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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眾人已經是入座了,景故淵旁邊留了位置,是為她留的。蘇婉容端坐在景馳拓身邊,餘秋雨抱著小嬰兒在逗弄,一邊笑著一邊誇讚這孩子的容貌好,大了會是像蘇婉容那般婉約柔美的性子。
伊寒江手一鬆,讓那侍女跌在到地,滿座驚震,更是有女眷嚇得從座位上起來。
景故淵看到她腹上那片紅,“你”
伊寒江咧嘴笑道,“大皇子,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你府裡這個笨手笨腳的侍女故意打翻了酒水,騙我去洗乾淨衣服卻是帶我去聽人在謾罵孔家。”
景馳拓道,“怎麼可能呢。今日是我女兒百日宴,伊姑娘又是貴客,我沒有道理找你麻煩,我知道姑娘的秉性,你要是火起來,找你麻煩不就等於給自己找麻煩麼。”
她掃過在座的人,“我也覺得大皇子不是做這麼愚昧蠢事的人,但這人是你府上的,我衣服上那片酒漬就是證據。你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那丫鬟趴在地,哭道,“大皇子明察啊,方才端著酒水,這位姑娘自個撞上來,奴婢本是要帶這姑娘去清洗,也不知道是不是言語上衝撞了姑娘惹她不快,她就拉著奴婢過來了。”
蘇婉容道,“大皇子,這侍女伺候過我,是個乖巧伶俐的人,也懂得規矩,絕不會隨便說謊冤枉人的。”
伊寒江挑眉,“大皇妃這話就是說是我說謊冤枉人了?”
蘇婉容柔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咄咄逼人。“那是什麼意思?”
景蟬敬和林邈四人隨後進來,見到廳裡鴉雀無聲,又見那侍女淚流滿面,不想管閒事,坐到座上冷眼旁觀。
餘秋雨勸說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這侍女是不是說謊都好,看她怕成這般模樣,也算是得到教訓了。”
景故淵低聲道,“寒江,我帶你來不是要你鬧得大夥不愉快的。”
她好像並無答應他什麼吧,再說這次是人家主動欺負到她頭上的,難道不見麼,連謊話都想好了,就在等著她呢。她可從來沒半分的慈悲心對侵犯她的人憐憫過。她若是不還擊,實在不像是她作風,以後人人都當她好欺負。
孔叔繼也從位置上過來,拉著她道,“大皇子,或許是我侄女身子不舒服,我帶著她先告”
“叔叔,你是知道的,我從不在乎別人眼光,即便今日人人覺得我在說謊我也不在乎,但我在乎是誰有膽子找我麻煩,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她看向景故淵道,“大皇子。我救過你女兒的性命,你可還記得,你欠我這個情還沒還呢。既然是欠了恩情,就要還這是天經地義吧。”
景馳拓問,“姑娘想要什麼。”他瞟向那個侍女,其實已經是猜到她想要的了。
她指著那侍女,“把這女人送給我。”她對這她冷笑,看的那侍女顫抖著爬著抱住景馳拓的腿,“大皇子救命啊。”
景綿衍皺眉,“怎麼能把人當作牲畜來交易,即便姑娘得到了這個侍女,又想對她如何?”
她輕描淡寫笑道,“即是送給了我,我想如何便如何,或許砍了她四肢,挖掉她的眼吧。”
廳裡有人道,“怎麼會有這般心腸歹毒的女人。”
蘇婉容道,“大皇子,今日是女兒百日,請為她積德行善,勿要沾染那些血腥的事。”
她道,“放心,自然不會是在你府邸對付她的,我會把她帶回去,慢慢的炮製。”她走去蹲下來撫過那侍女的臉,“你既是在大皇子府邸做事,大皇妃難產是我救治的事也該有所耳聞吧,以我的醫術總有辦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景蟬敬諷刺道,“姑娘這麼對付一個女流,倒是比牢獄裡的酷吏手段更是厲害。”
“大皇子救命啊。”侍女哭叫連連。
景馳拓道,“今日是喜事,姑娘該知道我女兒生下便是體弱,能得救,除了姑娘的醫術還有上天的庇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信姑娘不是會胡言的人,不如暫且將事情壓下,等我查明,自然會還姑娘公道的。”
她不依,“我說過根本不在乎你們是否認為我在說謊,只是要把指使的人找出來。”
景馳拓沉了臉色,“我雖然有憐香惜玉之心,但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景故淵勸道,“退一步海闊天空。”
“若是站在懸崖峭壁呢,退一步是萬丈深淵只怕是粉身碎骨。”她把那侍女整個人扯了起來。暗中刺了一根銀針在她穴位上,頓時痛的她像是萬蟻鑽心,“你要護主儘管護吧,這份痛楚會伴著你到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