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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路上說吧。”轉過頭來深深看了伊寒江一眼,若有所思。平時總是綿綿不斷的關心只化作一句帶了點涼氣的囑咐,“等我回來。”
她心下一緊,感覺景故淵是隱約猜到事情多少與她有關聯,她故作自然的點頭,應了聲。
她坐在房裡,猜測著一會景故淵回來臉上或許會浮現的不悅。從前做壞事不是沒有被抓到過,只是在外公這個魔頭面前,她所製造的混亂都是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外公也與她說過,世上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分別,若是被人愚弄只當是自己道行不足怪不得別人。
這麼一想,她又是理直氣壯了。
直等到了黃昏日落倦鳥歸巢。景故淵回到王府進房把房門掩了。她輕咳了一聲大眼靈動,“回來了,事情解決了麼。”
景故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倒讓她想到在厚厚雲層裡滾動的暗雷一旦爆發便是振聾發聵的響,他慢聲道,“酒醉還有三分醒,但我問過承勤,他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酒量不差,若是喝到了茫然的程度該是倒頭就睡,怎麼可能還能起身亂走。胡大人本是想將胡玉蟬嫁給我做妾,我看她本不像會忤逆的人,若是沒人在背後慫恿,她不會做這樣損名節的事。”
伊寒江敢做敢擔,揚起臉與他直視,“是,我是不喜歡胡玉蝶,她是慧妃選中的人,我就是打亂她的計劃。是我要胡玉蟬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不是我給她支招讓她與景承勤生米煮成熟飯的。”
景故淵皺眉,“你怎麼還能這樣的強詞奪理,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間接害得胡玉蝶撞傷了頭,好在沒有破相,不然她更是不肯善罷甘休。到時不但承勤丟了臉面,你還會害了一個姑娘的一生。”
伊寒江還擊道,“你別把什麼都推到我身上,是我推她的麼。你十弟不喜歡她,我這麼做也算是間接幫了你十弟。”
景故淵動氣,“承勤不喜歡胡玉蝶,那是他的事是他的選擇,可你現在耍這種陰謀詭計硬是破壞了他的婚事,一樣是把他不喜歡的姑娘硬塞給他。你罵我父皇專制,你如此行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
“你十弟自己說,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再娶就是了。反正胡玉蟬只想找棵大樹依靠庇廕她妹妹,自然也不會攔著你弟弟再娶,他一樣能三妻四妾。”
他噤聲,只失望至極的看著她,過了半響。才沉聲道,“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與慧妃賭氣,卻是拿承勤來做棋子,現在你贏了可以大笑了。”他轉身就走。
伊寒江跺腳,卻又不肯示弱,惡聲惡氣喊道,“景故淵,你去哪裡!”
他在門邊停了一下,只用背影對著她。冷著聲音道,“論口才我永遠不如你,我也不想和你吵了。這一次不必你趕我去書房。”
“你”她抓起杯子砸碎在他腳邊。他卻還是頭也不會的走了。她把剩下的幾個杯子也統統砸了,本來六隻成雙成對,既是變成了單數留著做什麼。她怒衝衝的抬頭瞪著屋頂,罵道,“伊北望!你偷聽聽得還不夠麼。信不信我摘掉你腦袋。”
伊北望自屋頂跳下,舔著笑從容的走到門邊,身子斜挨著門框,“又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你何必遷怒於人。”
她現在只想拉個人到自己這邊同聲同氣來證明自己所做的都沒錯,“你說。那胡玉蝶那樣沒用,比不過自己妹妹的城府,被人搶走了丈夫難道也該怪我麼。我確實是有心要給慧妃她們難堪。但胡玉蟬要不是自己也動了心思,她又不是木偶,還能讓我在背後扯線操縱,她所做的都是出自本意。我又哪裡有錯。”
伊北望笑著順著她的話道,“你沒錯。笨人被聰明人玩弄於鼓掌那是理所當然。哪一個地方的人不是和山上的野獸一般弱肉強食,那是天性是法則。”他頓了頓。卻又來了個轉折,“只是故淵他能接受的處世之道與我們不同。”
伊寒江指著大門罵道,“你若是要幫著他說話,就給我走遠些。”
伊北望嘆氣,“所以我才會不想成親。”他經過梳妝檯時順手拿起那塊銅鏡,“從前你愚弄別人總是很開心,可你看看你現在倒是惹來滿肚子的怒火。”他把銅鏡立起讓伊寒江看到自己如何的橫眉豎目怒火中燒,“喜歡一個人原來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和他的喜怒哀樂連在一塊,實在是太麻煩了。”
她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一會,是啊,從前她奪人性命都是毫不猶豫的,血味雖然腥臭但顏色濺在衣服上倒也覺得豔麗好看。嫁個景故淵後,做事卻是手軟了,也不是有意去揣著善念道什麼善有善報,只是會想若是做絕了,景故淵心裡或許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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