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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道:“諾。”主公,你固然獨具慧眼,有雄才大略,可你什麼時候才能留意到你身邊的人呢?
戰爭又拖了十幾日,燕軍營內的雲梯磨損了十幾架,屍體若不快速埋葬,恐怕早就要堆成一座小山,近萬人的鮮血灑在這片土地上,也不知何日才可終止。風飄絮與雲琮,李菁逸圍坐在一處,燕王坐在一旁,聽他們一一將利弊為他指出,又提出多種攻城的方略,“此時西門已經突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調兵支援,二位兄長以為如何?”
李菁逸愁眉緊鎖,“此時軍中糧草只可支撐一兩日,懷遠連日派人查探,糧草遲遲未到,如再不攻克,恐生變故。三妹之計雖好,只是太過冒險。”
雲琮輕撫著邊角有些泛黃的地圖,那城池模糊不清,幾乎快被磨穿了,“唯今之計,也只有聲東擊西,請主公把虎豹營調往東門,好讓敵軍誤以為是我軍主力,然後把主力調往西城,開啟缺口。”
燕王喃喃道:“犧牲虎豹營”那是他挑遍營中武藝高強之士,又加以精心訓練的隊伍,並非一朝得成,如今舍了他們,就像是剜走了他心頭的一塊肉。雲琮知他為難,卻仍勸諫道:“主公,臣知虎豹營由來已久,是您最鍾愛的軍隊,只是此時的情勢您不是不知道,為天下百姓計,就算主公您不說,臣想他們也會在所不辭的。”
燕王閉著眼睛,努力壓下心中激盪的潮流,“也只好如此了。”正哀嘆間,一軍士突然衝進營寨,單膝跪下,“主公,齊軍撤離城池。”
燕王不相信地轉身,“齊軍撤離?”軍士道:“是,我軍開啟了西門的缺口,齊軍無險可守,棄城出逃。”風飄絮急忙說道:“我軍怎樣開啟西門缺口,細細報來。”
“諾,因齊王見東門雲梯眾多,便以為我軍主力皆在東門,於是調遣所有兵力救援東門,西門薄弱,因此攻下,軒轅將軍和葉將軍此時已進入城池。”燕王示意他退下,又轉向錯愕的三人,“齊王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菁逸聽懂了這話中的意思,“竟是多出的雲梯救了我將士性命。”燕王並那兩人都笑起來,“要不要佈置伏兵?”風飄絮道:“佈置也無用。”
雲琮大笑道:“管寧這隻老狐狸倒也識時務,恐再折損士卒,領兵先走一步。”燕王笑道:“好,明日進城!”
燕王與風飄絮並立在城頭,遠處的夕陽把最綺麗的霞光映在兩人的面上,添了一絲柔美的意境,他們似是早有約定一般,共同拿出了屬於自己亦是屬於對方的那半塊玉璧,手牽在一起,便將玉璧合二為一。默契的兩對眸子相視在一起,同為理想得以再進一步的快意。只是他們並不
知曉,最高的巔峰下也有無盡的懸崖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淚
秋季總是帶了一絲傷感的氣息,陰晴不定的天氣更值得揣測,氤氳的霧氣瀰漫著江面,浪濤擊打著兩岸,那些稜角分明的石頭被長年累月的撫摸磨平了,光潔如新。雲琮,李菁逸,風飄絮及秦懷遠四人分乘兩隻小小的漁船,每隻船上又有兩個精壯的軍士划船,特來此勘察。煙波浩渺,一望無際的碧水讓人頓感胸襟開闊,風聲呼嘯而至,摩擦著耳邊敏感的神經,浪濤聲,風聲,以及江面上隱隱的號子聲,連成一片,構成一支獨特的韻律,不似絲竹絃樂般輕佻。
雲琮與李菁逸因是水軍都督,所以負責水面勘察的任務,他們仔細觀察著這片水域,一會兒看看水面上有何異動,又拿出帛紙計量船正常行進的速度,一會兒商討著該怎樣佈局。而風飄絮與秦懷遠同乘一條船,風飄絮在船艙內整理漁網,三千青絲都挽在一處,被粗布頭巾包了起來,身上著帶著補丁的麻衣,儼然成了織補漁網的漁婆,只是容貌與衣著太不相符。
而秦懷遠站在船頭,衣角挽得很整齊,打扮得與漁夫無異,溫潤的面頰上,唇邊還勾著一絲笑意,手中似是拿著什麼網狀的東西,用力一提,百十來條魚兒盡收網內,魚兒仍不知死活地掙扎著,上下翻動的尾鰭碰撞在一起,發出活潑的響聲,卻見一隨行軍士進船艙稟報,“軍師,快到齊軍水寨了。”那兩個軍士也做小廝裝扮,都是虎豹營中武藝高強之人,“好,從角門駛進水寨。到時見機行事,不可自作主張。”那兩人齊聲應道:“諾。”
又轉向秦懷遠,“懷遠,待會兒一定要裝得越謙卑越好。”秦懷遠一面撥弄著網中的魚,一面說道:“軍師放心。”風飄絮覺得自己太過囉嗦,又想到之前在中軍大帳中向燕王請命的情形,不覺莞爾。
那時她已考慮好探營的所有細節,又擬定了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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