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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願意幫他這一次,以後就會讓我在府裡清靜的終老,不會再有人能來折辱我傷害我。他說過不會對你不利,且有我在,若是真有事我也會擋在你身前不會叫大皇子傷害你。”
孔濂溪看向她,真摯而誠懇好像那一夜即便是殺出千軍萬馬來。也會義無反顧的救她於水火。“你說若是景馳拓對我不利你一定會出來阻止,但你話語裡我卻是聽出你明知他會行不軌之事,卻還是聽話把我留住。這不是本末倒置又前後矛盾麼。”
孔濂溪一滯,吶吶提起往昔,“我真是不得已的,寒江,你忘了麼。過去”
她截斷,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顎。她清楚的看到了孔濂溪眼中的懼怕,怕什麼,怕她會使力把她下顎捏得粉碎麼。她若是光明正大行事,現在的眼光該是炯炯的明亮而正直吧。
伊寒江陰陽怪氣道,“別和我提過去,你上一回在宮裡就是一個勁的和我提過去引我入局的,你就不怕我反感了直接讓人把你扔出去麼。”她道,“你肯和景馳拓聯手,是以為他要害的人是我是麼?你很恨我吧。”
她手加了力道,孔濂溪吃疼,卻還是勉強一笑,“怎麼會呢?我們是堂姐妹,我記得所有你對我的好。”
她輕聲問,“那我對你的不好呢,你也牢記在心了。”
孔濂溪不假思索,“你沒有對我不好的地方。”
“我嫁給了你的心上人替他懷了孩子,再過幾月便是一家三口和樂而美滿。而你替代了我嫁給了不喜歡的人,一屋子的女人爭風吃醋差點就把你逼上了絕路,你不覺得命運真是很不公平麼?”
孔濂溪面上閃過感傷,很快又強力壓制,釋然的笑,“只能說緣分不能強求,你與王爺才是天造地設吧。”
她一把扯下肩上的披肩,舉到孔濂溪眼前一瞬間湧起撕破她偽裝的淡定從容的惡劣,“這是我剛才出來時他給我披上的,明知道天氣溫和,還是會怕我受寒受凍。我和他鬧脾氣他百般的遷就,我不吃飯他就用哄的用喂的。我稍稍不舒服他溫柔體貼對我處處留意總是第一個察覺”
孔濂溪用力的拍落她的手,腳一軟,扶在一株因春回大地而枝上抽出嫩枝重新煥發生氣的樹,與她此時的黯然像是被黑壓壓無邊無窮的絕望壓著透不過氣來的難熬,形成對比。
伊寒江道,“你已經不是過去的孔濂溪了,我和你都心照不宣,不要矯揉造作的意圖再扮演過去的自己,你已經扮演不出來那樣的味道了,只會讓我覺得你越來越像你娘。”
耳邊是孔濂溪的啜泣,縈繞不去的傷痛撕心裂肺的蔓延,化作嫉恨妒火把她吞噬燒的遍體鱗傷,燒不死,卻是日日疼著根治不了。即便是假裝忘懷了,也不過是在看不到的時候結了疤,輕輕一扣,依舊會流出鮮紅的血提醒她的不幸是實實在在的會直到她踏進棺材。
伊寒江往後退了幾步,知她的步步逼迫已讓孔濂溪精疲力竭一樣的虛弱,“在我還願意聽的時候,說吧,你來的目的。”
孔濂溪以袖拭淚,還是止不住晶瑩的淚珠包裹著壓抑許久的悲憤不斷的湧出眼眶來,梨花帶雨。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住了哭泣。“景馳拓已今非昔比,那府邸再大而華麗也不過是個空殼了,如今他已沒有能力在維繫往日的奢華,所以已經將大部分的僕人和妻妾都送走。”
景馳拓落難自然也充不起那樣的排場,怕是以後也要節衣縮食才能過得下去了。若是不精簡人手,送走他一部分的姬妾,過不了幾日就會坐吃山空。“老頭子會給你送銀子讓你衣食無憂的。不論景馳拓是落魄還是富貴,你依然能過千金小姐的日子。”
孔濂溪樣貌溫柔,嘴邊卻浮現不易察覺極輕的快意。孔濂溪在景馳拓府裡受到欺凌,也是因為他的有意漠視和縱容使得失寵的姬妾用謾罵和毆打把怨氣撒到了良善可欺的她身上。
“當初跟著他的女人不過是圖他身份地位,就算是淪為玩物只要生活富足也願意跟隨,而今他財勢都被瓦解,那些人自然也如鳥獸散去。我本來以為他也會把我一併趕走,誰知——”
她道,“你和他的婚事是皇上賜的,那是枷鎖只有皇上能解開。”
“我知道,所以我來求你。王爺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只要他開口,皇上會同意的。”她語氣放軟,主動走近伊寒江拉住她的手,懇求道,“寒江,你幫過我這麼多回,再幫我一次得麼。”
她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了自然是要各自飛的。”
孔濂溪道,“若是我所愛之人,就算陪著他粗茶淡飯吃苦受罪我也心甘情願,可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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