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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聲能夠想象出他此刻說話時的樣子,然而腦子裡浮現的,卻是六年前他將她趕走的那一天,表情的漠然和疏離,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那麼現在,她又是否認識他呢?
餘聲覺得有些好笑。她沒有忘記葉語鳶說過的話,她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乾脆地拒絕了,但是下一秒,又很溫和地安慰他說自己是因為工作走不開要加班。
“都是你那個上司吧。我就知道。”莊齊對孟凡逸的存在始終感到威脅,多次明著暗著表示對孟凡逸頻繁出現在餘聲身邊,並且和檬檬這麼熟稔的不滿。
“胡說什麼。”餘聲笑著罵他,“我不工作,這大冬天出去喝西北風啊?”
“我養你。”
他的聲音篤定而認真,餘聲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突然驟停了一秒。
“莊齊。”
她靜靜地叫他的名字,莊齊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聲嚇到了,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你別和葉語鳶離婚。”她說,眼睛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說什麼呢?”他以為她在鬧彆扭,忙說,“你別擔心,我不會給你壓力的,你就當做這是我自己的事好了。”
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她在心裡默默地說,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還是騙不了自己,是我的出現給你的生活帶來變故的。所以,你不能簡簡單單就這樣不負責任地割捨掉這六年的一切,你也不能否認,她確確實實存在在你的生活中。而且莊齊葉語鳶她簽字了嗎?”
莊齊沉默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天葉語鳶和他說好的,會簽下離婚協議書,可是後來一直沒有回應,他昨天給她打電話,她居然關機。問醫院裡的人,說她出差去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她在逃避自己。
如果葉語鳶不想離婚,執意拖著,那麼這場仗,一定會打很久很久,莊齊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急著要出院,他要回家。
葉語鳶確實在家,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中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凌川左手拎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右手提著一個跳廣場舞的大媽都不用的裝的滿滿的菜籃子,衝著她賤兮兮的笑。
葉語鳶翻了個白眼,把門“砰”的關上。
然後凌川按了五分鐘門鈴。那扇沉重的大門終於重新開啟。
她倒在沙發上躺屍,凌川瞄了她一眼,自顧自走進了廚房,開始乒呤乓啷地搗鼓。葉語鳶被他吵得睡不著覺,火氣上來了,終於忍不住衝到廚房裡,正要發作,定睛一看鍋里正在燜地土豆排骨和烏骨雞湯,頓時很美鼓起地蔫了下去。
凌川神經質地做了三葷三素,自己也不吃,就在一旁看著她狼吞虎嚥,看了會後,又幫她收拾乾淨客廳,扔了所有的泡麵,不管是開封的還是沒開封的,還把地拖得鋥亮鋥亮的。出門的時候葉語鳶還在吃。
葉語鳶以為他回家了,結果十五分鐘後,他提著一個巨大的塑膠袋重新出現,把裡面的食物都放在冰箱裡。
葉語鳶終於吃撐了,停下來好整以暇地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你心情不好,比我還不好。”葉語鳶篤定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你錯了,我不僅沒有心情不好,而且心情特別特別好。”他好笑地看著她,然後開始收拾碗筷,“清理雜物,做飯有助於調整自己的情緒,理清思維。在整潔的環境中,做事的效率有會變高,心情會愉悅很多。我一向很勤勞。”
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鄙視,好像在說,哪像你,一看就是從來不做家事的。
葉語鳶翻了個白眼,還是沒有動:“我一向很懶,過得也挺好的。反正,家裡髒了就請鐘點工。我只要偶爾做個早飯,可比你輕鬆多了。”
她洋洋得意的樣子很是囂張又刺眼,不過在凌川看來,卻是十足的幼稚。他搖搖頭低著腦袋輕笑。
葉語鳶越想越不對,覺得那笑好像是在嘲諷她,腦袋一熱就上前去攔住他的路。
門,就是在這時開啟的。
莊齊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像個瘋婆子一樣的葉語鳶和圍著淡粉色圍裙的高大的陌生男子,一臉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電腦發燙了 碼完字手也是燙的
☆、局外人
葉語鳶真是恨死凌川這個比八婆還要八婆的男人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面對著莊齊,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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