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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笑道,“不然呢。要緊張兮兮的站到早上麼。也不知那鬼還會不會再來,或是真有通靈的本事,知道我們等他他就避而不見了。你不就是白緊張了。”
景承勤頓時氣結,真覺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這般較真的全神貫注提高警覺看在伊寒江眼裡倒是成了傻瓜。他索性也坐到椅子上,何必再站窗前忍著寒風襲來。
倒了熱水暖身,可惜道。“長夜漫漫卻是沒有酒。”
景故淵笑道,“你若是想喝我可以讓人取來。”
景承勤搖頭作罷。若是喝了酒就怕一會迷了神志,何況——“七哥會陪我喝麼?”
景故淵看了伊寒江一眼,柔聲笑道,“我並不好杯中物,且我也答應過她,她有身孕時吃的苦頭我也要陪著吃,她現在不能喝酒,我也就能不碰便不碰了。”
景承勤納悶,就算是夫妻又何必要做到如此。
父皇是三宮六院,其他幾位兄長也都是三妻四妾。就算曾經聽聞七哥母妃還在時,父皇是如何的深情厚意,他私下有想過,那也只是對一個女人暫時的纏綿繾綣,還來不及從情迷意亂中清醒便陰陽相隔才會倍感深刻吧。
男子總是朝秦暮楚的,所以父皇才會那一邊念念不忘過去對七哥母妃的柔情蜜意,這一頭依舊是每隔四年便挑選秀女來充實後宮。
再喜歡也是一時的,何必為了這一時去剋制自己。
至少他是不會的。
他並不喜歡胡玉蝶,卻也不會像七哥一樣去據以力爭什麼,若真是迫不得已,把人娶了,大不了相敬如賓以後再娶別人的。
景承勤道,“酒逢知己才會千杯少,七哥若是不陪我喝,我一個人獨飲又有什麼意思呢。”
景故淵道,“酒傷身,以後你也少碰吧。”伊寒江又是喂丈夫一口甜湯,景承勤看著,這樣的不避諱他也從少見多怪到見怪不怪了,畢竟比起秋狩的那一吻,餵食算是保守的了,只是他們這般已是超過了他對夫妻之間極為剋制的認知。
七哥是個守禮的人,會如此定是伊寒江給教的。
景承勤忍不住道,“七哥,你快活麼?”景故淵沒回話,但眉梢裡都是快活那是從裡而外的,不再是若有若無的笑,那點燦然的明媚像是從牆縫裡逼出少得可憐,七哥的過去是風光而並不得意。他心裡多少也有些好奇,娶一個兩情相悅的女人真能讓人酣暢淋漓。
伊寒江道,“你不是要抓鬼麼,倒是關心起別的來了。酒,他是不會和你喝的了,甜湯倒是還有,你要是想喝,我可以讓他和你把‘碗’言歡。”
景承勤安靜了,乾脆也取來一本書,低頭看了起來。反正他們說那“鬼魅”來時,會伴著嬰孩的啼哭,他也不必再傻傻的守著。
直到早朝,那鬼都沒有出現,他到了門口,卻只是見景故淵起身相送,並沒有更衣要與他同去的樣子,便問,“七哥,還是不上朝麼。”
景故淵笑道,“朝廷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
景承勤想著他是不是在用行動證明自己無問鼎之心,道,“問心無愧就好,沒有必要避得這麼幹淨,若是投閒置散反倒白白浪費了七哥一身才幹。”
“我比不得你身子好,昨夜沒睡精神萎靡得很,連現在說話都提不起幹勁,若是上朝,卻是哈欠連連,那真是大大的不敬了,快去上朝吧。”
景故淵輕笑,在他肩上拍了拍話語柔和,他的七哥什麼時候都是溫文爾雅,他走了幾步。回頭看去,不意外的見伊寒江拉著景故淵進去了。
這樣的兒女情長委實是英雄氣短的映照。
伊寒江一夜沒睡,打了哈欠直接就想縮排被子裡,景故淵幫她脫了鞋,她道,“中午不必叫我用午膳了。”她要一覺睡到晚上把睡眠都給補回來。
景故淵道,“這樣日夜顛倒的,對孩子不好。”
“偶爾為之不礙事的,何況就剩今晚了。”
“若是還不來,明早宮門一開我們就出宮,你可是記得我們約定的,孩子在你肚子裡聽著。”他淡笑,撿了她之前死活賴著他留下的話來說。
她翻了翻白眼,“知道了。”縮到床的內側,拍了拍。景故淵先去吩咐宮女不必備午膳,才脫下外衣掛好躺倒外側抱著她一同睡去。
詭異的啼哭再一次迴旋起落,斷斷續續彷彿真是鬼魅來臨才能這樣無聲無息的遊蕩進來,突然的迸發使得她驚醒時見殿內漆黑一片才知道一覺睡到晚上了,因她和景故淵在內室休息,宮女不敢打擾才沒敢進來點燈。
景故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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