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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二忽然抬起頭。
奇怪,那股不善的氣息怎麼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陰涼的風從面板上擦過,負的力量在向某個方向聚攏。
「他」想幹什麼?難道「他」能出來了?還是什麼驚醒了「他」?
庚二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隨即氣得滿地亂轉,嘴中不停嘟嚷:「那個笨蛋!誰讓他往那兒跑了?己十四沒和他一起行動嗎?麻煩了麻煩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吃了骷髏果代表了什麼啊?唔唔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存心想霸佔我的洞穴!沒良心的傢伙,哼,管他去死!」
真的不管他?真的真的不管?
庚二氣得大叫一聲,把拳頭塞進了嘴巴里。
其實他剛跑出來沒多久就後悔了。現在想想,他當時的反應應該是直接揮拳頭砸上姓羅的臉,而不是夾著尾巴逃跑。
他有讀心的能力又不是自己願意的!
如果姓羅的因此排斥他,只能證明那個傢伙跟其他人一樣,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對他好。哼,以後有好東西再也不給他。
長長的黑影緊緊盯著一會兒咬拳頭一會兒扯頭髮的庚二,這個人?
翌日,也是封洞第十七天,傳山等四人按計劃分頭出行。
偌大的礦洞安靜得出奇。
前幾天還能時不時地聽到慘叫和叫罵聲,這兩天洞裡的人像是都死絕了一樣,不但到處都聽不到一點聲響,更看不到一點燭光火影。
傳山提著燈籠在心中暗罵一聲,太安靜的環境有時候不但不能給人以安逸感,反而會讓人疑神疑鬼,尤其這安靜的環境還被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黑暗籠罩著。
「咯啦。」
洞壁上的碎石被碰落,順著洞壁滾下,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礦道中傳出老遠。
傳山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兩人。謝伯在中,少年在後也舉著一個燈籠。
謝伯抬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傳山轉回頭皺了皺眉,他們三個人絕對稱得上「老弱病殘」這四個字。本來他不太同意讓謝伯一起跟來,可少年亞生保證謝伯的身體已經可以勞作,謝伯也表示自己不想吃白食,傳山見他確實能起身走動也不好回絕,只好一起帶出來了。
三個人默默無聲地在礦道中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謝伯一直捂著嘴強忍著咳嗽的慾望,只是疲累的喘息聲怎麼也掩蓋不住。
傳山無奈,不能再往前走了,照謝伯喘氣的聲音,恐怕再往前走幾十尺,他想「造訪」的那個人就能聽得一清二楚。一抬手,後面兩人一起停下。
傳山回頭對兩人低聲囑咐道:「再往前面約一里路就是馬閻王的住處。」
「馬閻王?他還沒死?!」少年驚訝地低聲叫,再也沒想到姓羅的會把主意打到這個人身上。
「嗯。算他命大。」傳山嗤笑,「這傢伙不愧為獄卒的頭,身手比一般獄卒厲害得多,人又夠狠毒,靠殺人奪糧也活到了現在。我和己十四上次無意間發現了他,可是他夠狡猾,傷了一條胳膊還給他跑了,不過也讓我們探到了他的藏身處。」
「你的意思是就我們三個去解決他?」少年的小臉變白了,馬閻王之名對普通礦奴來說震懾性不是一般兩般的大。
「不用擔心,他右手臂受傷,不可能在兩天內就長好,現在的他跟以前相比身手肯定要打個折扣。我們三個只要好好謀劃一番,一定可以把他拿下。」
「可是」少年還想說什麼,被謝伯打斷:「羅大兄弟,你帶我們過來肯定已經有所計劃,我們都聽你的,你吩咐就是。」
傳山讚賞地看了眼謝伯,別說,這年長的人多吃的鹽果然不是白吃的。別看謝伯走兩步都要吭哧一下的樣兒,說不定這謝伯比他家健康的少爺要管用得多?
「你們放心,我既然敢帶你們過來,肯定不會讓你們死在這兒。」看看疲乏的謝伯,傳山道:「我們先原地休息一會兒,等會兒你們聽我安排行事就成。」
謝伯也明白這臨時的休息是為了他,感激地拱了拱手,看腳邊正好有塊不大不小的石塊,用腳踢了踢,石塊動了一下。隨即謝伯便在這塊石頭上坐下。
薛朝亞握著一把鐵鍬靠在洞壁上,心中緊張萬分。
傳山在這段礦道中走來走去,一會兒摸摸牆壁,一會兒垛垛地面,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我去前面探探,你們在這兒等我。」
他得先過去看看馬閻王是否還躲在那裡。如果今天來的是己十四,他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可現在來的兩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