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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鬧他道,“我不去,我又不能玩,就乾坐著看你蕩得開心麼?”
他提議道,“嬸嬸可以在後頭推我。”
“那我也不幹,你隨便找個丫鬟推你不就好了。”
景麒扁嘴,“可我想和嬸嬸玩。”
她陷害道,“你可以去找伊北望啊,你不也是很喜歡他麼。”
景麒趁機告狀,“可叔叔總會和我搶著玩。”
伊寒江輕笑,小孩子的玩藝大人怎麼會熱衷,不過是和她一樣惡劣的性子,逗孩子的。
景故淵笑道,“你嬸嬸可沒有空閒和你玩了,一會嬸嬸的爺爺就要來了,要督促她的課業,嬸嬸可比你刻苦好學,讀著書時不會去想玩樂。”
好啊,倒是拿她來舉例了,她眯起眼來,“你這是取笑我麼。”
“怎麼敢呢,只是想讓麒兒向你學習,別一心二用唸書的時候卻是一邊想著盪鞦韆。”景故淵雖是求饒的口吻,可她耳朵聽得清楚分明就是調侃,
景麒好奇,“嬸嬸是在默書麼。”他是有見伊寒江埋頭寫些什麼,走到她所坐的椅子那,因為不夠高索性踩了上去,居高臨下要看她的字,卻是一手壓在了硯臺上把墨汁給打翻了。
她哀呼一聲,看著一個早上磨磨蹭蹭倒也給她磨蹭出五行字的戰績就這麼化為烏有了。景麒尤不知死活,看著自己染上了墨汁的烏黑手心在呵呵笑著。她捏住景麒的臉,面惡語氣也惡,“你這小鬼,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可惜景麒卻是壓根不怕。
她有些無力,到底是因為她來到這邊以後退步太多,所以齜牙咧嘴,孩子也不當一回事以為她不過是在和他玩鬧呢,還是景麒天生就遲鈍。她乾脆手指沾墨把他臉兒畫花。
景故淵抱過景麒,免得他白嫩的小臉再受摧殘,然後笑著安撫她道,“罷了,再寫就是了。”
伊寒江捻起那宣紙一角提了起來,上頭的墨汁便似一江春水自東向西,“你說的倒是輕巧,又不是你被老頭子盯著抄這些三從四德。”紙上的字已經模糊成一團,“你說我若是告訴老頭子這是他要的女誡,他會怎麼說?”
景故淵卻是啞然失笑,他的頭髮是早上時她一時興起給他梳的,這邊的男人就是命好,不必梳婦人這種又沉又重的髮髻,就用一小冠或是簪子固定就行,他掩不住自然的風流儒雅,慢聲道,“你若是說這一團是字。或許爺爺會認為你是在指鹿為馬消遣他吧。”他對景麒道,“你可是做錯事了,快和嬸嬸說對不住。”
景麒聽話的低頭認錯。
她將那宣紙高舉,發現紙張本身很薄能偷光,她不懷好意的笑了,“你以為說句話就行了,你既然為麒兒求情,那好,賬就算到你頭上。”見景故淵一臉的不解,她稍稍提示。“我突然發現這紙張很薄呢,若是把一張覆在另外一張之上,應該還是能看得清下面這張寫的字吧。”這樣即便他臨不出她的筆跡也能代她下筆抄寫。只要順著描就好了。
景故淵苦笑,“你怎麼盡是把聰明用到旁門左道上呢。”
她振振有詞,“我也是被你爹逼的。”罰她抄寫十份,就算是和伊北望五五分,剩下五分她尤嫌多呢。被景麒這樣鬧了她倒是靈機一動因禍得福。“反正你在宮裡時不是說要給我想辦法麼,我現在不用你想,自己想好了,你照做就好。”
景故淵喊人打來暖水,幫景麒擦洗髒臉,“我說給你想辦法前提是你不能在宮裡逗留。可最後還是順著你住了兩日了。”照理來說他們的協議也該是不作數了。
她蠻橫道,“我不管,反正我只記得你說給我想辦法。我又不是抗旨不寫。只是要你給我解決——”她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三。
景故淵笑,“北望幫你寫了五份,我若是又幫你寫三份,父皇罰的是你你是‘罪魁禍首’,卻變成是同時罰了我們三個。且你還罰得最輕了。”
她話尾拖長,“那你幫還是不幫啊——”
景故淵搖頭哭笑不得。她從他懷裡把景麒抱了過來,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上頭還落著溫水的餘溫,利誘道,“你今日聽到的都不許告訴你皇爺爺,你若是答應,我一會兒就給你推鞦韆。”
景故淵道,“孩子還小,別教他說謊。”
“我是讓他不說,不是讓他說假話。也算是檢驗他有沒有聽你這叔叔的話做個聽話又守信的孩子。”她伸出尾指勾了勾。
景麒與她拉指,甜甜笑道,“麒兒不說。”
玉露端著幾個去了皮的貢果進來,詢問她道,“王妃,孔夫人來了,您要見