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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將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國君和三年前藥鋪裡那個厚顏的公子聯絡在一起,只好微微皺眉,語氣卻是波瀾不驚:“原來,你就是燕國的國君。”
打過招呼之後,兩個人竟然是長久的沉寂,互相凝視著彼此,可是那目光,卻是複雜交錯,唯獨沒有看上去的那樣情意綿綿。
還是殷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倚窗而立,偏了偏頭,問道:“你為何想要殺我?”
紅溪冷笑一聲:“看不順眼了,變想要殺了,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哦?”殷湛嘴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為何不親自來動手,卻要塑造這樣一個”
他頓了頓,眉頭一挑,最終還是意味深長地突出了兩個字:“傀儡?”
紅溪的眼神一冷:“你知道那是傀儡?”
殷湛懶洋洋地倚在了朱漆紅柱上,自信地低笑:“小紅啊,三年前我就告訴過你,其實我這人閒得很,琴棋書畫,五行八卦,什麼都懂一點的。這點小計謀想要瞞過我的眼睛,卻還是火候不夠。那個女子,雖然武功很強,可是卻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殺氣,那一刻,我確定,動手的人其實是你。”他雖是笑著,眼睛卻是半點不離紅溪。
“哦?”紅溪也冷冷地挑眉,“卻不知道要怎樣的火候才能殺了你?”
殷湛忽然大笑了起來,朗朗的大笑聲在這寂靜的黑夜中格外突兀,他道:“小紅啊,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三年前,就應該早點動手,以絕後患?”
紅溪也靜靜地綻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三年前的你,只怕還不是燕國的國君。”
殷湛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紅溪卻是冷笑了一聲,並不理會,只是往大門緩緩走去。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淺淺地笑了笑,卻是沒有半點溫度:“其實,我也是昨夜才想明白,其實你就是當初燕國送來虞國當人質的那個王子。”
殷湛的臉色果然微沉。
“所以,你會對虞國那樣熟悉,甚至還能說虞國的口音,連銀票都是虞國的,甚至,你可以直接換一個虞國將軍的身份,來接近不悔藥鋪。”紅溪淡淡地笑著,眼底的冷意卻是越發明顯,“燕國之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難怪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地將秦國的江山收入囊中。”
殷湛怔了怔,原本臉色越來越陰沉,卻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再次笑了出來:“原來,你是為這件事在怪罪於我。”
“當初在秦國,你抱著孩子離開的時候,我晚了幾步,的確是因為在和秦國的丞相魏斯商議這件事。”
“可是,這是秦國最好的歸宿,不是麼?難道你更希望秦國的天下大亂麼?”殷湛微微挑眉。
紅溪眉心一跳,冷眼掃了過去,聲音陡然拔高:“秦國的天下,如今該是賀禮的!”
“賀禮?”殷湛一愣,豁然開朗,面色驀地一變,“你是指那個小姑娘,是秦恆的孩子?!”
“那又如何?”
“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她長得這樣厲害?”
紅溪冷哼:“當初既然是我將這個未成形的孩子從秦恆的肚子裡剖了出來,如今讓她長得快些,又有什麼干係?”
“你瘋了!”殷湛風度大失地衝她吼了一句,“你這樣聰明的女人,難道沒有聽說過揠苗助長的故事麼?”
“那又如何?”她冷笑,“紅溪做事自有分寸,不勞燕國國君費心!”
“紅溪”殷湛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竟然看不懂你。”
紅溪的身子微微一怔。她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似乎帶著幾分惘然:“不過是一個妖孽而已,你又何須看懂?”
殷湛苦笑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妖孽。”
“是麼?”她笑了笑,“李殷湛,你我終究是敵人。”
“我不明白。”
紅溪輕笑一聲:“今日沒能殺你,真是可惜。可是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她笑著就要開門離開。
一道勁風之後,殷湛的身軀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他的神情被夜色籠罩,不甚分明,甚至連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惋惜:“小紅,我似乎從來不曾得罪過你。”
紅溪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綻放出一個冰冷而又燦爛的笑容,字字錚錚:“因為你,才是這天下,最有野心的人。”
她為他彈琴
燭火明滅重重。
紅溪看著他緩緩道:“當初在藥鋪的那個李璟之,看上去厚顏無恥,神經大條,心機卻比任何人都要深沉。他表面上大大咧咧,說話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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