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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自若地扯出一個笑意,如今只要她一句話,便可將燕嬪打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她以為與皇后結盟就真的可以將自己處之而後快嗎,皇后是何等兇殘之人,連自己人都算計,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幾分真假。等她除了自己,下一個就會是她的同盟。
素蝶冷笑著看著眼前的變數,彷彿一切都早已在意料之中。燕嬪性情急迫好勝,自然容不得被人出賣,以她的心思一定會在宮女開口之前將她剷除。在她到來之前,自己便命人在她耳邊放出了風聲,說是兩個宮女已經向皇上招出了一切,並欲與她對峙,讓她氣急敗壞,方寸大亂下定決定走出這最後一步。
如此一來,燕嬪便走投無路,情急之下初次下策也便是在意料之中。只是她不知道,一旦失敗,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勝算更是變得遙遙無期,是她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就因為她知道燕嬪會狠下殺手,所以才故意只讓一個宮女穿上金絲甲,只有用一條性命才能讓這個宮女看清楚自己是為了什麼樣的人賣命,只有用死才能威脅到她的恐懼。
“燕嬪娘娘,奴婢為您出生入死,守口如瓶,想不到你還要將奴婢趕盡殺絕。事到如今奴婢也不用再為你忠心死守住一切了。”那宮女淚流滿面,目含恨意地看了燕嬪一眼,隨後轉身面對著乾隆,“皇上,一切都是燕嬪娘娘讓奴婢這麼做的。她讓奴婢在嫻妃娘娘的油燈中下磷粉,還說一定要讓她毀容破相,讓她再無勾引聖上的狐媚手段。”
“你”燕嬪氣急攻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咳了幾聲。只是事到如今她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都只是虛與委蛇,再也不會有人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如今鐵證如山,證據確鑿,任燕嬪有再大能耐,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乾隆怒目圓瞪,眸光中帶著素蝶從未見過的怒氣,那是一種事關生死的殺氣。在他出聲的一瞬間,素蝶只覺得心頭一緊,不知是為誰而痛,她從未感到自己枕邊人竟是這般高高在上,隨意一句話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否決了前一刻還視如珍寶的性命。
他冷冷看著燕嬪,彷彿看不到多年的夫妻之情,兩人之間只剩下算不完的仇恨,“來人,傳朕旨意,燕嬪心狠手辣,嫉妒成性,貶為庶人,廢入冷宮,即刻執行。”
說一出口便沒了收回的餘地,乾隆漠然地看了燕嬪最後一眼,眼中的情誼已經漸漸褪去。一切都已經成了往事,就算有人肯記,也未必有人敢提。
兩個侍衛疾步上前,正欲鉗住燕嬪,她忽然似失控般掙扎著脫離了侍衛的手,不顧一切地喊道,“皇上,臣妾還有話要說。”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莫非你還有同黨。”乾隆目光驟然變冷,一股深不可測的情緒蓄勢在雙眸之中彷彿隨時欲噴發。
“臣妾要說的是”燕嬪忽然看了皇后一眼,眼中的最後一道防線漸漸被理智摧毀。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與其一人抗下所有罪名,還不如同歸於盡,也不能便宜了他人。
皇后笑而不語,似早已料到這一切。她既然有膽子與燕嬪合作,就不怕她在太歲頭上動土。
燕嬪正欲道出皇后兩個字,只見無人可見的暗處一個宮女抱著一個孩童迅速閃過,只留下一道黑影和無盡淒涼,令她那到嘴邊的話再也吐不出來。
那不正是七阿哥!心頭一緊,燕嬪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她知道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覺。
目光觸及到皇后那笑意不減的容顏,她終於明白了那波瀾不驚背後的定義。
是她低估了皇后,宮裡的皇嗣都要交由皇后看養。她橫豎都是躲不過這一劫,可倘若她供出皇后,不僅自己要死,還要連累七阿哥為她陪葬。原來她棋高一著,早已在自己還未思量之時便決定好了一切。
犧牲自己也是必然的事,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她終於明白大勢已去,雙目垂斂,臉上最後一點希望在絕望中消耗殆盡,燕嬪心灰意冷道,“是臣妾在嫻妃的油燈上放的磷粉,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臣妾無話可說。”
皇后面帶戲謔之意看了自己一眼,忽然譏諷出聲,“那陷害嫻妃小產的人偶的呢?”
燕嬪面色鐵青地看著皇后,雙目似兩道寒刀彷彿欲將她斬碎,那樣的恨之入骨,為了保住自己孩子,只能卑微地將一切忍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要落井下石,連一點生還的機會也不肯留給自己。
把心一橫,她雙目悲憤,咬牙切齒道,“是的,這一起的一切都是臣妾做的。那御膳房的玉石是臣妾陷害嫻妃的,那人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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