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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嵐勾了勾唇角,像個孩子似的笑出來,“好呀,正好給我媽媽看看你長什麼樣,如果她覺得不好,我就不嫁了。”
夏語冰緊張的握住夜嵐的手,眸光驀的一凜。
夜嵐知道他認真了,抬起手,無名指上那枚別緻的鑽戒光芒四射。“開個玩笑而已,戒指我都收了,你還怕什麼?這次回來不是本來就說好是要見家長的嗎?”
“因為我太在乎你了。”夏語冰將夜嵐攬入懷中,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
夜嵐的心底酸酸漲漲的,她享受著夏語冰的溫柔和在乎,猶如溺水後的人絕望的抓住手邊的最後一根浮木。
喬施予抱著襁褓中的孩子,對林靜說:“早點回來。我媽說要等我們吃飯。”
林靜神色淡淡的說:“今天是夜嵐的兩週年忌日,我要去海邊呆很久。你們先去吧,不用等我。”
喬施予眼底的光芒頓時暗了暗,片刻後,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這時,林靜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到螢幕上閃爍的號碼,臉色突然大變。
喬施予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林靜攥著手機,指尖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按下接聽鍵,卻不敢先發出聲音。生怕這是一個夢,夢醒時分,一切歸零,打碎,幻滅成虛無。
“林靜?”是熟悉到令他心驚的聲音,夜夜入夢,早已刻入骨髓,“我是夜嵐。”
林靜的眼睛驀的睜大,彷彿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回來了。”
“你在哪?”林靜的聲音低沉平靜,卻有激狂的感情幾乎要噴薄而出了。
“我在林氏。”
“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哪裡也不準去!”林靜的雙目,染成了一片血一樣的紅。
他結束通話電話後,鋒利冰冷的目光射向面前的喬施予。
對方抱著孩子,身子單薄纖瘦,角色慘白如紙。
“你說夜嵐已經死了?”林靜的眼睛微微眯起,縫隙間射出凌利到幾乎要將喬施予千刀萬剮的目光。
“林靜,你聽我說”
“喬施予,你給我滾!”林靜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喬施予的臉上,“我本來從來不打女人,是你玩得太過分!”
☆、第六十一章:
遲顏直直的望著時經緯,他正在打電話,手卻擎著手機,一動不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臉冰冷的肅殺。
遲顏的心驀的一空,一種熟悉的心慌感從心頭升起。
時經緯將手機結束通話,仍一聲不吭的望著遲顏。他的視線裡揉雜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有迷茫,有疑惑,有痛苦,有憤怒,銳利而凜冽,筆直的穿透她的身體。
“你怎麼了?”遲顏問。
時經緯的目光略微鬆動,唇角邊徐徐漫上來一絲苦澀,“鍾源的事都辦完了?”
“嗯。在懷念堂裡為他安了靈位,骨灰也寄放在那邊。”
“你方才在電話裡說,他生了重病,所以自殺?是什麼病?”時經緯狀似毫不經意的問道。
遲顏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人已逝,那些註定會給鍾源帶來傷害和侮辱的所謂“真實”,遲顏寧可它們永埋地底。
“癌症。”遲顏輕聲答道。
聽到遲顏的答案,時經緯心如刀絞,他上前一步,狠狠挾住遲顏的手腕,用的力道幾乎要將它生生捏碎,“你是隻有這一次在騙我,還是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遲顏驚訝的望著時經緯那雙泛起血紅的雙眸,有些茫然,又有幾分訝異,繼而,轉為一絲如釋重負的坦然。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
“你接近我,是不是像你當年接近隋唐,以及鍾源接近瀟瀟一樣,是早有預謀,不懷好意的?”時經緯目眥俱裂,英俊的五官漸漸因為憤怒而漸漸猙獰。
這樣的指控,這樣的目光,沒有半分信任和憐惜,像最鋒利的刀刃射向遲顏的身體,將她的心臟一寸一寸凌遲成碎片。
原來,能傷她至深的,從來都不是隋光華之輩,而是時經緯這種她無條件去愛和信任的人。隋光華無論怎樣算計她報復她,她都可以打足十二萬分的精神,猶如戰場上最勇敢的戰士,一馬當先英勇殺敵,可時經緯的任何一絲猜疑以及傷害,都會實打實的落在她內心深處最脆弱敏感的那一處角落上面,讓她卸下所有堅硬的盔甲,被傷到痛徹心扉。
“不是。”她很用力的搖頭,“我是真的愛你,沒有任何一絲虛假欺騙的成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