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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面的虛偽。
克爾心焦急難安地站在大殿中,眼裡滿是難掩的興奮之色。方才梅妃身邊的宮女琅月來傳話,說是奉梅妃旨意讓自己去景仁宮守候。她自然是受寵若驚,梅妃乃是當今後宮中最得聖寵的妃嬪,若是能得到她的賞識,那她在宮裡便等於有了一個靠山,得寵之日便指日可待了。
想必連烏喇那拉蝶也沒有這份殊榮吧,思及於此,她不禁心潮澎湃,若是有一天她蒙得聖恩,定要將她狠狠踩在腳下。
她的心底越發的煩躁起來,梅妃怎麼還不傳見自己,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得寵的那一日。
正思量著,梅妃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中緩緩而來。她鳳眼輕揚,神色冷傲,瞳孔中的殺意若隱若現,不把一切放在眼裡。
“參見梅妃娘娘。”克爾心忙福神行禮,眼裡堆砌著虛偽的討好之意。
“當日本宮在鍾粹宮見到妹妹,就覺得妹妹姿貌不凡,才德兼備,早有想與妹妹歡暢敘談之意。”梅妃笑意如常,尖銳的護甲漫不經心地揚起,話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之意。
“真的嗎?多謝娘娘。”分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謊話,克爾心卻偏偏信以為真。梅妃的讚揚更是讓她憋足了底氣,與生俱來的傲氣頓時油然而生,尊貴如梅妃都說她與眾不同,那些不長眼睛的賤婢拿什麼跟她爭。
梅妃看著喜出望外的克爾心,嘴角的嘲弄之意更甚,就這樣愚魯不堪相貌平庸的女子也想高攀皇恩。這樣的人,選進宮來就是為了給人利用,做一輩子的替罪羔羊。
不過心思越是簡單的人,就越是容易控制,越是犧牲的義無反顧,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死。
“妹妹可知道,這宮裡佳麗三千,各據山頭,有的人看似皇恩眷顧,其實不過是曇花一現,謝了也就什麼都不剩。妹妹要看清楚什麼人是恃寵生嬌,而什麼人才是真正值得仰仗。”梅妃清冷一笑,眼裡的得意之意更甚方才。這宮裡,得寵也好,失寵也罷,只要能將權利牢握在手,就足以屹立不倒。爭寵,不過是為了爭帝王背後的權利罷了。
“我知道,當今後宮皆是以娘娘為尊,我甘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在所不惜。”克爾心明白話中之意,以為梅妃真要提拔她,更是欣喜萬分,忙叩首謝恩,感恩戴德。
“妹妹如此通情達理,聰慧過人,本宮真是深感欣慰。”梅妃掩住心中的鄙夷之意,裝成一副百感交集的樣子釋然一笑,“妹妹如今可願為本宮做一件事。”
克爾心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莫非梅妃現在就要讓她面見聖顏?她頓時喜出望外,想也不想便俯首領命,“娘娘儘管說。”
“這幾日天高氣躁,烈日中天,本宮擔心這御花園裡的花可能受損,你幫本宮去給它們澆澆水如何?”眼中迅速掠過一絲警惕,梅妃緊盯著克爾心臉上的變化。事情成敗與否,一線生機就在於此。
“什麼?”克爾心臉色微微一變,不可思議地看著梅妃,不知她究竟打著算麼算盤。開什麼玩笑,讓她一個堂堂秀女光天化日之下去做宮女做的事,豈不讓她折了身份。
話雖如此,她卻不得不服從,心底暗暗揣度,也許是梅妃想試探自己吧。喜怒哀樂皆形於色,她帶著幾分明顯的不情願淡淡開口,“我知道了。”
梅妃對著一個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宮女笑臉盈盈地提著一個水壺走至克爾心跟前,看不出分毫虛假之意,“小主,這個給你。”
克爾心一臉懵懂地看著一唱一和的主僕二人,心裡不知所以然。連水壺都備好了,難道這真的是試探?
“快去吧,別讓本宮等太久。”梅妃淡淡開口,她皮笑肉不笑,彷彿只是看著一隻螻蟻去送死。
燕嬪此刻一定埋伏在御花園,這個水壺中裝滿了混著麝香的水,她一踏入御花園便會當場被擒住,想賴也賴不掉。
克爾心提著水壺,沒有多作疑慮,悠然自在地走出了景仁宮。
“娘娘,您就不怕她供出我們嗎?”琅月看著梅妃,神色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安。
“供出我們?你覺得讓一個秀女住嘴有多難?”梅妃冷嘲一聲,眼中似萬年不化的寒冰般毫無溫度。她若是想要自己的家人與她陪葬,那她儘管招出來,在這宮裡,要威脅一個秀女,比讓她死還要容易。誰要她自作聰明,在宮裡鋒芒盡露,不解人心,這就是不識好歹的下場。
克爾心提著水壺,一路趕往御花園,一刻也不敢拖延。若是她去遲了惹得梅妃大怒,那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靠山就將這樣流失。
素蝶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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