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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等了半天,看己十四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只好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像她這種女人怎麼可能安分過日子?偏偏庚二又不能帶給她她想要的。後來她就踹了庚二跟了庚六,也是那時傳出庚二那方面不行,並且腦子有病。以前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庚二,經過這女人嘴巴一宣揚,礦裡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同時庚六、丁老大那幫人也知道了庚二能讀人心的能力。」
傳山無言。不是對那叫五妹的女人,也不是對庚六丁老大等人,而是對庚二。
這傢伙怎麼這麼蠢?換個人大概都知道這樣的能力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他竟然就這麼告訴了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以前還覺得他嘴巴嚴,原來只是因為他的性別有問題。如果他也是一個女的,說不定庚二就把什麼都跟他說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笨哪。」傳山的口氣也不知是在說庚二還是五妹。
己十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男人笨,再加上好色,基本上就等於沒救了。女人笨且心毒,再加上善妒,那就是男人的最大禍害。」
己十四想了想,認同。
「你對那個五妹底細很清楚?」
「談不上清楚。她的事都是己十三娘跟我說的。」
「哦」傳山拖長了聲音。看來不只是男人,女人在床上也一樣守不住嘴。
己十四用刀柄敲了他一下。傳山捏住刀柄,笑得相當淫蕩。
己十四臉皮抽了抽。有種看錯人的悲哀感。是誰說的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真他孃的太對了!
「丁老大和庚六沒想過要利用庚二的能力?」傳山臉色一正,問道。
「我也很奇怪。」己十四站住,看向傳山道:「庚二這個人秘密很多。我當初也以為他肯定會被兩方之一收歸己用。可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是,事情到後來就這樣不了了之。最古怪的是兩幫人馬的頭腦們之後對庚二的態度,那真是要怎麼厭惡就怎麼厭惡。」
「唔,畢竟這世上沒有人喜歡自己在別人面前像個赤裸的嬰兒。」傳山喃聲道。
「這是事實。不過我總覺得那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一件讓丁老大和庚六一起忌憚,不敢隨便對庚二下手的關鍵事情。」
「你不知道?」
己十四搖頭。
「礦洞裡的活人不多了。」傳山嘆口氣轉移了話題。一路走來,只看到屍體就沒看到幾個活人。好不容易看見一兩個人影,也是看到燈光就跑沒了影。
「十四兄,你覺得我們要死多少人上面才會滿意?」
「你認為呢?」己十四不答反問。
傳山笑笑道:「這次死的獄卒比較多,兩個牛鼻子賊道又丟了大臉,恐怕不死上三分之二他們也不會滿意。另外我們要小心了,等他們覺得火候差不多,大概就要開始分化下面的勢力。尤其是我們三人,上面十有八九會挑動礦奴把我們交出去。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己十四臉色不變,「你的打算?」
「打算?狡兔三窟聽過沒有?既然暫時逃不出,那就跟他們捉迷藏好了。這礦洞這麼大,裡面情況這麼複雜,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個礦洞翻開來找我們。」
「糧食,清水。」
「船到橋頭自然直,就憑我們幾個還能餓死不成?」傳山似笑非笑,正義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非正義的狠厲。
「你的病情是不是被控制住了?」己十四突然問。
傳山沒有多想,承認了。
兩人越走越深,漸漸地偏離了主礦道。
「庚二那個人,比你我想象得要更厲害。」
「我也這麼覺得。」傳山笑。
「就是有點腦子轉不開。」
「哈哈。」
「等等,前面不能去!」己十四一把拉住傳山。用勁之猛差點把傳山拉倒。
血腥味充斥鼻間,前方一個黑幽幽的洞穴正張開了大嘴在等待他們。
「怎麼了?」
傳山舉起礦燈往前照了照。前方的洞穴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濃郁到連他都能聞得一清二楚的血腥味。唔,似乎這血腥味中還夾雜了什麼其他的味道,這是?
傳山不解,為什麼他竟會覺得這股味道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己十四攔住他,「我們走。」
「這裡我好像沒來過。」
「這礦洞裡你沒去過的地方多的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