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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認識他的日子不算短了,竟然依舊敵不過他人的信口雌黃,只因為我是突厥人麼。
待嫁自有事端來 一百二十回 清者自清
原來原來我也不過如此啊看來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在這樣的地方,他那樣的身份,怎麼會有什麼真情呢!
“哈哈哈”我響亮地笑著,不知怎麼淚就迸了出來,“我連毛筆都抓不穩,難道我是找你幫我寫的書信啊。”說完,我心下覺得委屈,竟感覺痛得能噴出一口血來。
“什麼,你不會寫字?”雪奴大為驚訝地道。幹嘛,這很奇怪嗎,你拎一根鬼細鬼細的毛筆到二十一世紀去,看看有幾個人能寫的起來,何況這蒼月國寫的還是一種很像繁體字的字。
“對啊,文盲很稀奇啊。”我對著牢房裡的黑暗白了一眼。
吱吱、吱吱——有老鼠的叫聲響了起來,除此之外牢房靜得驚人,雪奴也未在說話。
我努力使自己克服著可能會跟老鼠同床共寢的心理壓力,強迫自己爬到了爛稻草鋪成的所謂的床上。一股濃郁的黴味撲鼻而來,溼溼潮潮的怪味讓我噁心。
迷糊中我似乎聽到有人說了句,“便是她不會寫字,她的丫頭可是會的。”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這是在做夢。
夜裡寒氣逼人,囚犯竟然連床被子都沒有,我凍得是咬牙切齒,下牙上牙的互相打架,哆哆嗦嗦也算是迷迷糊糊捱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來,已經差不多有中午了,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牢房的味道,竟也不覺得像是日前那般難以忍受。
雪奴聽到我的動靜,知道我是醒了,硬聲硬氣地道,“你說不是你寫的,那難道不可能是你的丫頭寫的?”
“我昨日說那話不過是自嘲,可沒有什麼解釋之意。”我冷冷地道,暗笑雪奴太過自以為是,也太過把自己當回事。
看來昨天那個聲音真的不是夢啊,可惜我睏意太濃了,都沒能記住那個聲音。
“我反正是沒有做過對不起阿雲的事,你愛信不信,誰也沒求著你。”一想到阿雲竟然沒有信任我,我的心就狠狠地疼了起來,語氣也不禁帶了一分薄怒。
吱——天牢沉重的鐵門再次開啟,王頭正巧進來了,還給我帶了早飯。“原來小姐就是那突厥女子,我說您怎麼會知道巫蠱,嘿嘿,嘿嘿。”他今日見了我還是多少有些怕。
“讓您見笑了,小女子正是。”我坦然地承認了。
“天牢太偏了,我昨兒打聽了才知道,沒想到王爺這麼喜歡你。”誰知王明月突然惋惜似的,“你幹嘛要去當奸細呢,你是不知道我們王爺有多好”以下省略n多王明月對阿雲的誇讚。
又是一個來出我的電線的,我努力忍下自己跳著的眉頭,想讓自己懶得跟這牢頭囉嗦。可是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忍受這麼個粗魯的傢伙吐沫橫飛地講個大半個時辰。
“夠啦!我說過了我沒有,他的好我比所有人都知道!”我大喊了一句,繼續躺回到稻草上睡覺了,滿肚子哪裡能睡得著,只是不想看著王明月罷了。
“你沒有?”王明月又發話了,“你若當真是被冤枉的,豈不是誤了王爺的一段大好姻緣。不行,我們得幫你平反啊。”昨日裡還猥瑣得噁心的大叔,今天就變成大善人了,阿雲的魅力還真是無窮。
好一陣子裡,牢房是靜謐的,連老鼠的聲音都變小了。
我不知怎麼又想起阿雲來,真恨我自己沒有一點骨氣。我嘴角一勾,故作輕鬆地道,“王頭過獎了,小女子不過是個突厥女子,只會累及王爺的聲名,算哪門子的大好姻緣。”
“賤人既然知道,為何還纏著王爺。”雪奴突然冷冷質問道。
我心又狠狠地刺痛了一下,笑得蒼涼地道,“因為原來我傻,我以為只要彼此喜歡,什麼差異都是可以跨越的,現在才發現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哈哈一廂情願。”
我笑我自己的天真沒腦子,這才是“等閒變卻故人心”吧,阿雲愛我的心竟然不及別人的三兩句煽風點火。
我真替他不值,先前我中毒何必花那麼大氣力,大大增加了投入成本。他難道忘了,我不過是個百無一用反而累及他的突厥女子,如今進了天牢,他的投入便是全打了水漂。
“休得信她胡言,突厥女子生性奸猾,牢頭怎麼輕信。”雪奴突然冷聲道。
王明月聽了雪奴這麼一句,突然打量起我來,雖然牢房裡的燈光很昏暗。因為我問心無愧,倒也大膽回視。
良久,王明月突然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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