火!”戴維上車踩下離合,扭動點火開關無奈地說:“你瞧,連馬達聲也沒有!”
白墨雖然沒有開過車,但在國內對於悍馬軍車還是聽說過的,他覺得不可能就這麼壞到連馬達也不響的,白墨想了想說:“你車上,蓄電池的連線線,壞了。”
戴維疑惑地望著白墨,他不太相信就這麼簡單。但白墨自信的表情,卻讓他只好將信將疑地動手去檢視,過不了一會他就大叫起來:“對!就是連線壞了!”
但是戴維的車上並沒有連線線,這裡又是沒有什麼坡度的公路,這輛加強了車體裝甲的悍馬,他們兩人怎麼推得出速度來啟動?
於是戴維只好絕望地把車鎖好,加入白墨的“揹包黨”步行。
“bye!”戴維走著突然這麼叫了一句,不要以為他是想和白墨告別,這是他稱呼白墨的方式,他指著西北方遠處的一絲燈光,白墨估計起碼得有兩公里,然後戴維就開始長篇大論說著什麼,白墨實在聽著頭痛,因為不知是戴維的習慣,還是鬼佬的習慣,每句話都很長而且要加上許多定語,這讓本來英語就很差勁的白墨,愈發地聽不懂了。
“不要修飾。”白墨想了很久,終於結結巴巴地對戴維這麼說。還好這不是一個太笨的洋鬼子,所以白墨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是:“那邊有人,我們去偷車。”
他說去偷車,倒讓白墨對他刮目相看。這個洋鬼子倒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因為他說去偷車而不是去借車,這明顯很符合他們現在的情況,誰會把車借給兩個陌生人?所以偷車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
白墨想不到下了飛機的第一天就要當偷車賊。不過在戴維的一再催促下,白墨也只好自我解嘲的長嘆一聲:“淮南生橘,淮北生枳”!然後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如果他想到那個小城去,除了偷車怕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車很快的就偷到手,因為戴維在接近以後,快速地拍死了一條狼狗,如同拍死一個蚊子。然後白墨見他得手那小貨廂車時,很有點懷疑:他到底是當兵的還是偷車賊?因為他弄開關上車窗玻璃的車門,動作非常熟練,而在拔下點火開關的電線打著火時,也是一次就成功了。
這就讓白墨有點奇怪那戴維為什麼會查不出是蓄電池連線出問題了。他卻不知道鬼佬很多隻有中學文化程度,在大學以前他們甚至和國內的中學生比數理化,大都還沒什麼優勢。戴維偷車的熟練,只不過是經驗,不是對原理的知曉。
白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快速地離開這幾間小別墅,駛上公路,有點奇怪的是,發動車子時,居然沒有人出來。
戴維開著車快樂地哼著歌,但白墨卻不知不覺中感到有一絲絲不對勁。
不過走了幾個小時路的疲勞戰勝一切,車在公路上賓士,鬼佬戴維那鬼哭狼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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