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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和這一聲長長的呼救聲,但他一直都記不起夢中還發生了什麼,只不過從爹孃嘴裡知道自己曾經摔下過懸崖,他才理解了這噩夢的起因。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摔下懸崖,他自己當然不記得,爹孃也從來都沒有跟他提起過,但是現在,他應該已經找到了事情的根由,徹底瞭解來龍去脈了?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不回答我?”雷振飛焦躁地追問著。
“老伯你也別急。”司徒雲說,“大哥對當時的事都記不真切,更不要說是那之前的事了,你越是逼得緊,或許他就越是想不起來,容他慢慢地回憶一下,好嗎?”
“二哥,老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司徒月忍不住質疑,“這事能和大哥有關係嗎?老伯說的是他的兒子”
“三弟!”司徒雷聲音很微弱,“你別吵,聽老伯講吓去,他們跳下了懸崖之後,又怎麼樣了?”
“從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雷振飛長長一聲嘆息,“我當時就像瘋了一樣,不顧懸崖陡峭危險,盡全力攀到了崖底,可只見到一大攤鮮血,觸目驚心,廷堅的兩隻小鞋子散落在兩邊,半片衣襟掛在樹枝上,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因為攀到崖底花費了我很長時間,我只以為兒子已經死了,或者被野獸拖走,或者乾脆已經屍骨無存你們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縱橫江湖幾十載,什麼事都不能把我擊垮,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崩潰了。”
司徒雲看著他眸中隱現的淚光,心下不禁悽然,要讓一個不肯服輸的人傷心成這樣,那必定是掏心挖肺一般地痛入骨髓了――所以他才會在這二十年裡對魔教這麼痛恨。
“是的!”雷振飛說,“我痛恨他們,讓我冰雪聰明乖巧懂事的兒子就這麼沒了,我已經認定了他絕不可能有存活的半點希望,一直到我碰見司徒雷告訴我,他是你們的親大哥嗎?”
“那當然是”司徒月嘴快想駁斥,但司徒雲又把他拉住,嘆息一聲,說:“三弟,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確實的爹孃撿回來認養的。”
“啊?”非但司徒月驚訝萬分,旁邊一直不出聲的小東西也直直地跳了起來,連聲問,“大哥真的不是我親大哥嗎?我和他不是親兄妹?哈,這倒好了!”
什麼叫“這倒好了”?司徒雲很不理解地瞥了小丫頭一眼,看得她立刻臉就紅了起來,吐吐舌頭不再插話。
司徒雲也就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對雷振飛說:“可雖然我大哥並不是親大哥,就這麼說他是你雷家的骨血兒,可太輕率了點,老伯。”
“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雷振飛又開始激動,“就算他已經把以前的全忘記了,但學在骨子裡的東西卻是永遠都忘不掉的,在出事之前他每天想的練的就是那招‘陽關三疊’,後來雖然不再練了,但在危急的時刻仍然要下意識地用出來,雖然他自己說不清這招的來龍去脈,但卻至死都難以忘記,而這是我雷家的功夫,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根源來歷?”
司徒雲看著仍在微微顫抖的司徒雷沉吟,事關重大需要慎重,他可不敢就這麼替大哥認下來。
“還不相信?”雷振飛說,“你瞧他的容貌,他的身材,又有哪一點像是司徒家的人了?還有,還有他的名字,為什麼別的名字不取,就單單取個‘雷’字呢?”
“這個不奇怪啊?”司徒月回答,“我們兄弟幾個都是以風雲雷月雪之類的取名字,未必大哥這個‘雷’,就是你雷家的‘雷’了,二哥,你說是不是?”
司徒雲微微猶豫,而後說:“我曾經聽爹孃提起過,大哥初到桃花塢的時候,因為傷勢過重而口不能言,等到終於能說話了,開口第一個字就說的‘雷’字,因此才給他取了這個名的。”
“是嗎?”司徒月一聲怪叫,“那我怎麼就不知道這事,大哥你還記得的嗎?”
司徒雷不答,只是看著雷振飛胸膛不住劇烈起伏。雷振飛俯下身來握住他的手,顫聲說:“不必再猶豫了,你就是我死而復生的兒子!好兒子,你原來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原來我是雷家的人!司徒雷腦子裡轟響著這句話,內心早就掀起了巨瀾。能不激動嗎?自從確知自己不是司徒家骨血之後,他就一直在想著親生父母到底會是誰,可人海茫茫根本無從尋覓起,讓他感到遺憾之極,而今天忽然地就有人來相認了,而且他言之確鑿。
就算證據還不夠充分,也已經能讓他欣喜若狂,何況雷振飛說的還句句在理,一時間胸腔裡盛不下決堤的情感,簡直都快要爆炸開來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怎麼能這麼激動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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