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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但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贏到什麼,只語重心長道,“宮中許多的事都盤根錯節,要找誰先起的頭實在太難了。我一直認為害人之心不可有,慢慢的又明白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到如今都不信七哥的與世無爭是裝出來的,我還是信你當初為了四哥的事而奔波,而今也願意想方設法幫著大哥不會是絕情絕義的人。”景承勤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嚴肅道,“所以我最後再問七哥一句,大哥的事此後在我這就到此為止不再追問。七哥說我就信,所以我希望七哥不要騙我,只當拿我們的兄弟情做賭。”他也翻開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只可惜不是酒,“你是有意要害大哥的麼?”
景故淵不假思索,坦然的看著他道,“不是。我從沒想過要去害兄弟中任何一個,我只是要保護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而已。”
景承勤目不轉睛,半響後才點頭,他並不想揭開滿目瘡痍然後像是驚弓之鳥,信任一個人比猜疑一個人要容易很多。“好,我信!”也是加重了語氣,仿若在心裡烙下承諾,此後不會再懷疑且追問景馳拓落難的事裡景故淵到底是扮演了什麼角色。他伸出手掌來用力的揉了揉臉,抬頭又是變回笑容滿面,“我既然信了七哥,七哥是不是也該試著來信我,就告訴我吧,慧妃娘娘怎麼會讓你們搬離這呢,總有什麼緣故。”
方才是他們兄弟的溝通,實在不需她來插嘴,見到景承勤恢復如常,她淡漠道,“你怎麼和三姑六婆一樣,什麼都想問。”
卷二結緣第八十四章 抓鬼(二)
景承勤道,“人總會好奇,你們不說我更好奇。”
景故淵道,“不過是昨夜在玉鉤宮裡聽到了嬰孩啼哭,又見到窗外有個人影。”她就知道,方才那番掏心掏肺的話後,景故淵就算不想再多一個人來摻何也不會再隱瞞,只因為這一回若是拒絕了景承勤的關心,便等於把這個兄弟拒之門外。
景承勤奇怪,皺眉猜想道,“宮裡還是吃奶的小娃娃的就是十八,但隔得那麼遠就算是哭,這邊也聽不到。不會是哪個宮女觸犯宮規和侍衛廝混生了孩子吧。”
景故淵淡淡然道,“玉鉤宮裡並沒有宮女犯禁。”
景承勤轉念一想,這玉鉤宮的宮女都住一處,若是有女子和男子廝混還珠胎暗結,不可能瞞得過其他人的眼十月後還能生下孩子偷藏在一處。
他走到窗前眼界開闊並沒有遮擋物,外頭幾株梅樹姿態各異,只是不走近根本看不到,要說是杯弓蛇影疑神疑鬼也不太可能。“既然是看到人影,可見到長相?”
她笑聲清脆,“當然有,青面獠牙,你可要幫我找出來?”
景承勤見她並無懼意,一般姑娘家遇見這種事定是不敢再住了,她卻是還要住下,“嫂子的膽子還真大。”
她擺擺手,“剛才已經很多人說過了,也不必你再誇了。”
景承勤腦中混沌,細想後仿若一把斧子劈開朦朧變得清明,他正色道,“那便是有人裝神弄鬼了,可目的是什麼?不是害人性命也不是損人財務,若只是單純要嚇唬人,也不必故意捉弄到七哥頭上。”
“誰說不會害人性命的,你不曉得孕婦禁不住嚇麼。”她撫過隆起的“小山”。衣料用的是上好的緞子貼著手心就和摸著磨平了稜角圓滑的天然瑪瑙一樣不見一點粗糙。這孩子還沒出世就讓人眼紅,卻又是堅強的在她身子里長大,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定也要同樣去教導他為禍作亂。
景承勤凝思,瞭然道,“難道是要害七哥的孩子?”
景故淵則道,“寒江也只是猜,是結怨還是別的我們也不知,只是見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出宮回府的好,不過”
景承勤呵呵笑道。“嫂子要留在這玉鉤宮捉鬼?這有意思,我長這般大還沒見過鬼。”
景故淵失笑,“你不會也要留下來吧。”
“多一個人幫忙不就是多一份把握麼。”景承勤說著還真不走了。打算與他們坐等到天明。太陽西下蟾盤高掛,宮女進來將房中的爐子點上驅了冷意,景承勤站在窗邊望著外頭水靜鵝飛,他還以為景故淵會在四處安排人手躲在暗處來個守株待兔。
扭頭卻見他們無事一般。
景故淵靜靜坐著,手中拿著一本兵法策論藉著燭光。似專心致志,翻過一頁便見暗暗的投影晃過他明亮的側臉似一影孤鴻。過一小會抬頭看伊寒江一切安好的享受著宵夜,偶爾勸說幾句,讓她別吃得太撐了。伊寒江便遞過勺子喂景故淵幾口甜湯。
景承勤道,“七哥你們也太冷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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